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学诗钟》
箫君和小弓走出名剑山庄的大门，就看见小鱼儿已经坐
在门口的石板上，四处观望着，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他看见
箫君他们出来，很开心地跑过去打招呼，问道：“奴家，我等
你们一整天了，你们终于出来啦！感觉怎么样？那个剑宸庄主
是不是很凶？”他挺唠叨的，老是跟箫君他们套近乎，箫君有
点疲惫呆萌的样子，他说：“还好，还好，他也不是凶，只是
对事不对人嘛！”箫君老实交代。
小弓却避开这个话题，直接奔着主题说：“你等我们干
吗？不会是带我们去什么墨仙的地方？”
小鱼儿笑嘻嘻答道：“是墨月城，就是带你们进去啊！
奴家，你去吗？”小鱼儿知道眼前的小弓不好说话，只能问这
个可爱的箫君，他往箫君身上靠近。
箫君打个哈欠说道：“去啊！那里怎么样？”
小鱼儿听到箫君要去，开心地介绍着：“墨月城虽然新
建不久，但里面高手如云，玩诗玩联都很厉害，还有你从来没
玩过的诗钟。”
箫君听到“诗钟”这两个字很陌生，他忍不住问道：
“诗钟是什么？”对于箫君来说，玩联，他已经熟透了，但
是诗钟还是第一次听到，就连老先生和一品大叔，也从未
提过。
小鱼儿说：“诗钟是一种限制时间的文字游戏，具体是
什么样的，你进去就知道了。”
箫君高兴地跳起来拉着小鱼儿准备出发：“好哇！我们
赶紧走吧！小弓，快点跟上。”箫君一听到新鲜的知识，就很
好奇，一旦好奇了，就会不停投入进去，甚至执着到永远。
他们来到墨月城，发现这里是个小村庄的风格，大门
两边种的是梨花树，正在开着花，花瓣凌乱地铺在一条小路
上，发出清香味，让人痴醉不已，不想继续前进的感觉。他们
沿着小道进入村庄，小鱼儿解释道：“我们墨月城和名剑山庄
不一样，名剑山庄是以怪石剑命名的，而这里是以城主的名字
命名的。大家都很喜欢她，因为她是一个好城主。自从她管
理墨月城后，经常举办对联比赛和诗钟比赛，刚好，你们来
了，可以开开眼见识一下。”
箫君很认真听，他疑惑问道：“那现在墨月城有多
少人？”
小鱼儿答道：“一千九百人，男人大部分都在忙耕种，
而妇女们则在织布，孩子们都在读书，这里很多的人自力更生
能力很强，只有小部分的人才会经常参加比赛。墨月城相对来
说，是很安静、空气很好的地方，适合文人吟诗作对。”
箫君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小弓在笔记本上一直记录着，他存在感微弱，总是不说话陪伴着箫君。
突然，一个很狂傲的声音打破了安静。一个大约三十
岁，身穿休闲服的男人站在一间小屋门口喊道：“展凌风，你
出来，我们单挑。”此人名叫楚风，擅长对联，别人还没出完
联，他就已经道头知尾了，思维十分敏捷，脑子转得很快。
小屋的窗口处站着一位二十岁的男子，他身穿校服，身
材消瘦，身高六尺半，但脸蛋俊俏，他就是展凌风。他性子
很冷酷，擅长出联，用词优美，信手拈来，他听到外面的挑
衅，却无动于衷。
楚风继续喊道：“展凌风，不敢出来吗？怕我？”楚风
非常嚣张跋扈，仿佛和屋里的人杠上了。
小鱼儿上前说：“楚风，你这样叫，不怕城主收拾你
吗？展凌风是才子，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
楚风怼回去：“关你什么事？老子就是要找他，怎么
了，你有意见啊！城主来也没有用，我就是爱找他。”楚风出
