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
从2019年大选看国民志愿服务团（RSS）如何重塑印度
印度人民党（BJP）正在巩固权力
印度教民族主义政党印度人民党在2019年的议会选举中第二次以绝对优势赢得选举，标志着印度事务中出现了以印度教为中心的转折点。这种发展也可能预示着未来几年印度政治将由右翼民族主义者统治，这与国大党在印度独立之后50年中所享有的政治优势形成了鲜明对比。国大党现在仅拥有543个选举议席中的52个，不再是竞争对手，而且2019年大选中各个地区政党的表现再次表明它们没有能力组成联合反对派。同时，印度人民党继续扩大其在东部的存在以对抗那些不同派别的地区政党，并在将印度教的意识形态强加到地区事务方面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成功。[1]纳伦德拉·莫迪总理和该党主席阿米特·沙阿（Amit Shah）所拥有的权力使其致力于在南方推进类似的进程，在南方该党目前处于弱势，但它可以利用其无处不在的意识形态先驱RSS。而且，同盟家族的几十个分支机构，已经渗透到了印度社会的广泛领域。
此次大选凸显了沙阿在巩固党内权力方面发挥的关键作用。他通过塑造集权政党结构，在全国范围内获得了丰厚的选举收益。该选举活动还表明莫迪几乎完全信任沙阿，一定程度上沙阿就是总理的副手。在过去的30年里，他一直是莫迪的知己，帮助莫迪设法提升权力，首先在古吉拉特邦，之后在国家层面。实际上，几乎在每次选举中，沙阿都站在莫迪一边，并在此次选举之后被任命为内政部长。[2]这一内阁职位将使沙阿在制定协调一致的恐怖主义方针以及试图稳定诸如克什米尔等邦的国内动乱方面发挥决定性作用，这些问题也是印度人民党议会竞选中的前沿问题。其中，废除宪法第370条和第35A条，取消查谟—克什米尔邦的特殊地位，是为了兑现印度人民党的竞选承诺。宪法第370条为查谟—克什米尔提供了一定程度的自治权，第35A条则限定了这一穆斯林占多数邦的“永久居民”财产权。[3]此外，沙阿是唯一一个参加所有八个内阁委员会的议会议员，他也是印度政府智库改革印度国家研究院（NITI Aayog）的成员，该委员会的任务是为印度制定发展战略，重点关注经济增长。[4]对沙阿在党组织事务中持续权力的强调，是在2019年6月17日印度人民党议会委员会会议之后宣布的，纳达（J.P.Nadda）将成为该党代理主席，可能与沙阿一起继续在该党事务中发挥指导作用，至少是在2019年底重要的邦议会选举之前。[5]
莫迪提升了他所了解并信任的重要人物，这似乎也是在努力创造与美国的总统内阁类似的一些东西。因此，他任命了一位出色的外交官——前外务秘书苏杰生（Subrahmanyam Jaishankar）——担任外交部长，然后将国家安全顾问阿吉特·多瓦尔（Ajit Doval）提升为内阁级别。此外，他还提升了总理办公室（PMO）的两名主要成员，一位是总理的首席私人秘书恩里彭德拉·米斯拉（Nripendra Misra），另一位是副首席私人秘书普拉莫德·库马尔·米斯拉（Pramod Kumar Misra）。他们曾在古吉拉特邦工作，后来在新德里。[6]
印度人民党超越了自己的选举期望
沙阿在莫迪周围建立了印度人民党议会竞选，并且决定对莫迪和他的政府进行全民投票，在选民中产生了很好的共鸣，在大约9亿合格选民中获得了67%以上的高投票率。印度人民党在其所竞争的437个议会选区中赢得了303个席位（总共543个），这与2014年所赢得的282个席位相比成效显著。同时，还将民众投票份额从31.3%提升到了37.5%。其全国民主联盟（NDA）合作伙伴赢得了另外50个席位，使其总席位数达到353个（2014年为336个），全国民主联盟的民众投票总数达到了约45%（2014年为38.5%）。在印度人民党的303个席位中，有224个席位获得超过50%的选票。[7]对结果的分析表明，印度人民党获得的支持超越了种姓、教育、城市/农村居住和收入等分歧，尽管它在赢得印度最大少数民族宗教群体穆斯林的选票方面远远落后于反对派。一项民意调查显示，该党只赢得了穆斯林投票的8%左右，与2014年大致相同。[8]然而，与大量猜测相反，它在达利特印度教教徒中的支持进一步上升，从2014年的24%增加到2019年的34%，并获得了其他落后阶层的更高支持以及18～25岁选民的支持，其份额从2014年的34%上升到2019年的41%。[9]此外，该党的城乡选区之间的差距从2014年的8.9%下降到2019年的3.5%。[10]
反对派将他们的竞选言论集中在莫迪身上，这对全国民主联盟有利。[11]印度人民党在该国人口稠密的印地语中心地带特别是北方邦保持了牢固的地位，向议会派遣了80名成员。印度人民党在那里赢得了62个席位，并将该邦的民众投票比例提高了8%，达到49.6%。此外，印度人民党还在东部执政的地区政党中建立了强大的存在：在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的42个席位中，席位数从2个增加到18个，占民众投票的40%；在奥里萨邦（Odisha）的21个席位中，席位数从1个增加到8个，占民众投票的38%。
