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牝鸡司晨

“村长，你说俺们村恁地不下雨？”王老六不满的吆喝。

村长拿着烟枪，嘬点烟丝缓缓地抽着。

“以我见，还得请大师来。”村长摇摇头。

“嗬，还记得去年请张大师，台子上那么一站，就去了旱魃。”李长舌接嘴。

李长舌是个浪荡子，喜欢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所以他家里净是些不三不四的人。

“出去，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村长摆摆手。

“叫你出去，”王老六摸了摸苕帚。

“滚！混账东西，王八蛋！”村长生气了，因为他刚才看见李长舌摸了几枚洋钱。村长就放在茶几上，没想到就被李长舌摸走了。

“村长，我...”李长舌支支吾吾地不敢吭声。

村长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向前，拎起李长舌，村长手劲很大，然后再拎起的同时又踹了他一脚，把李长舌踹出门去。

村长关上门，还上了栓。

“村长，你说，再这么下去，庄稼颗粒无收，咱们吃啥喝啥？”王老六问。

村长凝重地点了点头。

话说李长舌摸了村长几个钱，准备去赌掉。赌场开在李长舌家附近，李长舌路过家的时候，他几个朋友拉住了他，

“快，进来看！”赖虾蟆拉了李长舌进院子，赖虾蟆是李长舌赌钱认识的朋友，

一进院子，李长舌发现一群人在他家斗鸡。“好家伙，敢情我家变鸡窝了，”此时对局中出现了两只鸡，一只公鸡，另一只是赖虾蟆家下蛋的母鸡。

赖虾蟆当然希望自家的鸡赢。“我赌这供的赢，”一个人说。“我也是！”另一个人也这么说。“是啊是啊，英雄所见略同。”

只见两只鸡上下窜飞，突然，公鸡不动了，母鸡停在它身上，仰天鸣叫。此时东方已鱼肚白，这伙人从昨日晚上一直玩到早晨，看来是“精力充沛”啊。有的打着哈欠，却又强撑精神，关注着两只鸡的一举一动。

有的兜里净揣的是钱，也许一个晚上斗鸡下注就没输过。这会儿更是打起十八分精神。

看到这母鸡叫，大伙都愣了，因为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象。

李长舌惊呆了，又立马冲到村长家，用力敲着村长家的门，村长和王老六谈了一晚上庄稼的事情，住在隔间的妻儿睡的朦朦胧胧的被吵醒了，村长的妻子准备去开门，被村长呵斥了一番：“回来！开什么门，一准没好事。”

“老头子，一直没好生气。”妻子埋怨了他一句。

“村...村长，大事不好了，”李长舌大气不接下气地扑倒在门槛前。

“怎么了？”村长问。

“牝，牝鸡司晨了！”李长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