了名的目中无人，但对高手很感兴趣，他们之前比过一场，结
下了梁子，楚风才如此穷追不舍。
小鱼儿又怼回去：“哈哈，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
几两，展凌风是你能说挑战就挑战的吗？他很忙。”
楚风不理会小鱼儿，他继续呵斥道：“展凌风，你是懦
夫。”甚至把箫君和小弓当透明的。
从小鱼儿帮忙说话，箫君就可以看出，屋子里的人地位
很高。
这时，小屋的门打开了，屋里的人走出来，他很早就注
意到小鱼儿带着的两位少年了。楚风高兴说道：“你终于出来038
池
子
阁
啊！走，我们去单挑。”
他直接无视楚风，走到箫君面前伸出右手打招呼：“欢
迎你们到墨月城，我是展凌风。”箫君笑得很开心握住他的
手，并答道：“我是奴家，我身后是小弓。”
展凌风应道：“嗯。”还对小弓点头。
小弓也对展凌风点了一下头。
展凌风转身很温柔地对小鱼儿说：“小鱼儿，辛苦了，
你回去休息吧！”小鱼儿笑哈哈答道：“哈哈，好的，谢谢
展才子。”小鱼儿也无视楚风的存在，只跟箫君他们招呼一
声：“你们两个在这里玩开心点，我先走了。”不等他们回
复，小鱼儿就离开了。
楚风觉得被无视，很生气道：“喂！展凌风，你是故意
无视老子吗？爽快点，要不要单挑？”
展凌风说道：“我们都比过对联，再比对联没意思。”
展凌风最近接触了新的知识。
楚风追问道：“那比啥？你说，写诗？”
展凌风说道：“比难度高点的——诗钟。”
楚风犹豫了，他不出声，因为他压根没玩过诗钟，他
很不服气，因为知道展凌风故意刁难自己。楚风也是着急得
很，应下吧！怕自己应付不来，不应吧！感觉面子过不去。
他们一听是比诗钟，箫君两眼发亮地迫不及待赞同道：
“诗钟好呀！我想看看。”
小弓对诗钟也是很感兴趣，他在册子上查找着，看看这
半年来有没有记录过与诗钟有关的东西，可是翻了两遍后，也
只有一丝线索。那就是半年前，桃花社里一名叫夕瑶的女子敲过一题。今天见识之后，刚好可以填补这方面的缺失。
展凌风很谦虚地说：“我也是刚入门，精髓还领会不
到，如果你想看，我带你去。”展凌风示意要带他们去看。
结果楚风破坏气氛说：“我也去。”楚风这个人好胜心
很强，凡是展凌风接触的东西，他也会跟着学。
墨月城别看是小村庄风格，但里面应有尽有，琴、棋、
书、画，歌、舞、茶、酒，但大多数人都还是更喜欢诗词联。
展凌风带着箫君他们来到一间很大的平房，他们进去后
发现里面是书房的陈设，书架上放着几百本书籍，周围都是笔
墨案台，这几个案台他们正好可以用上。
展凌风介绍道：“第一张案台前站着的身穿粉色裙子，
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就是城主，她叫小墨仙；第二张案台前坐
着的很潇洒，看起来不正经的中年男子叫半疯；第三张案台前
正在写字的少年叫耗子。”
箫君看他们很认真地在准备笔墨纸砚，好奇他们要干
吗？他问道：“他们在干吗呢？”
楚风突然插嘴回道：“还能干吗，无非就是装有才华
呗！以后看多了，你就习惯了。”楚风是出了名的嘴臭，唯有
展凌风能治得了他！
展凌风立刻走到楚风面前，给了他一个爆栗，并不客气
地说：“你给我闭嘴，再这样子，我就不和你单挑了。”
楚风很高兴地跳起来大声喊道：“耶，你是答应和我单
挑咯！”
展凌风无奈地说：“给我安静点。”
楚风就很客气答道：“好吧，我听你的。”他做了一个
封嘴姿势，让箫君和小弓偷笑不已，没想到，楚风还有可爱的
一面。
屋内的人看到了箫君四人的到来，小墨仙走下案台，