该国登记非常糟糕的一个地区是在讲德拉威语的南部，除了卡纳塔克邦（Karnataka）和特伦甘纳邦（Telangana）。虽然全国各地都普遍抱怨莫迪政府创造就业机会的记录相对较差，这是在调查中许多选民关注的首要问题。但是，对投票结果的分析表明，选民特别是有抱负的年轻人，最终仍然相信莫迪会带来有利的结果。此外，政府通过袭击巴基斯坦境内的一个恐怖主义基地，积极回应了2019年2月发生在克什米尔的恐怖主义袭击，这为印度人民党的竞选增加了国家安全与果断领导人的主题。围绕以印度教为中心的主题，为信仰印度教、锡克教和佛教等的移民提供了公民身份，但却否决了穆斯林移民在国家公民登记簿中的公民身份。印度人民党还利用了宗教主题，例如莫迪在印度北阿坎德邦一个受欢迎的印度教圣地克达尔那司（Kedarnath）附近的一个洞穴进行了17小时的冥想。
在2019年竞选活动中，印度人民党的一个重要优势是它有能力筹集到比主要反对党国大党和各地区政党更多的资金。[12]来自Facebook广告图书馆的数据显示，2019年2月至4月期间，印度人民党在Whats App等社交媒体平台上的政治广告支出几乎是国大党的十倍。[13]根据监测主要政党金融资产的民主改革协会（ADR）2017～2018财年的最新数据，印度人民党的所有收入比国大党更具有优势，相比于国大党的19.915亿卢比（2019年约为14万美元），印度人民党共筹集了102.734亿卢比。[14]
直到2018年中期，尽管遭遇了一些挫折，但印度人民党恢复权力似乎已成定局，该党似乎即将进入国大党曾经所经历的政治霸权。早期唯一的重大挫折是2015年2月在德里立法议会选举失利，同年在比哈尔邦议会选举中败给联盟，此次失利是由前印度人民党的盟友人民党（联合）背叛成为反对派所造成的。这些是未来面临的更多挑战的警告信号。2017年12月，印度人民党在莫迪曾经所在的古吉拉特邦举行的议会投票中表现不佳，这令人深感不安。虽然这是该党在古吉拉特邦连续第六次取得胜利，但印度人民党在182名议员的议会中只赢得了99个席位，损失了16个席位，损失的席位全部流向了国大党，国大党在该邦总共获得77个席位。也许，这反映了农民的不满。其主要的失利地区是在农村。此外，没有为35岁以下的大量人口提供就业机会所造成的不满，也可能导致了印度人民党在城市中席位的下降。[15]尤其是在非常关键的北方邦失去了两个人民院（Lok Sabha）的补选机会，而2014年印度人民党在该邦赢得了80个席位中的71个席位，这使得2019年议会前景更加令人担忧。特别令人不安的是在该邦东部戈勒克布尔（Gorakhpur）选区的失利，这里长期由印度人民党领导。北方邦的首席部长是信仰印度教的约吉·阿迪亚纳斯（Yogi Adityanath）。2018年5月，在南部最大的卡纳塔克邦（Karnataka）举行的邦议会选举也令人失望。尽管印度人民党已成为最大党（在224个议会席位中拥有104个），并希望重新夺回2013年失去的邦，但在国大党领导的联盟中排名第二，其中国大党赢得了78个席位，其盟友人民党（Janata Dal）（世俗）赢得42个席位。但是2018年12月，印度人民党在三个讲印地语邦（恰蒂斯加尔邦、中央邦和拉贾斯坦邦）的议会选举中输给了国大党，引起了印度人民党的极大关注，并使国大党重新恢复了希望，仅仅几个月就凭借着吸引不满的农民和莫迪政府糟糕的就业，使其能够（与选举伙伴一起）挑战印度人民党在2019年的议会选举。虽然这些不满可能会对印度人民党在地方选举中产生不利影响，但2019年似乎并没有出现在全国范围内的对抗，而且民意调查显示，对莫迪的信心甚至促使失业者投票支持印度人民党。
重拾信心
在选举年开始时，印度人民党似乎在全国面临重大挑战。2019年1月至2月的民意调查显示，印度人民党及其联盟将获得225～242个席位，远远低于所需的272个席位。这些民意调查显示，国大党拥有147～180个席位，其他党派拥有140～160个席位。因此，选举能否取得胜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大党是否可以达成联盟。但是，国大党在西孟加拉邦、北方邦和德里的谈判中失败了，而印度人民党则在比哈尔邦和马哈拉施特邦收获了关键的投票联盟。一项民意调查显示，莫迪执政以来的支持率在2018年中期首次下降至50%以下，只达到了49%。比2018年1月下降了4%，而与2016年莫迪的最高支持率相比，则下降了16%。支持率下降的一个原因与2016年莫迪废除大面值纸币的决策有关，这一决策对依赖现金支出的经济造成了打击。[16]
