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们俩在干嘛
科兹沃尔德小镇的尽头就是这条河流的上游部分，比起小镇里缓和的水流，这里反倒要急促的多，村中的河流并不宽，但是很深，导致水流量大，使得水面平缓，
上游的水面虽然宽，但是河床深度浅，水流就变得十分湍急，几乎透明的河水，冲刷着无数的鹅卵石，雪白的表面与岸上的祭坛显得格格不入。
“呕！”
塔丽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早上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还好吧。”
尤菲虽然没有呕吐，但也是一阵反胃。
他们跟随的两人几乎没有一点反应，几次，十几次，甚至数十次的冲击已经对她们毫无作用，
两人将猎犬人放下来，扔在一旁的石台上，石台的大小不过三米见方，最多可以容纳三人进行献祭。
当尤菲两人赶到时，一旁早已聚集着不少镇民，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最后一个祭品已经到了，请大家穿上教会的服装。”
大祭司站在祭坛的前面，仔细端详众人，他自然不会在意是否有一两人多出来，此时尤菲早已躲在人群中，等着领取服装。
“好像少了两件。”
“那你们就不用过去了，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好了。”
对于大祭司而言，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即使多出来的两人居心不良也没有关系，所有人都会拜倒在自己的面前，这是，神的力量。
众人穿好服装，衣服与伊丹在教堂中碰到的两人相同，红色的底子，几乎能够裹住全身，唯一不同的，是这些看上去怪异而又扭曲的面具。
仪式似乎非常简单，尤菲只见大祭司将手中的法杖插在祭坛的中央，然后将两个祭品摆放在周围，磨磨唧唧的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周围开始响起一种哭嚎的声音。
当然，着并不是躺在祭坛上的尸体所发出的声音，他们早就已经死去，没有任何的意识，
恍惚间，尤菲注意到，似乎这个声音，是从法杖中散发出来，轻微的裂痕，在上面缓缓张开。
两具尸体以最快的速度腐烂变质，形成一片血水，随后被法杖吸收，原本腥臭的祭坛也在仪式结束之后变得干净整洁。
只留下两具骸骨还静静的躺在祭坛上。
大祭司抽出法杖，仔细地看了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了，接下来，大家只需要把这些小东西扔进河里，就可以了，他们会继续活在这里，受到神的净化与庇佑，终有一天，他们会醒来，回到我们的身边。”
尤菲这才发现，之前被河水打磨的鹅卵石，或许就是之前仪式残留下来的产物，所以它们的表面才没有青苔，没有磨损，直到水流将骨质腐蚀，它们才会变得像石头一样漆黑，最后如同砂砾污泥一般留在河床里，就此场面，它们的灵魂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像是这种东西，就应该登上报纸，被众人所知晓，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才会有人做出行动，无论是物质方面的抵制，还是精神方面的宣扬，全都会慢慢的兴起。
被迫害归根结底的原因，终究是忽略了对自己的保护，以及对邪恶的抨击。
此时，尤菲手中的怀表，多走了一秒钟。
······
回到现在，教堂的大门被关上，恍惚间，原本遭受的枪击案也已经结束，又是一个干净的房间。
大祭司没有将众人带进教堂，而是带领着大家来到教堂后方，
与前面的庭院布局大致相同，只不过在这里，立着一块巨大的墓碑，上面刻着历代教会神父的名字，直到最后一位。
大祭司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晃动法杖，地面的石砖向内收缩，出现一条向下的走廊，阴冷的气息从下方传来，让人们忽略了它原有的腥臭味，或许，这只是尤菲她们的主观臆断罢了。
“不，我们不能进去。”
一路上，塔丽很少说话，唯独这一次，拉住了尤菲。
“为什么？里面很有可能隐藏着真相，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想。”塔丽坚定的回答，“但是我们不能进去。”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吗？”
尤菲也对密道产生了恐惧，但是她的好奇心，始终无法打消。
塔丽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你仔细想想，大祭司为什么要让们加入，又为什么要带我们进去。”
显然，无论是在衣服的配置，还是位置的调整，无疑，大祭司对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根本不分是否常驻与小镇，同样，他也并没有对人员进行标记，反倒是直接将自己的手下只开，这代表什么？
毫无疑问，重点并不在于是谁，那么重要的，自然是过程与结果。
“卡诺说过的，之前来过的警官一个都没有回去，难道他们是傻子吗，就连我们能够遇到的事情他们会一无所知，还是说，他们不想回去？”
塔丽最后一句话让尤菲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这和赌博的区别不大，赢了身家翻倍，输了倾家荡产，所有的赌徒都会觉得，自己不可能一直输，不可能总是落入陷阱，终归会在最危险的时候爬出来。
然而真实的世界从来都不会给他们机会，直到失去了，人，才会变得清醒。
“诶，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大祭司无意间看到了逃跑的两人，他始终不明白，是什么让她们脱离了控制，脱离了欲望，脱离了对这里的好奇，按照道理，不是应该像这些愚蠢的镇民一样，乖乖地走进地道吗？
“追？还是不追？”
作为大祭司的他突然发现他竟然开始纠结这件事情，按照平常，追，叫个人去就是了，不追，当然也不差她们两个人，她们，不过只是两个软弱的女人而已。
大祭司看向手中的法杖，原本张开的六个裂缝现在，只剩下了三个，
猛然间，他明白了，祭品有问题！
“好的，所有人抓紧进去，时间不够了，大门马上就要关闭，留在外面的人，只能承受痛苦与折磨。”
他开始催促剩余的人，进入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