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赖克
哈佛医学院遗传学系教授
古人类DNA领域世界级领跑者
《自然》杂志“年度十大人物”
大卫·赖克现为哈佛医学院遗传学系教授,以古代人类的群体遗传学研究而闻名全球。2015年,赖克教授因其科学贡献被《自然》杂志评为“年度十大人物”之一。2017年,他荣获了奖金达百万美元的“丹·大卫奖”。
1974年,赖克出生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的一个犹太家庭。他的母亲托娃·赖克(Tova Reich)是小说家,父亲沃尔特·赖克(Walter Reich)是美国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的首任馆长。大卫·赖克顺利地进入了哈佛大学读本科,开始时主修社会学,但后来转向物理学,最后又转到医学。
本科毕业后,他去了牛津大学为申请医学院做准备。在那里,他遇到了大卫·戈尔茨坦(David Goldstein)博士。当时,戈尔茨坦正在比较当代人的DNA,寻找有关他们远祖的线索。赖克立即被这项研究所吸引,虽然戈尔茨坦认为这是一个科学的死胡同,但赖克还是不顾反对,把职业生涯押在了人类演化遗传学上。
成为赖克博士导师的戈尔茨坦后来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立刻就发觉他很聪明,但给人的印象是有点害羞,性格不太强势。”事实证明,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的内心有着最为坚定的信念。他的路走对了。
古人类DNA领域开创者
2007年,古遗传学领域的开创者之一、德国马克斯·普朗克演化人类学研究所所长斯万特·帕博(Svante Paabo)向赖克抛来了橄榄枝:邀请赖克加入他组建的尼安德特人基因组国际分析团队。当时,帕博及其同事已经研发出了采集、检测古DNA的很多技术,为古DNA革命奠定了基础。而赖克在过去几年里成了研究人类群体混合的革新者,从而吸引了帕博的目光。
自加入帕博的团队起,赖克就每年3次前往德国,在证实尼安德特人与部分现代人之间存在混血现象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2010年的一天晚上,帕博带赖克去了一个啤酒屋,在他们喝酒闲谈的时候,帕博告诉赖克,他拿到了一根保存完好的古人类指骨,并邀请赖克参与全基因组数据分析。这次邀请被赖克称为他“科学生涯中最大的幸运”。
从这仅存的一根指骨出发,赖克等人从DNA数据中发现了一种新的古老型人类——丹尼索瓦人,并随后在当代人身上发现了丹尼索瓦人的血统。这一成果创立了由基因组测序驱动考古学研究的新范式,彻底打开了古DNA革命的大门。赖克从这项研究中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对古DNA领域有了全新的思索。
2013年,赖克在美国建立起世界顶级的古DNA实验室——“古基因组工厂”,使古DNA测序由手工作坊时代跨入了工业化时代。自那时起到2018年,赖克的“古基因组工厂”已经生产了7 000多份古人类全基因组数据,占全世界总量的一半以上。德国马普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所长约翰内斯·克劳泽(Johannes Krause)评价道,古DNA领域正是有了大卫才少走了至少30年的弯路。
付巧妹、王传超的老师
古DNA测序技术就像是17世纪发明的光学显微镜,打开了一扇通往从未被探索过的世界的大门。赖克和同事们开创了研究古DNA以追踪古代人类迁徙的大数据分析技术。他的工作揭示了人群混合是如何塑造现代人的,并阐明了不同人群的疾病风险因素。
到目前为止,古DNA革命的中心一直都是在欧洲。赖克认为,在未来十年内,来自中亚、南亚、东亚和非洲的古DNA将同样带来巨大的惊喜。他致力于建立一本通古达今的古DNA地图集,将全球各地几十万年以来的所有人群高密度地记录下来,为人类历史提供基本参考框架。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赖克不遗余力地培养人才。他实验室的毕业生里,已经有3个人建立了自己的古DNA实验室。他对中国的古DNA领域抱有殷切的期望,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古DNA实验室主任付巧妹研究员、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所长王传超教授都曾在赖克的实验室做博士后研究。
回顾自己的研究经历时,赖克谦虚地把自己的角色定位为助产士,他不仅要将古DNA引入遗传学家的研究领域,还要把古DNA带到考古学家和公众的面前,让所有人都认识到古DNA的巨大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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