然而，在3月份的调查显示，该党的受欢迎程度有了显著改善，可能比2019年初的民意调查结果增加了大约40个席位，目前显示的席位数变为264～291。而且，当时的民意调查也显示莫迪总理越来越受欢迎。在印度报复2019年2月14日的恐怖袭击之后，两项声誉良好的民意调查显示，对莫迪的支持在全国增加了7%，达到52%。也许，最令印度人民党高兴的是，在2018年12月输给国大党的三个印地语邦恰蒂斯加尔邦、中央邦和拉贾斯坦邦中，莫迪在选举前民意调查中的支持率超过60%。在2019年的议会选举中，印度人民党在这些邦轻松获胜，赢得了恰蒂斯加尔邦11个席位中的9个席位，拉贾斯坦邦25个席位中的24个席位以及中央邦29个席位中的28个席位。当然，特别重要的是在北方邦大获全胜，在这个人口最多的邦赢得了80个席位中的62个，仅比2014年减少了9个席位。
莫迪政府在2019年初的几个月做出的三项决定，似乎在动员其党派的额外支持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首先是决定提供援助，使得任何不适合保留类别种姓的穷人都能受益。其次是决定每年转移支付6000卢比到每位贫困农民的银行账户，并且在党的宣言中承诺最终将这种福利扩大到所有农民。再次是2019年2月26日，针对2019年2月14日印度安全部队遭遇恐怖主义袭击的事件（该袭击事件造成克什米尔普尔瓦马区40人丧生），对巴基斯坦境内恐怖分子的设施进行空袭。[17]印度人民党在宣言中强烈呼吁安全问题，并进一步强调民族主义特别是印度教民族主义的重要性。总理在竞选期间的演讲中，频繁使用安全和民族主义来强调他坚定的安全政策。
另一个长期的选举因素是莫迪政府越来越关注向穷人提供社会福利计划，并在政府帮助他们的活动中提醒受助人。[18]莫迪和沙阿在赢得大选的演讲中，明显意识到减贫对于选举的重要性，宣布减贫将成为未来五年的工作重点。[19]印度人民党的一位资深人士告诉记者什拉·巴特，“为穷人服务是我们未来25年的计划”。[20]根据该计划，莫迪政府2019年的预算强调将继续扩大福利。[21]这种方法的一个优点是它超越了对种姓和宗教的明确和有争议的诉求。
RSS为莫迪和印度人民党工作
国民志愿服务团（RSS）是印度最大的非政府组织，也是印度人民党的印度教民族主义意识形态之教父，它希望印度人民党继续掌权，因为政治权力为其众多的分支机构提供了在教育等领域的工作，而且印度教的宗教机构可以进入政府，使其在他们所做的事情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同时，RSS还为目前该党影响力较弱的地方提供组织结构，例如在南部的安得拉邦、喀拉拉邦和泰米尔纳德邦。在关于RSS的另一项研究中，RSS高级领导告诉我们，该组织在2019年不可能像1977年和2014年那样为该党“全力以赴”，因为担心国大党会在活动中施加限制。
然而2018年底，随着印度人民党的统治不断受到挑战，RSS领导人更强烈地要求其成员为该党投票。这反映在RSS领导人莫汉·巴格瓦特（Mohan Bhagwat）2018年9月在新德里与公众进行的一系列公开对话中。2018年，在“十胜节”（Vijayadashami）演讲中，RSS宣布了该团体2019年的目标，避免了莫迪政府因2017年演讲而受到的民粹主义批评，并大力呼吁成员们投票。2019年3月选举前夕，RSS的“议会”（Pratinidhi Sabha）以其总书记苏雷什·约什（Suresh Joshi）的演讲作为结束，鼓励RSS及其附属组织的代表参加投票。然而，查理（Seshadri Chari）表达了一个谨慎的说法，他是RSS的英语周刊《组织者》的前编辑。当时，他在一篇民意调查后的文章中写道，沙阿是一位强大的“副总理”，他“击中要害”，引用了RSS领导人巴格瓦特的谨慎性建议，即民主选举产生的人不应“滥用”他们的权力。[22]巴格瓦特和其他RSS高级领导人经常在印度人民党中反对搞“个人崇拜”。
未来的趋势与挑战
2014年赢得大选之后，莫迪和沙阿巧妙地将印度人民党从专注于经济发展的上层种姓精英党形象转变为更具包容性的党派形象，并通过一系列福利计划解决了穷人的需求。这一策略使莫迪和沙阿能够大大扩展该党的选民基础，以动员所谓的其他落后阶级（OBC）和达利特人的支持，使其最终以压倒性优势获胜。然而，尽管最近选举取得了成功，但印度人民党依然面临着重大挑战，如果这些挑战不能得到解决，将会破坏其长期的政治前景，使其有可能转变为曾经国大党在联盟党中的角色。
