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试剑
“小姐,你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小玲看到柳依依气呼呼的样子,随问道。
“好你个小玲,我刚才说你吃里扒外,你还不服气。这次,你竟敢和林图南一起欺骗我。我今日要不教训你,你是不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了。”
柳依依举起手中的剑,要打小玲,小玲忙求饶道:“小姐,你打小玲,小玲不敢有怨言。可是,你得让我知道我错在哪了?”
“你还嘴硬?我在问你一遍,林图南给我的那把剑你确定是宝剑?”
“我确定。”小玲说,“我亲耳听到那个酒鬼说,他这把剑是上古神剑。”
“既然是宝剑,为何拔不出来?”柳依依说,“我看这就是一把破剑。时间久了,里面生锈,就拔不出来。”
“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酒鬼说了,他这把剑,是要遇到有缘人才能拔出来。小姐,你拔不出来,或许你和这把剑的缘分还没到吧!”
“胡说。一把剑就是一把剑,又不是人。人与人相逢需要缘分。人与剑也需要缘分?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
“小玲没有胡说。”
话音未落,冷星豪出现了。
“三叔,你怎么也替小玲说话了?”柳依依噘着嘴说,
“我并不是帮着小玲说话。我只是告诉你小玲的话有道理。”冷星豪说,“你手里的这把剑的确是一把宝剑。”
“可是,我不能把它从剑鞘里拔出来啊?”柳依依说,“三叔,你力气大,你看看能不能拔出来。”
“这跟力气大小没有关系。”冷星豪说,“之前,我也听过这个传说,有一把宝剑,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据说,这把剑出鞘之时,天空中会有五彩祥云。而拥有这把宝剑的人,也就拥有了上古神力。”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把剑就是你所说的上古神剑啊?”柳依依还是不解冷星豪的话。
“我已经注意到你手里的这把剑了。这把剑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可它所用的材质却是上古玄泥。这种东西外柔内刚。你把剑给我。”
柳依依把剑交给冷星豪。冷星豪双手握着长剑,慢慢的开到一块大石前,柳依依不知冷星豪要做什么,睁大眼睛,密切观望。小玲现在柳依依身后,也屏住呼吸的看着。
忽然,冷星豪举起长剑,朝石头拍去,“咔嚓”一声,长剑无损,而大石也没啥变化。
柳依依以为冷星豪本是要劈碎大石,只是太过自信,没有成功。她怕冷星豪颜面不好看,忙说:“这么硬的石头,就是用钢锋宝剑也砍不来啊!小玲,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石头很硬,三爷不能劈开,正常,正常。”小玲说。
柳依依瞪了小玲一眼,小玲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玲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无辜的样子,低头看地。
“小玲,你过来。”冷星豪说。
小玲抬头,看着冷星豪。她以为方才的话触怒了冷星豪。冷星豪要惩罚她。
“三爷,我不是有意要说你。”
“你有意说我啥了?你这小丫头,戒备心还挺重。”冷星豪说,“你过来,用力推石头。”
“三爷,这么大的石头,我可是推不动。你还是换个方式惩罚我吧。”小玲说。
“你个死丫头,怎么那么多废话。三叔让你推你就推啊!”柳依依说。
小玲磨蹭着走到大石前,她伸手,也没怎么用力,石头竟然碎了。
小玲大吃一惊。现在小玲身后的柳依依也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这样?”柳依依问。
“我刚才说。这把剑是用上古玄泥打造的。上古玄泥的唯一特点就是软化石头。刚才,我只是把剑放在石头上了,玄泥已经把石头软化了。”
“就算是一把上古玄泥剑,可咱们都不能拔出来,要它也是无用。”柳依依说。
“或许你不是这把剑的有缘人,又或许,你的缘分未到。”冷星豪说。
“缘分未到?你意思是说以后我有可能拔出这把上古之剑?”柳依依问。
“或许有可能。”冷星豪说,“能不能拔出来就看你的造化了。不过,宝剑毕竟属于凶器,即使藏刃鞘中,也有可能带来血光之灾。所以,你要把这把宝剑藏好。千万不要拿出示众。”
“我知道了,三叔。”
柳依依拿着宝剑,转身要走,冷星豪叫住了她。“依依,你是要去你母亲的房间吗?”
