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考核
“你拜真人为师？”红衣门童奉玉鼎真人的吩咐送来食物，露出惊讶的表情问。
杨戬接过食物，放在一边，答：“真人还没收我为徒。”
“那就好！那就好！”红衣门童平复心境，压低声音，“真人最大的特点人好、心善。但，他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杨戬听对方外话音，不是好事。
“本领不行。”红衣门童揭露玉鼎真人的黑历史，“真人修行了上千年，本领也不咋样，这是三界人人都知道的一件事。你拜在他的门下，不幸啊！”
杨戬听着，没有接话。
“真人是教授级别的人物，博览群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精通很多上古秘法，也爱专研秘术，是理论型的人。但，他不是好师傅。他虽修行了上千年，连最基本的法术都不会用。”
“真人如此差劲。”杨戬闻言，心中有些失望。
“是相当差劲。”红衣门童有意加重语调，“你要拜真人为师，就要想好。真人教不了你本领，后悔也来不及了。”
红衣门童说完，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杨戬怅然少许，暗想：难道玉鼎真人不是一位好师尊！
又过了两日，玉鼎真人也没来看杨戬，而是正在琢磨如何写新书《玉鼎收徒记》。毕竟，一本书的好坏，第一章尤为重要。
蓝衣门童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喊：“真人，祸事来了。”
玉鼎真人刚想起书的开头，被人打断，抓了抓头发，大喊一声，“好难啊！”
“外面…外面…”
“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玉鼎真人比划手势，“来，慢慢吸气，慢慢出气。”
蓝衣门童跟着玉鼎真人的教导，调整呼吸。
“说吧！什么祸事。”
“天庭来人，索要一个叫杨戬的人。他们说真人不交，就打进来。”蓝衣门童只知洞内来了一个陌生人，但，不知道那人就是杨戬。听到天庭来找玉鼎真人的麻烦，蓝衣门童早就吓得慌了神。
玉鼎真人眉头紧蹙，意识到杨戬行踪暴露。天庭派人索要杨戬，交出去，没有面子；不交，又会惹祸上身。
“就说，我不在。”玉鼎真人想了一个办法，不见天庭的人。但，见蓝衣门童没离开，“你怎么还不去。”
“真人，我说你在。”蓝衣门童压低声音说。
“你…”玉鼎真人血压升高，举起双手，调整呼吸，“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玉鼎真人出了洞府，见云端上站着天兵天将，上前打招呼，“诸位兴师动众，吓坏我门童，来我云泉山所谓何事。”
为首的天神，正是司法天神，上前答：“奉天帝法旨，请真人把杨戬交出来。”
“杨戬？”玉鼎真人假装不知，反问，“他是谁啊！”
司法天神语气嘟嘟逼人，“真人不愿交出杨戬，就不怕得罪天帝。”
“奇了！怪了。”玉鼎真人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我都不知道杨戬是谁，如何交。”
“真人，当真不知杨戬是谁。”司法天神闻言，心中也起了疑。
“杨戬是谁？他犯了何事？诸位，怎知他来到了我这里？又为什么断定，我收留了杨戬？”玉鼎真人从上面那句话，断定司法天神不知杨戬在他这里的事，连发数问。
“不该真人知道的，就别问。”司法天神高高在上地质问，“有人看见杨戬来到了玉泉山，真人当真没见过他。”
“没见过。”
“不知道。”
“别问我。”
玉鼎真人不喜欢司法天神目中无人，抛出了三句话。
“那我只好进入金霞洞，看看真人是否说了真话？”
“放肆！”玉鼎真人一改和善的面目，喝道：“我玉泉山，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非要搜呢？”司法天神也不愿退步。
“我就和你打一架。”玉鼎真人挽起衣袖，大有打架的准备。
“就你那点道行，岂是我的对手。”司法天神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中，说了一句轻蔑的话。
“我好歹也是元始天尊坐下的弟子，位列十二金仙。你道行再高，也不能在我玉泉山为所欲为。我玉虚宫门人，岂能被人欺负。”玉鼎真人心中有一句话给了他抵抗地勇气，默念，“打不赢事小，丢天尊脸事大。”
“你是想与天庭作对不成。”
“玉虚宫和天庭相处和睦，是你想引起争端。”
“你…”司法天神深知，玉虚宫门人不好惹。尤其是元始天尊坐下的弟子，更不能惹。元始天尊护短，若他真与玉鼎真人发生了争端。元始天尊闹上天庭，天帝为了止息兵戈，定会拿他出气。
“好，我就给玉虚宫面子，不为难你。”司法天神说完这句话，带着天兵天将离开。
一天将问：“天神，我们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司法天神叹了一声，“杨戬有了玉虚宫的庇护，我们不能乱动。”
“区区玉虚宫，有何惧。”
“哼！竖子，妄自尊大啊！”
送走了天兵天将，玉鼎真人回到洞府。
杨戬从红衣门童哪里得知了事情全部的经过，感谢道：“多谢真人。”
“你别谢我。”玉鼎真人又说，“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玉虚宫脸面。”
“请真人收我为徒？”
“我收你为徒也可以。”玉鼎真人说出了考核的条件，“在你面前，有黄金、有食物，二选一，你选择啥。”
杨戬没答，做了一个举动，给玉鼎真人肚腹狠狠一拳。杨戬力大，玉鼎真人吃的早饭，差点吐了出来。杨戬这个举动，吓坏了两位门童。
玉鼎真人也不懂为啥被打，问：“为何。”
杨戬收回了拳头，“这是我的答案。”
“答案？”玉鼎真人更摸不准对方想的是什么。
“出这个题的人，该打。”
“为什么！”玉鼎真人完全跟不上这个小鬼地思路。
“我选黄金，你会说我，贪得无厌。我选食物，你会说我愚不可及，鼠目寸光。无论我选择什么，都会得到一个令你不满意的答案。”杨戬用无所谓地语气，“出题的人，不该打吗？”
“妙哉，妙哉。”玉鼎真人接受这个解释。杨戬另辟蹊径，不墨守成规。修行之人，正是要有这种精神。玉鼎真人也不喜欢那种脑筋死板的人。
如此看来，杨戬天资聪慧，是个好徒儿。
“真人，我答对了。”
“我对你这个答案很满意。”玉鼎真人话锋一转，“你要想清楚，是否真的要拜我为师。”
杨戬没有半点犹豫，“请真人收我为徒。”
“我是原始天尊弟子，却在三界之中，混得最差劲的。你确定，要拜我为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杨戬拜真人为师，绝不反悔。”杨戬向后退了一大步，双膝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在杨戬的心中，除了父亲真心待他，就是玉鼎真人。
能拜玉鼎真人为师，杨戬一点也不后悔。
“你干什么。”玉鼎真人愣住了，杨戬不嫌弃他本领低微，是来真的。
杨戬诚恳地说，“请真人收我为徒。”
玉鼎真人笑了，对杨戬的言行很满意。修行了上千年，他总算有了一个徒弟。玉鼎真人示意杨戬起来，“谁告诉你拜师，一定要磕头。”
“我父亲说的。”
“那是凡人的礼仪。仙人的世界，不用如此。”玉鼎真人又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儿，也是玉虚宫第三代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