也许，印度人民党最重要的挑战是其印度教意识形态是否具有足够的灵活性，以制定能够带来更快的经济增长以及更大的社会凝聚力的政策。提高社会凝聚力需要制定政策来约束右翼势力在反穆斯林和反基督教徒方面的偏执，特别是在牛肉消费等文化问题上。对此，一种可能的处理方式是建立实质性的平等主义以巩固其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是基于该党的主要思想家乌帕德亚雅的著作。早期的迹象表明是有希望的，因为总理公开谴责一些印度人民党政客的偏执表达。与此同时，经济目标的实现受到全球经济和印度国内经济发展放缓的挑战。2018～2019年印度经济调查设定了一个稳定发展的目标，即8%的增长由投资驱动，以便2024年实现莫迪政府5万亿美元经济体的愿景。[23]然而，在更大的同盟家族内部，如何实现经济增长的分歧使得任务变得更加困难。例如，RSS家族的大部分（例如其劳工分支机构）都反对外国投资。其中一些人还存在经济上的民粹主义倾向，专注于扩大社会福利计划，但减少可用于发展的资金。莫迪政府看好外商直接投资，因为它满足以更快的速度创造就业机会的需求。RSS几乎肯定会在这个问题（和其他问题）上发挥关键作用，因为它试图调和组织成员之间的分歧。在这样做的时候，它有时需要平衡民粹主义和发展需求之间的矛盾。
这里，我想说的是，在本书中文版还未出版时，2019年印度大选已经结束了。我以对此次大选的总结作为中文版序，由衷地希望本书的中文版能尽快出版，能够为关注和研究印度内政的学者和政策研究人员提供一些帮助和启示。
最后，我非常感谢云南财经大学印度洋地区研究中心朱翠萍教授愿意翻译本书，并为之所付出的辛勤努力。
沃尔特·安德森
2019年8月
[1] 关于印度教的影响，参见：Suhas Palshikar，“Post-Poll Survey：The BJP’s‘Act East’Moment，” The Hindu，28 May，2019，https：//www.thehindu.com/elections/lok-sabha-2019/the-bjps-act-east-moment/article27266661.ece（accessed 17 June 2019）。
[2] 关于纳伦德拉·莫迪和阿米特·沙阿在政治问题上的密切协调，参见什拉·巴特（Sheela Bhatt）的分析。据我所知，巴特是印度人民党内部运作中最具远见卓识的记者。“Modi-Shah’s Political Genius Is in Reading Voters Correctly”，Sunday Guardian，8 June 2019，https：//www.sundayguardianlive.com/news/modi-shahs-political-genius-reading-voters-correctly（accessed 19 June 2019）。
[3] 关于沙阿作为内政部长处理诸如克什米尔之类问题的可能目标的讨论参见：Utpal Kumar，“Amit Shah Gears up to Crack the Big Kashmir Puzzle”，Sunday Guardian，8 June 2019，https：//www.sundayguardianlive.com/news/amit-shah-gears-crack-big-kashmir-puzzle（accessed 18 June 2019）。
[4] 关于内阁委员会构成的报告，参见：https：//www.ndtv.com/india-news/key-cabinet-panels-revamped-amit-shah-part-of-all-rajnath-singh-in-2-2048748（accessed 26 June 2019）。
[5] 关于这一任命的分析，参见：“JP Nadda Appointed Working President”，India Today，17 June 2019，https：//www.indiatoday.in/india/video/jp-nadda-appointed-bjp-working-president-1550801-2019-06-17（Accessed 19 June 2019）。
[6] 关于莫迪治理风格的精彩评论，参见：Shekhar Gupta，“Why the New Modi Model Is the Old Gujarat Model Raised to the Power of 3 Super-bureaucrats”，The Print，15 June 2019，https：//theprint.in/national-interest/why-the-new-modi-model-is-the-old-gujarat-model-raised-to-the-power-of-3-super-bureaucrats/250297/（accessed 30 June 2019）。
