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人不一样
米线的热量比较高,陆星难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他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很严格,自控能力也很强。
后来,几人闲聊了会儿,便散了。
中午十二点,他们准时出发到瀚城。
深秋时节,落叶纷纷,金黄的枯叶腐烂在树根的泥土里,风吹过,掀起潮湿的沙土。
傍晚时分,采访结束。
陆星难驱车回到酒店,拖着疲累的身子,冲了个热水澡,洗去整天的疲惫。
祝嘉嘉送来一些宵夜,可她一直抱着手机,傻呵呵的,不知道在乐什么。
陆星难接过宵夜,淡淡问了句:“你怎么笑得跟傻子一样?”
祝嘉嘉听他骂自己,也不恼,反而神秘兮兮地说:“表哥,你还记得瞿梓熠吗?”
“瞿梓熠?”陆星难拆开宵夜的包装,瞬间,喷香的烧烤味道遍布整间屋子。
他头都没抬的继续说:“今天白天在江艺拍摄杂志的那个男生?”
祝嘉嘉:“就是他。”
陆星难拿起一串烤蔬菜往嘴里送,含混不清的问:“他怎么了?要追人家了?”
瞿梓熠那小子确实长得不错,五官非常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审美。
祝嘉嘉捧着手机,“我们今天刚认识。”她的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一边不忘补充道:“而且他才21岁。”
“21岁你都下得去手?”祝嘉嘉今年也是23岁的人了,虽然年龄差的不大,但是一听也是比较有年龄差的。
祝嘉嘉瞪他,没好气的说:“不就小我两岁嘛!”
陆星难抿抿唇,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年龄不是问题,你没怎么谈过恋爱,小心别被人骗了。”
像瞿梓熠这样的男生,长得帅,又是个十几线的小明星,既会撩人,又会讲话,那追起女孩子,岂不是信手拈来。
祝嘉嘉瘪瘪嘴,对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放了,“不会的,表哥,你放心。”
陆星难知道她现在处于暧昧上头的时刻,别人说什么她也只会无动于衷的。
他拿起手机看微信,阮舒竟然一天没给他发消息。
陆星难编辑了几个字:“你在干什么?”
几分钟后,没人回。
而祝嘉嘉那边,微信信息叮当响。
陆星难不禁有些好奇,他们在聊什么。
于是假装起身去找东西,然后绕到祝嘉嘉身后,偷偷看人家聊天。
在他看来,瞿梓熠的聊天还算正常,微微撩人的语气,用得恰到好处。
但祝嘉嘉向来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一旦对人有好感,便会毫不吝啬的表现出来。
瞿梓熠的回复很简洁,嗯嗯,嗯呢。
陆星难弯下腰,静悄悄地开口:“祝嘉嘉,你这一口一个弟弟的,喊的可真熟练。”
祝嘉嘉猛地回头,下意识捂住手机。
她感觉自己的隐私被人偷窥了,心里的怒火一股脑飙了出来:“陆星难,你居然偷看我聊天?”
陆星难双手压在沙发背上,勾唇笑道:“我只是想学习怎么跟人聊天。”
祝嘉嘉懒得正眼看他。
“瞿梓熠约我明天看电影。”
陆星难啧一声,“发展挺快。”
不像他,暗恋个六七年,都不敢让人知道。
祝嘉嘉说:“我感觉他这人很花。”
陆星难坐回原位,继续吃东西,听到这话,笑了:“瞿梓熠哪里花了?”
祝嘉嘉发愁的盯着手机:“不知道,直觉。”
陆星难:“那你明天去不去?”
祝嘉嘉拍了拍脸:“去!”
·
翌日。
祝嘉嘉下午三点出门和瞿梓熠看电影。
陆星难孤身一人待在酒店,敷面膜。
他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跟阮舒聊天。
这几天阮舒的工作也很忙,陆陆续续的加班,频繁的加大工作量,让她有点吃不消。
今天是李雨藤的忌日。
她请了一天假,在路边买了束黄玫瑰。
这是李雨藤生平最喜爱的花。
阮易枫抽着烟等在墓园门口,他一身黑,整齐又严肃。
深秋阴雨连绵,乌云密布化不开。
照片中的女人笑颜如花,肤白貌美。
阮舒给陆星难发了条语音,语气很淡。
陆星难不难听出她情绪的低落。
他安慰的说:“我明天回去陪你。”
阮舒莞尔一笑:“好。”
陆星难工作繁忙,阮舒对于他的话,也不会放在心上,她能理解他的工作。
阮易枫弹了弹烟灰,见她可算出来了,说:“爸今晚喊你回去吃个饭。”
阮舒抬眼,目光复杂。
“嗯。”斟酌再三,她还是同意了。
·
衡京的雨飘到了瀚城。
祝嘉嘉和瞿梓熠从电影院走出来。
突如其来的大雨拦住了回去的路。
瞿梓熠立马打电话叫来了车,他先让祝嘉嘉等在台阶上,自己淋雨过去,从车上摸了把伞,撑开回去接她。
祝嘉嘉照顾别人照顾惯了。
偶然这样被人对待,倒有些受宠若惊。
瞿梓熠的每个细节都很戳人。
他虽然话少,但胜在会行动。
到达酒店后,瞿梓熠主动的说:“嘉嘉,等下次有空我带你去衡京的音乐节转转。”
祝嘉嘉打着伞,透明的雨点啪啪直落。
大雨中,他听不见她有没有同意。
只看到她在笑,很真诚的笑容。
车胎卷着水花扬长而去,留下恢复平静的积水,荡漾起的涟漪稍纵即逝。
当祝嘉嘉敲响陆星难的房门时候,他正在和阮舒开着视频。
阮舒貌似在车上,窗外风景迅速划过。
祝嘉嘉跟她打招呼:“阮舒姐没上班吗?”
阮舒温和的回答:“今天请假休息了。”
祝嘉嘉点头,识相的离开:“那你跟表哥聊,我去吃点东西。”
阮舒轻笑,没有搭话。
陆星难接着刚刚的话题问:“阮舒小姐,我给你说的事可以考虑吗?”
阮舒想起他提出的要求,有些想笑。
“你自己有专车接送,干嘛还要让我亲自去接你?”
再说了,衡京的机场离郊区很近的,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家,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陆星难皱着眉,一副委屈样儿:“那不一样啊。”
阮舒直接忽略他的表情,极其平淡的问:“哪里不一样?”
陆星难不假思索的回答:“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