先跟展凌风打了招呼：“嗨，展老师，你过来也不说一声，
咦，这是你朋友吗？”小墨仙声音非常甜美，她注意到展凌风
身后的两位少年。她走上前，看得很入迷，忍不住伸手想摸箫
君的脸蛋，结果被箫君抓住了手臂。手臂停在半空，小墨仙害
羞地说：“这位哥哥好俊俏啊！让我心动不已啊！就是不知道
名字。”敢情小墨仙是在调戏，使出追求的路数。
展凌风和楚风，还有另外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
信眼前的情景，而小弓见怪不怪了，这种情况，以前桃花社里
发生过，素心姐姐也是说过类似的调情话。
而箫君松开手劲，但还是抓着她光滑白嫩的手臂，以免
她再次来摸脸。箫君说道：“妹妹好养眼，我是奴家，在家排
行十六，家人都叫我十六，你可以叫我十六哥。”箫君第一次
把家族信息告诉女人听，可见箫君对小墨仙很有好感。
小墨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家这么多人啊，十六哥
能放开手吗？”大家都看着，手被这样抓住，她感觉很不好
意思。
箫君笑哈哈答道：“小墨妹妹，不好意思啊。”他放开
她的手。
小墨仙很温柔地说：“没事。”
小弓看到他们两个说完话，直接报上名字：“我是
小弓。”
耗子走过来瞧一眼箫君，再瞧一眼小弓，说道：“欢
迎，欢迎。”他问展凌风：“小展，我们来敲诗钟，好
不好？”
展凌风答道：“好。”
耗子又问道：“小墨仙，你出诗钟题，好不好？”耗子
的出现，让箫君和小弓很开心，这下有眼福了。小弓查了一下
资料，发现耗子为人重情重义，经常在比赛中位居前三名，水
平很高，是个经验很足的才子。
小墨仙点头道：“好呀，我去准备一下。”她的管理能
力很强，但也平易近人。
楚风虽然跋扈，但关键时刻，也是信守承诺的人，只
要展凌风答应和他单挑，其他事情，他选择忽视，他说道：
“你们玩，老子不奉陪，我看着展凌风就行。”
箫君也说道：“我和小弓也不参与，我们在旁边学习。”
半疯开玩笑说道：“好大一个耗子，敢情老夫被你坑来
敲钟啊，老夫又不是和尚，敲啥钟啊！”
展凌风打趣道：“如果你想成圣人，就得会敲钟，还得
一天三次。”
耗子大笑起来：“哈哈，疯子能成圣人，是江湖第一奇
闻了。”
半疯说道：“呵呵，老夫脑子不灵活，注定成不了
圣人。”
箫君偷笑起来，而楚风双手环绕在胸前，一脸不屑。
耗子催促着：“小墨，你想好题了吗？想好了就出
题吧！”
小墨仙正在案台上写着，她说道：“耗子哥，别催了，
我还在想呢？”可见小墨仙对诗钟认真又谨慎。箫君忍不住多
看几眼。
展凌风说道：“城主，慢慢想，我不急。”
他们在等待着，气氛因此又凝固起来，让人感到压抑、
紧张和严肃。诗钟的题目难度高，一不小心就会出错。
小弓查阅资料后，突然对箫君讲解道：“原来诗钟是中
国古代文人的一种限时文字游戏。诗钟大约晚清时在闽南一带
兴起，是文人墨客最喜爱的一种文字活动。诗钟限时吟出一联
或多联，古人‘敲题’规则极严，敲题时，没有钟表，只用绳
子将铜钱挂起，底下放铜盘承接，香尽绳断，钱掉入铜盘中发
出鸣声，故此活动名‘诗钟’。”
箫君点头表示明白道：“哦，那后来呢！”
小弓接着说道：“诗钟活动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达到
巅峰，后来，在政治和社会的大变革中，诗钟活动很快没落
了。现在我们已经不大知道以前诗钟的盛况，更不会注意到中
国文学宝库中还有这样一颗璀璨的明珠！”