[7] 参见：“Here’s How BJP Earned the Massive Mandate：Explained in Numbers”，The Economic Times，28 May 2019，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elections/lok-sabha/india/heres-how-bjp-earned-massive-mandate-explained-in-numbers/articleshow/69529857.cms（accessed 5 July 2019）。
[8] 参见：“Here’s How BJP Earned the Massive Mandate：Explained in Numbers”，The Economic Times，28 May 2019，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elections/lok-sabha/india/heres-how-bjp-earned-massive-mandate-explained-in-numbers/articleshow/69529857.cms（accessed 5 July 2019）。
[9] 参见：“Where Did the BJP Get Its Votes from in 2019”，Live Mint，3 June 2019，https：//www.livemint.com/politics/news/where-did-the-bjp-get-its-votes-from-in-2019-1559547933995.html（accessed 5 July 2019）。
[10] 参见：“Where Did the BJP Get Its Votes from in 2019”，Live Mint，3 June 2019，https：//www.livemint.com/politics/news/where-did-the-bjp-get-its-votes-from-in-2019-1559547933995.html（accessed 5 July 2019）。
[11] 关于这一讨论，参见：Mirza Asmer Beg，Shashikant Pandey，Sudhir Kare，“Post Pol Survey：Why Uttar Pradesh’s Magathbandhan Failed”，The Hindu，26 May 2019，http：//binj.in/lifestyle/post-poll-survey-why-uttar-pradeshs-mahagathbandhan-failed/（accessed 21 June 2019）。
[12] 关于过去几年印度人民党和国大党资金优劣的比较，参见：Bibhudatta Pradhan，Archana Chaudhary，Abhjit Roy Chowdhury，“India’s Opposition Party Running Out of Cash”，Bloomburg，23 May 2018，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18-05-22/empty-coffers-hinder-india-congress-party-s-plans-to-topple-modi（accessed 16 March 2019）。
[13] Amrita Madhukalya “Who’s Creating Whats App Buzz This Election Season”，Hindustan Times，12 May 2019，https：//www.hindustantimes.com/lok-sabha-elections/who-s-creating-whatsapp-buzz-this-election-season/story-NAewnMqSCqZlxtGlaelDhO.html。
[14] 关于政党金融资产的报道来自民主改革协会，参见：“Analysis of Findings of National Parties：FY 2017-18”，https：//adrindia.org/node？page=0%2C0%2C0%2C0%2C0%2C0%2C1（accessed 17 March 2019）。
[15] 与农民的情况一样，CSDS-Lokniti的民意调查发现，印度人民党在35岁以下的选民中的支持率高于其他任何年龄段的选民。参见：Jyoti Mishra and Amrit Negi，“Post-Poll Survey：BJP，The Most Preferred Party of Young India”，The Hindu，29 May 2019，https：//www.thehindu.com/specials/the-hindu-csds-lokniti-post-poll-survey/article27259339.ece（accessed 25 June 2019）。
