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捕降妖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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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笔仙

莫峨眉这样开口,宁长安心安如石落。

想到一块了,说明自己的分析并不是天马行空,莫峨眉即便不精通阵法,但就阵法的了解肯定比自己深厚,天孤楼的头儿分析到了关键。

莫峨眉问,宁长安回:“阵法我不熟悉,只是猜测,事关重大,也没有张扬,都没有告诉杨七佛。你可以找钦天监精通阵法可靠的人自市口、皇陵、明镜司镇妖塔查询,也可以不打草惊蛇的先到红山。”

眼神始终冰冷的莫峨眉露出少许赞赏,直接开口:“到红山!”

“你安排,我回陈塘县,需要我参与就给个信。”

天孤楼的大当家不说什么时候行动,点头。

伸手拿出六斗南宫钉。英雄不问出处,这是江湖不成文规矩,但六斗南宫钉太过于玄奥,钦天监的炼金师都解析不透。

看似随便,实则有心,莫峨眉问:“白骨精已经被关押明镜司大牢,这个给你,很不错。”

宁长安嘴皮子不动内心笑:“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知道六斗南宫钉的来历。”

伸手拿钉:“保命的家伙,自然好用。”

莫峨眉依旧冰冷的眼神中有情绪飘摇:“你这是听不出话中之意还是装疯卖傻。”

天孤楼大当家傲娇,也不继续这个话题。

抵达京城,知道钦天监炼金师解不开长钉秘密,莫峨眉关联整个案件始末,动了调宁长安到明镜司的心思,此时这个念头暂时被压了下来。既然红山下内幕,少不了会接触,深入观察了解。

然后天孤楼大当家便听到宁长安说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你要给我开个证明,我到京城事出有因,回衙门好回复,怕耽误时间,我是翘班,衙门会扣饷银。”

看着一脸认真的宁长安,莫峨眉说道:“好!”

莫峨眉是个冷场子的人,宁长安也没有想过同天孤楼大当家有深入交流,对方答应,宁长安答谢一声,说道:“明日就回陈塘县”

天孤楼大当家起身,“回头让杨七佛送手书给你。”

一步到院,再一步虚空,莫峨眉消失在宁长安视线中。

然后宁长安听到院外有脚步声极速远去。

自己和莫峨眉交谈的期间杨七佛始终侯在院外。

人高马大,心细如发!

杨七佛远去,宁长安估计是置办手书,两个人肯定是千里传音联系,明镜司绣卫的这一手传音功法自己不会。

不出宁长安所料,半个时辰之后杨七佛进小院。

看着坐在院内的宁长安,扬了扬手中封火漆的手书:“京兆府手书。”

宁长安起身,拿手书,内心赞叹:“冷酷的女人心思周密,做事更不糊弄,而且手腕通天,竟然拿了京兆府手书。京兆府统管的就是禹国各郡大大小小衙门。朝中有人,天子脚下好办事。”

宁长安拿手书,杨七佛看着陈塘县小捕快:“说了到都城请喝酒,怎么样?”

宁长安笑:“就在这!”

“好!”

一坛烧刀子,一盘酱牛肉,一盘炒河虾,陈塘县的小捕快和明镜司大青衣坐在了一起。

然后杨七佛被宁长安撂倒在桌子上。

宁长安不是大酒量的人,杨七佛是。

不作弊的前提下酒量和修为没有绝对关系,但反之另当别论。

明镜司青衣绣卫练的是外门功夫,金钟罩铁布衫。

红山之战时白骨夫人虽然被宁长安两枚六斗南宫钉打入气穴但攻击力依旧恐怖,可杨七佛铁塔一样的身板就是承受住了白骨夫人连环踢而且手臂挡了指甲致命攻击。足见一身横刀立马的外门功夫刚硬。

但宁长安修的是内家心法。

气机转化,进入体内的酒水直接被蒸发,两个人喝酒的一幕如同段誉六脉神剑作弊。

酒醉,杨七佛铁憨憨一样,宁长安将其搀扶到房间卧睡,留下“承蒙招待,后会有期”八个字之后在夜色中出门。

戌时时刻,是都城入夜最为热闹的时间段,城门也没有关闭,宁长安过红府大街,视线前方左右身材婀娜的女子赏眼,宁长安在集市随手购买了张送财童子面具。

子夜时分,带着送财童子面具的宁长安悄无声息出现在市口。

搭上了明镜司,宁长安并没有当撒手掌柜的想法。

红山案件另有玄机,但归根结底关系着宁长安安危。

明镜司有明镜司的办案手法,宁长安有自己信条。

既然判断市口、镇妖塔、皇陵都出了问题,就从市口抽丝剥茧,看能不能寻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出来。

夜深人静,前夜市口起妖风导致的满目狼藉痕迹犹在。

带着送财童子面具的宁长安蹲在市口一株老槐树上。

视线的前方就是破败的缝尸铺,掀了房顶的铺子整日期间已经搭上了简陋屋顶,漆黑无光。

幽幽暗暗的灯光从几间完好无损缝尸铺内渗透出来。

宁长安拿望气符。

捏符,自眉眼间抹过,瞳孔有清光流散,冲天的阴煞之气也自宁长安视线内出现。

煞气赤红,宁长安知道未必是鬼物导致。

市口和刑场咫尺距离,一个地儿砍头杀人,一个地儿缝尸殡敛,这是长年累月阴气煞气怨气凝结所导致。

然后宁长安看向了市口东向、居中的两间缝尸铺。

一间上方乾乾朗朗,阴煞之气自动回避,一间上方阴煞气成龙卷,而且是赤紫。

比宁长安在白骨看到的阴气还要厚重。

“有意思呀!”宁长安心道。

长久观察,四周无声,确定无人,宁长安自老槐树无声无息落地。

借助破败房舍遮掩,宁长安靠向一片清明的缝尸铺。

房间宽敞,灯光自窗户漏出。

宁长安跃上屋顶。

身体舒展,珍珠倒卷帘,两脚勾住房檐,探了下去。

房间内的画面顿然清晰。

空间宽敞,靠窗的桌面朱盘承沙,上置丁字支架,悬笔其端,左右两名黑衣人扶之,背向宁长安的是一名跛子,从服饰装扮分析应该是缝尸人。

左右扶持支架的黑衣人无法观其相貌,带有面罩,视线正面黑衣人同样佩戴面罩,但气质出众。

宁长安视线直勾勾定格在沙盘中。

沙盘的上方悬着一支笔。

总有很多事情会突破想象力的极限,比如在市口缝尸铺中猛然间看到一支悬空的笔。

笔仙!

肌肉的条件反射随着神经元反应痉挛了起来。

跛子口中念念有语,宁长安一字不懂。

但宁长安看到如狼毫的笔动了一下。

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