小弓停下，喝了口茶继续讲解道：“诗钟的游戏规则，
各个地方并不相同，但最早都是敲钵吟联的做法。以钟刻为
限，或以香计时，等学生敲完题交卷，由正、副两名评委审
题，审题期间，两名评委不得协商，不得受贿，不得评取自己
的试题，他们按照学生的水平高低来评分，名次从低到高分别
为：元、殿、眼、花、胪、录、监、斗。斗是最高水平，如
果夺斗的人数较多，可分为斗一、斗二、斗三……很多学生
参赛前，会祭拜魁星点斗，为的是魁星赐斗，独占鳌头的祥
瑞。诗钟的评委统称为词宗，词宗执笔捧斗，用笔点中学生的姓名，称为点斗。词宗不是那么好胜任的，他们具有妙绝之
境，有丰厚文学功底和卓越才华的人才能胜任。简单来说，词
宗就是天下学生的老师。”
箫君听到这些话后，感到无比沉重。昔日纯真的脸，
一下子变得心事重重，就在这时刻，箫君对诗钟产生极大
兴趣。
箫君答道：“哦，那就是跟对联点评师一样咯！”
小弓又解释道：“有差别，词宗更厉害、地位更高，点
评师只是普通评委，两者身份虽然都是评委，但词宗不是所有
人都胜任得了的。”
箫君赞许道：“小弓，功课做得不错啊！”
小弓害羞应道：“还好，在名剑山庄里，看到你对诗钟
产生兴趣，我就已经开始做功课了。”
箫君对着小弓竖起大拇指，意思是表扬他。
这时，小墨仙说道：“我出好了，大家看钟敲题吧！六
分钟哦！”她指着墙上的时钟，这块时钟可以调定时，一到时
间，它就会响起。
小墨仙在案台上的宣纸写着：“诗钟（双钩格）：寒、
云、瘦、雁。限时六分钟。”
双钩格就是将题字分别嵌于上下句首尾。
耗子的速度比较快，在钟响之前写完了，他答：“寒山
尽处听孤雁，瘦水前头抵暮云。”
六分钟后，墙上的钟响起，声音清脆洪亮。时间到了，
这钟的铃声跟古人的钟鸣肯定是没法比的，但形式还是效仿到
位了。
小墨仙把时钟关掉，屋内这才安静下来，而大家还在等
展凌风答题。
展凌风速度有点慢，大约在铃响三分钟后才敲完，他
答：“云开栈道秋枫瘦，雁落山桥白露寒。”
半疯、箫君还有楚风在看他们两个的答案，而小弓便很
认真记下这一刻。
小墨仙为他们鼓掌道：“两位敲得不错，要不，疯子，
你来做词宗。”
半疯不好意思地说：“哎哟，我水平不行，做不了词宗
啊！还是你来吧！”毕竟是小墨仙出的题。
小墨仙点评道：“耗子哥，敲得很对仗很工整，寒山／
尽处／听／孤雁，瘦水／前头／抵／暮云。节奏、钟眼嵌入稳
妥，用字娴熟，无一字抛荒。但是构思还是老旧了些，‘听孤
雁’‘抵暮云’是常见用词和意境了。”
耗子赞同道：“小墨点评得很细心，我学到了。”耗子
坐在案台上，继续敲题。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如果不进步，是
很难追上展凌风的。
小墨仙继续点评展凌风的答案：“展哥哥敲得也很工整，
节奏也好，云／开／栈道／秋枫／瘦，雁／落／山桥／白露／
寒。钟眼嵌入稳当，用字洗练，‘开’‘落’‘瘦’‘寒’
这几个字用意超然。‘秋枫瘦’‘白露寒’构思新奇，枫树
瘦了，露水寒了，展现了秋天的景象，所以，展哥哥这次夺
斗了。”
展凌风感谢道：“谢谢城主，受教了。”他双手合十用
很恭敬的姿势表达自己的谢意。这时，楚风跳出来对展凌风大声说道：“展凌风，等
我学会诗钟，我就来找你下战书。”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
书房。
展凌风恢复以往的冷酷表情，应道：“好。”
而看好戏的半疯突然说道：“哈哈，小墨是善良的姑