“是啊!我今天还没给母亲请安呢。三叔有事吗?”柳依依问。
冷星豪从怀里拿出一根针,递给柳依依,说:“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母亲。”
柳依依接过针,反复看了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针。
“三叔,你为什么要给我母亲针啊?”柳依依问。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你把针交给你母亲就是了。”冷星豪说。
“好吧!你是三叔,你说啥就是啥。”
柳依依先回到自己房间。她的房间和一般大家小姐的闺房不一样。与其说她这里是闺房,倒不如说是一个练功房。除了她那个挂着粉红色帐子的床还能显露出闺房气息,其余的摆设都更像一个兵器房。
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刀枪剑戟。就连她的梳妆台上都放着两把匕首。
柳依依取下西墙上的一把弯刀,随后,她用手在墙壁敲了三下,墙壁裂开,里面有一个内室。柳依依进去,把上古玄泥剑放在内室。随后出来,她又在墙壁上敲了三下,墙壁复合。
走出房间,柳依依转向母亲的房间。“长风镖局”有三进院落。分为上院,中院,后院。上院是家人的住处,中院是花园,后院是厨房和仓库。柳依依的房间在上院的西南角,苏如烟的房间在上院的北面,柳依依顺着走廊,穿过两道圈门,到了苏如烟的房间。
对于自己的母亲,柳依依始终觉得她很神秘。从小,她们之间就很少沟通。在镖局,柳依依和柳依依最亲近的两个人是小玲和奶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奶妈死了,柳依依哭了好几天。柳依依记得,当时她把苏如烟给哭烦了。苏如烟训斥了她,然后,母女二人开始冷战。后来,苏如烟给柳依依道歉,柳依依才原谅了她。
表面上,母女之间很是和睦,可心底里,柳依依和苏如烟的距离越来越大。母女之间,本就是一体同生。相互之间或许是有矛盾,但并不碍于彼此的情感,就像左手和右手,有时候也会磕碰,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需要道歉,一道歉,一条心反而变成两条心了。
道歉只使用于外人,自己人何用道歉。
还有一层原因,从柳依依记事,她就没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就算是过年,普天同庆,阖家欢乐,苏如烟脸上依然带着一层淡淡的哀怨。如果要给苏如烟画一副美人图,场景应该是这样:西天残阳,梧桐落叶,芭蕉秋雨,孤窗佳人。
“母亲,在吗?”柳依依敲了敲房门,小声问。
每次来看望苏如烟,她都会不自觉的收起大大咧咧的性子,变得很矜持,很小心。绕是如此,苏如烟还说她不够女人呢。
“进来吧。”苏如烟的声音始终是很缥缈,但听她的声音,你根本就分辨出她的年龄。
柳依依推开房门,房间里点着檀香,苏如烟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卷书。
“你今儿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苏如烟问。
“昨天有点忙,没给母亲请安。想着今天不忙,就过来了。”柳依依说。
“你昨天忙什么去了?”苏如烟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她伸了伸懒腰,发了一个哈欠。
“也没忙什么?林公子的药用完了,我和小玲去为林公子抓药。”柳依依说。
“只是抓药吗?”苏如烟看着柳依依。
“母亲还听到什么了?”
“你少在我这里打马虎眼。”苏如烟说,“你以为我不出房间我就不知道你的事情了?你父亲不在家,你是越来越疯了。你说你,一个大姑娘,整天在外面疯掉疯掉成何体统?”
“母亲,是不是小玲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了?”
“小玲能说你的坏话吗?她现在都成了你的影子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没准也有小玲的怂恿。”苏如烟说,“你说你,大家闺秀和一个地痞流氓打架,你就不嫌丢人吗?”
“打架是我赢了,我丢什么人啊!”柳依依说,“母亲,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喊我女侠呢。”
“去去去,做你的女侠去吧!别在这里烦我了。”苏如烟说。
“我走了。明天再来。”柳依依退出房间,她穆然想到冷星豪托付给她的东西,差点给忘记了。于是,她又回到房间,从怀里拿出冷星豪交给他的针,递给苏如烟。
苏如烟看了看柳依依手里的钢针,又看看柳依依,问:“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
“是三叔给我,让我交给你。”柳依依说。
“他让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啊?”苏如烟从柳依依手里接过钢针,忽然,她的手开始颤抖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母亲,你怎么了?”柳依依问。
苏如烟双手扶着桌子,好一会,她才平复了慌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