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是不是该配合一下
‘啪啪。’
听上去就知道是厚重的书本被拍击的声音。
“谁!”
玛留斯有些不安的看向周围,什么也没有。
举起煤油灯,向周围看去,同样,还是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今天见鬼了?”
他放下手中的灯,重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可能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实在有些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听。)
那个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这一次,显得格外清晰。
“对,没有错,你已经很累了,很累了,很想睡觉,睡着了,明天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烦恼马上就会过去的。”
只见丹·塔龙拿着他的笔记,站在玛留斯的床边。
“哇!这里的警场打扫的真干净,好像天天都在整理诶!”
伊丹推开门,大声地说。
“是啊,要是我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办公,要处理的事情只有这么一点就好了。”
卡诺也扯着嗓子说道,就算是隔壁躲在厕所里的老王都能够听见。
突如其来的两人直接吓了塔龙一跳,眼看着刚刚睡着的玛留斯就要醒来,连忙拿起边上的烟灰缸。
“诶,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旅店里吗?”
玛留斯瞬间睁大了眼睛,清醒过来。
“咣!”
一声脆响,烟灰缸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脑上,整个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昏迷,失去意识。
塔龙的力道似乎控制的还算可以,脑瓜子没有出血,只是烟灰缸上有一个浅浅的缺角。
“那个,你好?”伊丹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的面前行凶。
“请两位不要介意,先进来好了。”塔龙面不改色,缓缓看向二位,“麻烦两位忘记刚才的事,悄悄走出去就好。”
塔龙伸出手掌,毫不在意地挥了挥,便放下了烟灰缸。
“凭什么,说忘记就忘记,说出去就出去。”
伊丹底气十足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翘起腿。
塔龙看着自己的手掌:“?嗯?”
(还是出去吧,不要坐下来。)
塔龙如此想着,看向伊丹的双眼,对方也是毫不避讳,直接与他对视。
看伊丹的情况,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对啊,我的研究成果没有问题,这个警官都受到影响了,这两个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塔龙翻开笔记,仔细查看其中的内容,还时不时地飘向两人。
卡诺看了看自己,有看了看他:“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这样子他多尴尬?”
只见卡诺捂住了胸口,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啊!好痛,我不行了。”
说着,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浑身开始抽搐。
塔龙则是一脸疑惑。
“哦,不是这个,那我再想想。”卡诺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算了,你不用管他,直接去看资料好了,没事的,我看着就行了,我想他应该不是血舌教团的成员,里面应该没有这么逗比的人。”
伊丹扫视他的全身,高贵的气质,富有特点的手势,受过训练的站姿,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自己的行为举止,一看就知道,受过教育,学习过相关的礼仪,很显然,他可能是一个贵族,或者是皇室成员。
很快,伊丹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链条,想起早晨闪过的光亮,他马上就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
回到旅店,迪卡眼看着一个人从床底下滚出,从两张床的中间将被子拉开,里面的那张床上站着地狱犬,外面的床上则是站着魔犬。
“怎么是你,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迪卡直接叫了出来,他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怎么说。
“你怕黑吗?”最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维嘉诡异的笑容。
一瞬间,冲天的火光从地狱犬的口中喷出,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火焰直接从房门和窗户冲出,照亮了街道和后面的河水,坐在外面的教团成员也被这样的火光吸引了过来。
维嘉下意识地向后退却,躲进对面的房间,只见魔犬走上前,在火焰中,头部开始着火,化为焦炭,不过一两秒的功夫,直接像他飞来,将他从窗户撞出,跌落在地上。
喷射出的头部在空中爆炸,燃尽的碎屑散落一地,落在赶来的教团成员身上,引燃了他们的长袍。
火焰散去,小镇重新归于黑暗,如同在夜空中的流星,稍纵即逝,在无比绚烂的光亮之后,似乎夜也更加的黑了。
有几个成员的眼中落入灰烬,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迪卡瞬间将长袍脱下扔在一旁,躲避继续燃烧的火焰,还好,他没有被扎伤,只是摔下来,背部有些疼痛,前面漆黑一片。
“好在威力不大。”他突然开始庆幸,维嘉带来的只是两只小狗,要是两只成年的大狗,他们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也不知道房间里的四个人情况怎么样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四人也从窗户中跳出,乙醚是易燃性液体,直接在两人的掌心燃烧,过度的高温将毛巾融化,直接粘在他们的手心,另外两人的手掌也有部分被烧伤,好在他们早就丢掉了燃烧的木棍,才幸免于难。
火焰似乎并没有对房间造成多大的伤害。
安德斯·维嘉坐在床上,拿出水壶,再一次给小地狱犬喂水,防止它继续咳嗽,魔犬看上去就好多了,或许燃烧的头只是幻象,或许它又重新长了一个头出来,他不得而知,只是同样给它喂了一点水。
房间整个虽然被熏得漆黑,除了两根棍子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着火,即使是被子也完好无损。
“看来它们的火还是有差别攻击的,并不是什么都烧,不错。”
维嘉摸摸两只小狗的光头站起身来,“现在就应该想一想怎么出去了。”
此时,门外走进来两个教徒,还扛着两床被子,一把就将一件长袍甩在他的脸上,随手丢下一个面具,“干净给老子穿上,嗯哼!”稚嫩的声音连一点气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