[16] 这一投票结果来自《今日印度》的系列分析。这些观察的一个综合性分析参见：Arviral Virk，“For the First Time，Modi’s Popularity Rating Slips Below 50%”，The Quint，20 August 2018，https：//www.thequint.com/news/politics/india-today-mood-of-nation-poll-narendra-modi-declining-popularity（accessed 30 April 2019）。
[17] 这些问题产生影响的综合性分析，参见：Swansy Afonso，“Modi’s Popularity Back to Peak Levels on Air Strike，Survey Says”，Bloomberg，6 April 2019，https：//news.yahoo.com/modi-apos-popularity-back-peak-042823084.html（accessed 23 April 2019）。此文基于2019年3月24日至3月31日，社会发展研究中心的Lokniti研究计划的民意调查而写作。
[18] 关于有效的福利计划对选举产生影响的一个出色的分析，参见：Rahul Verma and Pranav Gupta，“Scale of BJP’s Massive Victory Can’t Solely Be Attributed to National Security and Polarization”，The Print，24 May 2019，https：//theprint.in/opinion/scale-of-bjps-massive-2019-victory-cant-solely-be-attributed-to-national-security-polarisation/239936/（accessed 30 June 2019）。
[19] Sheela Bhatt，“BJP Set to Transform into Garib’s Janata Party”，Sunday Guardian，25 May 2019，https：//www.sundayguardianlive.com/news/bjp-set-transform-garibs-janata-party（accessed 8 June 2019）.
[20] Sheela Bhatt，“BJP Set to Transform into Garib’s Janata Party”，Sunday Guardian，25 May 2019，https：//www.sundayguardianlive.com/news/bjp-set-transform-garibs-janata-party（accessed 8 June 2019）.
[21] 关于2019年福利和就业预算的集中分析，参见：“Budget 2019”，Business Standard，6 July 2019，https：//www.business-standard.com/article/pti-stories/india-s-2019-20-budget-mixes-continuity-with-winds-of-change-says-dbs-119070600119_1.html（accessed 7 July 2019）。
[22] 查理是一名RSS全职工作人员，他的这一观点可参见：“Amit Shah Is the Prime Minister in Modi Cabinet and He Hits Where It Hurts”，The Print，7 June 2019，http：//theprint.im/opinion/amit-shah-cabinet-he-hits-whee-it-hurts/246899/（accessed 18 June 2019）。
[23] 关于莫迪政府经济目标的分析，参见：“Economic Survey of India 2019”，Business Standard，4 July 2019，https：//www.business-standard.com/budget/article/economic-survey-2019-economy-expected-to-rebound-fy20-growth-pegged-at-7-119070400459_1.html（accessed 5 July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