娘，以鼓励的方式点评，是个发展方向，不过，还需要继续进
步。”半疯的话，让小墨仙脸红起来，她答道：“看你平时
疯癫癫的，说话不靠谱，没想到，你看人挺全面啊！我还在
学呢。”
半疯笑道：“哈哈，我会识人面相。”于是他转身对着
箫君说：“小子，刚才发生的，学到了？”
箫君傻乎乎答道：“呃……嗯，学到了。”
半疯起身一边走一边笑道：“哈哈，芸芸众生，天下
之师莫过于眼前。”他离开了书房，留下箫君和小弓，一脸
懵逼。
而小墨仙吐槽道：“半疯子，又说胡话了，说话说到
一半，让人很讨厌啊！什么天下之师在眼前，指的是展哥哥
吗？还是我呢？还是他们两个？”小墨仙指了指展凌风，又指
了指箫君和小弓。
展凌风却听进去了，他当然想做天下之师了，他一直很
努力，在墨月城里，他已经是一名老师了，年纪轻轻，如此天
赋，已经很不错了。
小墨仙很热情地挽着箫君手臂说：“十六哥哥，你第
一次来，还没逛过我们的墨月城吧？我带你去逛一圈，逛完
后，我就帮你安排住宿。”
箫君很享受这种被美女亲近的待遇，他点头道：“好
哇！我们走吧。”箫君给了小弓一个眼神，小弓立马领会
了。箫君的意思是要小弓先走，给他们俩二人世界。
书房里只剩下展凌风埋头苦学。
三人离开书房，在小墨仙的带领下，他们足足逛了一个
下午。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箫君发现，在墨月城的这半年时
间里，对诗词联有兴趣的人，均可进入这里。城内的比赛、考
试、对局，都列在公告栏上，这里的人对诗词联的热爱胜过生
活。当然，也有水平低下、自娱自乐之人，但他们都有一颗善
良的心。除了玩文字，其他非法的事情，一律不碰。而水平高
的人，并不全是生来就有天赋，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经过打
磨、训练出来的，长期对局、写诗是可以提升水平的，展凌
风、楚风、耗子、烟妹、婷婷、半疯以及小墨仙等都是被打磨
出来的人。
箫君也学会了诗钟这种文字游戏，他在这里学会了各种
各样的诗钟格，诗钟要不停敲，不停实践领会。一旦敲响，天
下鸣。敲不响的是哑钟。在墨月城里，也有很多敲的是哑钟的
人，诗钟对他们来说陌生又难学。
箫君对小弓说道：“小弓，我好像明白了。”
小弓应道：“你明白啥？”
箫君很严肃说：“学会对联，等于踏上写诗的台阶，学
会诗钟，等于进入写诗的大门，格律诗讲究先掌握声律、对
仗、造句和韵味，进而意境构思要新奇。我现在知道为啥一品
大叔要我先学习对联，再学诗了，原来学诗路上，对联是基础，诗钟是要门，三者互相关联。”
小弓站在一旁听箫君说出心声，这一刻，他知道箫君心
智成长不少，看来多在外面走走，是有好处的。
小弓关心问道：“十六哥，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学习？”
箫君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一
年经历了大小风雨，现在我想学诗了。”
小弓打开手中册子，查阅资料，里面记载着许多名家派
别，哪个地方适合学习写诗呢？
他思考一会儿便说道：“水月楼。”
箫君赞同道：“好，我们出发。”
他们和小墨仙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墨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