第18章 我与他的矛盾
我的眼泪没有流下来，我告诉我自已不要哭，这时吴起抓着我的手，看着我的手心里面血液溢了出来，刚刚楚肃王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时他看着我说：“痛吗””
我摇了摇头，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吴起看着我的微笑时，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你等等，我在去给你熬药……”我说着正准备走开，吴起拉着我，然后用嘴吸着我手上的血，我看着他嘴角上粘着红色的血液，忍不住伸手摸在她的脸上：“别这样……你必须得好起来。”
我便朝着厨房走去，我就重新生了火，再次加上药材熬了近半个时辰，最后将药给吴起送了过去，吴起躺在床上，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神情恍忽，他似乎在想了很多事，眼睛里面很清澈，似乎像是哭过一般，吴起确实哭了，我拿着药喂给他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愣愣的看着我，他很快将一碗药都喝了下去，最后我偿了一点，药很苦很苦，他确一点把应都没有。
“你没有感觉到苦吗？”我看着吴起一句话都不说。我真的很担心。
“苦，心中的苦远远胜过这药苦的百倍。”吴起这时才勉强的苦笑道。吴起一直以来从没有受到过挫折，他最怕的就是受到别人的渺视，年轻时有人看不起他，他就将三十多人全都杀了，而刚才楚肃王当着我的面污辱吴起，吴起心中的苦可想而知。
或许吴起说的对，他与楚肃王之间永远不会磨合，只会分裂，公开矛盾也是早晚的事情。到头来。吴起肯定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看着吴起心中的痛苦，我心里也感觉异常的难受，这时他咳了两声，将喝下去的药吐了一半，我连忙拿过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药渍。
“身体才是你的资本，等身体好起来，你要接受考验，你现在不能退下，我支持你与楚肃王的对战？”我终于明白了吴起心中所思所想，当我这肃说的时候，吴起眼睛亮了起来，抓着的双肩说：“好，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呵呵……”
我看着吴起整个人变的很有精神，或许当你支持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力量是最最最伟大的，当时很多时候，我们缺少支持，我们自已必须首先要支持我们自已，否则又怎么能让世界来支持你呢？
吴起脸色又沉了下来：“郁儿，明天你就要回到朝歌了？他肯定会为难你？”
我知道楚肃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也为吴起感觉到担心，楚悼王一定会说我假借贵族之事而故意在吴府逗留，我喂吴起吃药也被他撞个正着，楚肃王太年轻，所以嫉妒心极强，他眼里绝对容不要一粒沙子。
“没事的，我会想办法处理好我的事情。至于贵族的事情，我会向他禀告的，你就安心静养。”我说完，吴起点点头，我说：“那你早点休息？”
吴起点点头。他刚刚喝下了药，此时看上去好像有了一定的疗药，夜晚，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说真的，楚肃王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我并不得知。，因为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这个夜晚我本来是应该陪吴起说说话的，但是我想让吴起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或许想更需要静一静，因为他的身体需要恢复，此时我倒是默默的祈祷起来，希望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吴起就可以走到我床前。
我相信属于自已的东西，终究会属于自已的，疾病肯定会离开身体，我想了很多最后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人牵着我手，我看见了吴起，他果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一张温和的笑脸，若是在外人看来，我或许像吴起的女儿，但是我不在乎，吴起肯定也不会在乎，吴起看着我说：“你醒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听到耳里的时候，像极了秋天的徐徐秋风。虽然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里面却包含了太多的关心，我看着点点头，看着他说：“你病好了吗？”
他用手拍了拍自已的胸口说：“你的药很管用，我只喝了一次就已经愈合了，你不要为我担心。”
我看着吴起说：“你来这儿多久了？”
我感觉吴起应该是恢复了，但是也不可能恢复这么神速，他一定是在强装成这样的。他看着我说：“我也是刚来，我想多看你一眼。”
我看着吴起说：“你都看了我二十多年了，哪道还看不够吗？”
这时他说：“不够，永远都看不够，你一直都没有变化，我每天看的感觉都不同，你安静的时候，是一种静谧，你动的时候是一种优美。总之我一刻不见你，就想不起你的样子，或许是太过于担心而已。”
我知道生命中，确实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当你想拼命记住他的脸时，他却很快让你忘记，你在也想不起，突然见到他的时候，才想起他的存在，所以死亡可以淡化一个人很多东西。
“好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呢？”我看着吴起问。
“不，这辈子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希望你一直都能陪着我好吗？”吴起拉着我的手再次肯求道。
我知道一直陪着吴起确实有些不太可能，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吴府，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到吴起，我看吴起说：“我一直陪你，只要是在楚国，你已经在我的生命里了。”
吴起这时候笑了起来：“起床吧，今天我要帮你梳洗。”
我愣了一下，吴起也会梳洗吗？他要为我梳发还是怎样？吴起说完他走出房间，在外面等我，我穿好了衣服之后，走到镜子前座下，吴起拿着梳子先用手抚着我的长发说：“郁儿，你的头发好长……好多年了，未见你剪过……”
我的头发松开的时候就会到了屁股，而一直接都盘成发髻，这样看起来头发并不长，我看着吴起说：“很多年都没剪了，我想我一直会留着的。好看吗？”
“嗯，很好看。”吴起边说边为我梳发。我看着他说：“呵呵，你会不会梳？”
“这么多年了，多少次我看着丫头给你束发，我应该不是很差劲。”吴起慢慢的为我束发，半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已今天显的特别美，他为我叉上玉钗。我发现很熟悉，我连忙问道：“吴起，这玉钗……”
吴起这时看着我说：“你还记得吗？这是我跟婉君结婚的那一天，你亲自送给她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所以发现应该给你，她本来就属于你的。”
