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脑壳疼
迪卡没有废话,直接按在助手手掌的钉子上,将它拔了出来,顿时间,血流如注。
“你再动我就开枪了。”沐握紧手枪,按下击锤。
“别那么紧张嘛,我知道的,你不敢开枪,只要我被打倒了,放开手中的钢针,它直接就会刺进心脏,这个家伙肯定是没了,现在他最多就是有点痛。”
迪卡的嘴角上扬,露出一种令人极为厌恶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把枪扔了,你放下手中的钢针好不好?”
沐用一只手指勾住左轮枪,举起双手,“只要你不继续伤害他,我们好好聊,行不行?”
沐很清楚,钉子在被拔出的瞬间,大量的鲜血就会从伤口涌出,用不了半个小时,他的助手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休克,需要即使对伤口进行处理。
“好啊,你把枪先扔了。”迪卡将手摸向另一只手的铁钉。
“好好好。”
沐随手将手枪一扔,落入一旁的火堆当中,见此,迪卡也放下了手中的钢针随即,再一次拔出了钉子。
“啊!”
惨叫声再一次响起,只听得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
“诶,你是不是玩儿不起,做事情有这么绝的吗?你就不怕那天一道闪电下来,直接劈了你?”
沐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他清楚,如果不再快点采取行动,他所拥有的机会转瞬即逝。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毕竟我们直接没有不可磨灭的矛盾是不是?”沐缓缓侧步上前,向石台靠去。
“我知道,你是沐·弗洛伊,有名的冒险家,我们调查过你,你的冒险确实精彩,但是很危险,很多人和你一起去却没有回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将它们···”迪卡顺势将手掌放在脖子上,左右晃动。
“当然不是,他们可都是因为意外走的,回来的人可以给我作证,毕竟我去的地方可不是旅游的圣地,绝大多数去的人无非是一些商人,混混,他们哪里知道如何生存。”
转眼间,沐已经走到了房间正中的位置。
“让我猜一猜,你们绑架我的助手,恐怕就是为了把我引过来是不是?所以,你们想要什么?”
“我记得上一次,你们去过某个洞穴是不是?”
“已经刊登在报纸上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东西带回来吗?”
“除了照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真的?”迪卡显然不太相信。
“本来是想去探索遗迹的,只是我们没想到,那个神秘的洞穴根本就不是先人埋藏宝藏的地方,而是···额!”沐突然感觉有些头疼,像是某种力量在阻止他说出那里的见闻。
“是什么?”迪卡似乎被他的话所吸引了。
“你们想要什么?”
沐毫不犹豫地走上前。
“我们想要神的祭品。”
“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那个祭品就是你!”
迪卡抄起藏在石台下的长刀,一个反手,向沐砍去。
沐躲闪不急,右手手臂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淡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等等,你,你,你是什么人?”迪卡退后几步,之前的气势直接被消去了一半,淡绿色的液体还粘在长刀上,一点点地腐蚀着这把做工不太精细的刑具。
沐也是向后退了两步,用手捂住了伤口,“我可是完成了预备仪式的人,恸哭者会庇佑我,你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伤害。”
话音刚落,沐的伤口就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难道大祭司的计划成功了,终于塑造出了一个有智慧的哭嚎者?”
迪卡很清楚,换取力量的代价就是智慧,虽然血舌对此并不排斥,但是主教对此及其的不满,毕竟献上祭品,牺牲一位教徒才换取到一个没有多少智慧的行尸走肉,二换一已经是亏本的买卖了,哪怕是在当时,人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快速增长的。
这也是血舌无法迅速扩大的原因之一。
大祭司早就对哭嚎者的情况开始进行研究,无论是材料,人员,还是背景、血缘都进行了不同的实验,为的就是得到梦寐以求的智者,当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受到恩泽,毕竟有谁不希望自己肉体的力量足以抵挡子弹呢。
“不对,你只是接受了预备仪式,应该只是恢复了视力,你还没有进行献祭仪式,根本不可能获得恸哭者的力量,你把你的恸哭者拿出来,给我看看。”
迪卡对此很是怀疑,毕竟预备仪式中,他并没有认出沐,他和大祭司只是确定,此人一定在人群当中,被恸哭者吃掉最好,就算没有被吃掉,也能与恸哭者融合,成为教团中的一员,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会不知不觉地失去脑子。
(真正的自己把自己的脑子给吃了。)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沐伸出右手,缓缓张开。
“砰砰砰!”
几声脆响,沐连忙趴在地上,躲避不知去向的子弹。
就在他丢弃手枪之前,他将左轮手枪的转轮拨了出来,经过火焰长时间的烘烤,内部的火药达到燃点,自然会将弹头射出,六发子弹,或许只有三四发能够走出火堆,这也就足够了。
弹跳声停止,沐随手抄起凳子,一把砸在迪卡的脑瓜上,看着倒地的身影,很明显,刚才有一颗子弹从他的脑瓜上略过,削去了侧边的一缕头发。
踢开长刀,确认迪卡已经昏迷,这才看向石台。
发光的咒文,清晰的影像,向下缓缓流动的血液,仿佛和真的一模一样,直到沐的双手碰触到助手的伤口,一股斥力才让他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幻象。
“如果不准备一点好东西,你能在这里待这么久吗,弗洛伊?”
大门被缓缓推开,大祭司和迪卡·瑞巴站在门后,身后则是数个巨大的哭嚎者,面无表情地看向屋内,大祭司的面具显得格外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