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脸成树皮
“南江国！你知道吧？一年前，他们国家发生内乱。槐花国曾经跑到他们国家去抢劫，据说就是那一次被抢过来的！”
“唉，那可真倒霉的，太可怜了……她的脸上好像有字！”
“好像啊，好像是个祸？”
“说她迷得她丈夫休掉了正妻，克死她的丈夫。字是她婆婆刻的！”
“啊？克死？”
“对呀，你还记得那个槐花国的将军吗？也死了。”
“嘶～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有点邪门了。嗯，还是赶紧走吧！也不知道槐花国按的什么居心？”
“依照我来说，就应该把她偷偷处死！”
“对呀对呀，送了一个这么一个晦气玩意过来。不怕不怕！我们皇上是真龙天子！”
……
前面不远处的对话还在继续。
西雪国皇上低头：“真龙天子？”
东阳国、南江国、西雪国、北漠国。
如今四个国家的象征物都是龙。
东阳国是阳龙，金色为尊。
南江国是水龙，水蓝色尊，青色为贵。
西雪国是雪龙，冰蓝色尊，白色圣。
北漠国是黄龙，沙黄为尊，其余黄贵。
各个国家的皇上都称自己为真龙天子。
说罢，西雪国皇上忽然发出爽朗的笑声：“回吧。”
对呀，他是真龙天子，怕这些做什么？
“做事可不要被表象迷惑了，派人给我好好监视她。”
然而，他们得到了消息永远是……
“她在除草……”
“挖地……”
“被蛇咬了一口……”
“刺绣检查过了无异常……”
“无异常。”
“无异常。”
“无异常。”
直到有一天没有人汇报花雾的消息给皇上了。
西雪国皇上忽然就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最后想了半天才发现：“今天怎么没有来汇报她消息？”
亲卫：“皇……上，是您昨天说的不用汇报了。”
皇上沉默了一下：“行了，下去吧，以后还是照常汇报吧！”
皇上看到新的刺绣有些发愣。
他是不懂刺绣，可他见过太多的刺绣。
皇上看了半天终于发现：“这一针是不是漏了一针？”
好像这针法也没有以前那么稳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亲卫好像跟他说过。
她的手指以前受过伤，不能做太精细的活，下雨下太久，骨头会发痛。
不知不觉，皇上竟然踱步到了冷宫门口。
冷宫的门关了一半。
雨淅淅沥沥下着。
院子里的绿油油的菜地。
水珠顺着屋檐滴到石缸里，发出叮咚叮咚的脆响。
石缸里有几尾小鱼欢快地游着。
透过窗户。
一大把干花放置在花瓶里。
一个女人坐在凳子上正在奋力咬着布条缠自己的手指。
素净的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到了极点，像一朵盛开的冰莲，每一片叶子都透露出脆凌的锋利和倔强。
手指上敷着止痛的药。
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她的目光痛楚隐忍。
却至始至终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
南江国人？
槐花国的贡品。
“皇上，雨大了。”
随从轻声示意皇上。
一行人悄然离开。
慢慢的，皇上不再问她每天干了什么，而是：“她今天吃了什么？”
“青菜。”
“南瓜。”
“胡萝卜。”
“野菜。”
“西红柿。”
“鱼。”
皇上：“去给她放几只兔子。”
“这菜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半夜。
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冷宫，先点一点迷/香。
等他们看到人睡着了。
几个人直奔菜园而去。
“小心一点，不要踩到番茄了！”
“皇上……那个南瓜太小了，不能吃！”
“我好像听到鸡叫声了！”
“皇上……只有一只下蛋的母鸡。”
“都说了，现在不要叫我皇上。”
“那去偷几只兔子吧！”
说完，皇上又觉得有点后悔，这怎么能算偷呢？
几只小白兔被关在笼子里，“咔嗤咔嗤”吃着青草和菜。
小白兔一看到人来了，立刻竖起耳朵，红彤彤的眼睛戒备地盯着不善的来客。
随从都打算把手伸进去。
皇上：“算了，不偷兔子，这个兔子太小了。”
……
真的，他们做随从的人，真不明白他们的皇上的心思呀。
好好的皇上不做，半夜来偷别人菜，偷别人鸡蛋？！！
终于吃到了番茄炒鸡蛋的西雪国皇上表示：“这散养的鸡下的蛋和番茄吃起来就是不一样。”
随从：皇上你难道还打算以后接着再偷吗？
若是想要的话，他们可以直接拿过来啊！
西雪国皇上：“你们懂什么？”
直接拿来的，送来的，那里有他们通过辛勤劳动得到的让人开心了？
随从：上位者的心思总是变幻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没过不久，冷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有人要我送给你的。”
花雾面前站着一个刺客。
“这是毁容的药。你若是不想因为容貌的问题困扰，就用它。以后你就只能做一个平凡人了。”
花雾并不觉得她现在的生活，是有多么的不平凡。
脸上的两道疤让她的心和生活都变得安静了。
不远处响起：“刺客！抓刺客！”
刺客翻窗逃走了。
花雾把毁容膏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一群人冲进冷宫，翻了个底朝天。
兴师动众。
人仰马翻。
刺客被抓住了。
皇宫里面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在一起。
以儆效尤。
“你都要死了，都没有人肯出来帮你一把。”
“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的接应是谁？那就立刻行刑！”
车裂之刑。
“你临死之前还想说什么？”
刺客临死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愿为美人一死，死而无憾。”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
“美人？”
“这谁呀？”
“真是红颜祸水，让人为了见她一面，连命都不要了。”
“祸？嘶……会不会是那个那个呀？”
不少人偷偷看着花雾，尤其是站在没有伤疤这边的人看到她，只觉得神女光临，心神激荡。
花雾认得他。
他是槐花国人。
是将军的心腹。
这些消息想必西雪国皇上也知道了。
他是在逼她毁容呀。
不信。
你看。
花雾刚把膏药拿出来。
就有人大呼：“保护皇上”。
就有人把武器对准了她。
所有人看着花雾。
花雾只觉得凄凉至极，悲郁一笑。
一颗眼泪掉在风中。
花雾把膏挖去年起一把。
皇上：“快拦住她！”
花雾一下子乱涂在脸上。
“咻！”
涂药膏的手就被射穿了。
弓箭在手掌减速飞了出去。
飞了花雾一脸的血。
“哈哈哈！”刺客居然发出得逞的笑容，“你害死了将军！罪不可赦！”
“终于得到报应了！我就是要让你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