我没有拒绝，我看着那玉钗，我心里倒是很亲切，我知道吴起对婉君还有一些深深的情感：“吴起，虽然婉君去了一年多了，但是你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她，刚儿现在也长大了，有时间你可以古岭村看看他？”
“不必了，我不想在去看他了，因为他现在很努力，并且他不是我的儿子了，他叫养由基。”吴起说的没错，他不想在去打乱巧儿一家人平静的生活。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吴起你是好样的。”因为吴起果断的抛弃了很多，他现在可以说是拥有了一切，也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他看着我的说：“郁儿，发现人生好短暂，如果我能像你一样，不老不灭，那么我就可以陪你了……”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吴起对我的感情一直都是这样，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侍卫走了进来：“吴大人，大王已经派人来到府中接太后回朝歌？”
吴起愣了一下，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摔成两半，这时吴起转过身说道：“先好好招待轿夫，太后马上就来了。”
侍卫退下，这时我起身走到桌子边拿着那把扇子递给吴起说：“这把扇子我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吴起拿着扇子点点头说：“这么好的扇子，你真的送给我？”
“我希望这把扇子能带给你福气，运气，你一直都拿在手中，不论春夏秋冬。”我看着吴起的眉毛挑起，他把扇子拿在手中的时候，特别有一种智者的气势。因为他特别像是古代画像中的吴起，画相中的吴起手中就拿着羽毛扇。
“别动。”我说完吴起就站在那儿，目光炯炯有神，我突然有些激动，我终于长到了那个画相中的男子，他就是吴起，就是此时此刻跟画面中的男子一模一样，那种眼神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我想我应该完成了这个任务，这个使命，吴起他过了好一会儿说：“怎么了？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有，你这种眼神才是你真正的严肃的时候，我很喜欢你的这种眼神。”我突然想起在年少的时候，我就是被他这种眼神所吸引，甚至永生难忘，甚至记住了一生。
“是吗？我这种眼神很能杀人，你不怕吗？”吴起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或许别人看了会害怕，而我看了却是喜欢。我摇了摇头说：“不怕，一点都不怕。”
“我会把这把扇子当成你，从现在起一直拿在手上，就算睡觉也会放在枕边。
我点点头，这时侍卫又来催促道：“大人，他们要求见到王后，说是若是迟到了，会砍头。”
“吴起，我要走了。”说完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我跟着侍卫一起来到轿子上，吴起远远的看着我，扇了两下扇子。
回到朝歌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丫环为我换上了华丽的长袍，并且为了梳洗了法型，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已，高贵奢华，俨然像是一个王后风犯，但是在我的脸上却多了很多的忧郁，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忧郁的表情。
“王后，这几日子你不在，大王常常来这里看你……”有丫头突然这样说。
“我既然不在，那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呢？”我声音变的很冷淡。因为宫中却是如此，尊卑有别。不能乱了王室的规矩。
“大王只是看着你的用过的东西发呆，并且有时座到很久。”丫头说完的时候，我再次问道：“他是大王，难道他没有去找其它的女人？”
我想做为任何一个大王后宫中都会有成百上千的女子等待大王的临幸，可想而知。楚肃王这肃一个人，他曾经让贵族用美女来迷惑。他肯定会找一些宫女，这是他的特权，没有人能管他。
“不，太后，他没有找任何妃子和宫女”丫头说完，我有些振惊。我心里一直在问为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绝对不可能。
这时我听见门外有丫环说：“大王。”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房间的门打开了，哐的一巨响，丫头脸色都吓的惨白，连忙双腿跪在地上：“大王！！！”
我并没有转身，我从镜子里面看见了楚肃王，他似乎喝醉了酒，脚步跌跌撞撞的，他走上前指着丫环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丫头吓的连忙退下，楚肃王这时龇牙咧嘴走到我身后：“太后，你回来了？”
“大王，这是你的命令，我当然要遵守了。”我说完，楚肃王呵呵的笑道：“你是谁？你不一定会遵守，干嘛对一个老头子那么好，我呢？结婚这么久了，你何时对我好过，寡人可以为了你，抛弃全天下所有的女人！”
我这时猛的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坚定，右手的手指指着自已的脑门儿，我看着眼前的楚肃王，他也会如此的痴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请你不要用过去的眼光看我好吗？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自从见到你那一眼时，我又重新开始了……”
楚悼王一定是喝醉了，他激动的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拉着我的手，很坚定很用力，疼的很我没敢发出声音。
“你醉了……”我说完抽回了双手，楚肃王这个时候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我，闭上眼睛，粗重的呼吸声：“太后，我需要你……”
我挣开他的双手，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这时我他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睛睛，我也看着自已右手时，又流出了一股股的血液，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楚肃王这时走上前在次看着我说：“你的手？”
我看着他脸上的五个指印，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去面对他，我内心深处对他有一种抵触，就算他真的为了我放弃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我也不会为他动心的。
“我没事。”我说完转身走回到房间中。楚肃王站在那儿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走了进来，然后座在我的身边，声音变的温柔了很多。
“我们似乎有些日子没有在一起了？你有没有想我？”楚肃王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种疑问。我看着他说：“你认为我会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