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长生者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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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一刀没名字

神宫麻衣一回到家就把早川叫过去问了不少问题。

她觉得肯定是这人有问题,说了买贵点的照相机,却给她买了破烂货,还没照两张照片就坏了。

唯一让她心情还不错的就是橘猫生活不错,大有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感觉了。

很好,有些意思...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先把橘猫先拿下,再收南乡时当手下,这也不失于一个选择。

就是这橘猫什么时候配种?

神宫麻衣站在旁边,盯着橘猫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思考。

要想把握住一个人其实很简单,给他一个家就可以了,同理,猫也应该差不多。

而在另一边的女佣见她抖动着雪白小腿,思考的模样,又轻声讨论起来了。

“小姐在想什么呢?”

“前几天好像听说神宫财阀和有一家公司发生经济纠纷了,估计是在思考对策吧?”

“哎?可我听说好像是小姐正在忙着投资海外公司吧?是要出国了吗?”

她们嘀嘀咕咕的,不敢让神宫麻衣听见。

而在另一边。

问询室内安安静静的,南乡时坐在其中,旁边陪着一位警察。

南乡时过来当然不是坐牢的,是因为前两天远池公寓着火事件有了新的进展。

好像是消防员在处理后续痕迹的时候,在公寓内部发现了明显的引火物。

所以警察推断这是一起有意的纵火事件,远池公寓附近的不少住户都被传唤了。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南乡时。

毕竟当时南乡时的房间有被撬门而入的痕迹,引火物也在附近。

这一起针对纵火事件大概率是面向他的。

“南乡同学,你不要害怕,我们叫你过来只是想简单地询问几个问题。”

警察安慰他一声,一副安慰刚去上学的小孩子不要坐立不安的表情。

“好。”南乡时回答。

警察询问的问题其实并不复杂,主要就是询问南乡时最近是不是得罪了那些人,或者说是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了...这当然属于白问。

因为南乡时的身份背景很干净,一眼看过去就是十七岁的未成年人。

一个未成年人...那还能有什么要人命的矛盾?

南乡时简单回答几句。

男警察也听不出来什么,可就这么让南乡时回去他们又有些不甘心。

因为入室盗窃外加引燃物就在附近...怎么想都不像偶然。

二十分钟后,有人推门进来:“阳斗,让他走吧。”

“可是前辈,事情的脉络还没捋清楚...”

“远池公寓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上面发话了,让他走吧。”

他们一阵交流,后面的南乡时主动开口了:“不好意思,在走之前我能不能拿走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男警察有些奇怪地看了南乡时一眼。

“木刀。”南乡时微笑。

火场的东西一般都会保留在原地。

但昨天南乡时抽空回了一趟已经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家,发现自己的木刀不翼而飞了。

估计是消防队员清理火场痕迹的时候,将其判断成嫌疑证物带回了警局。

本来就是南乡时的东西,所以他要取回来并没什么压力。

只不过取回来的木刀已经被烧得焦黑,刀鞘焦黑。

“原来是你啊。”南乡时领回木刀,看见了警局前面站着的七篠花火:“是你父亲让你过来的?”

七篠家由于剑道技艺精湛,在警界、政界一向都有所名望,背后的势力很大。

说句夸张点的话,只要南乡时不是当着几十万人面前直播露脸杀人。

要弄他从监狱中出来都不是事情...就算真那样做了,七篠家也有很多办法能捞他出来。

当然,南乡时从不需要别人捞他出来。

没地方能关住他,除了他自己。

“是。”

七篠花火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接着她又抬头,看了眼南乡时手边焦黑的木刀。

“可惜。”

七篠花火姣好端正的五官上第一次流露出遗憾的表情。

南乡时的木刀是一柄好刀,她上次就亲身体验过了的。

但现在,这木刀通体焦黑,看过去就知道已经没法再用了。

南乡时听了她的话,笑了一声,然后说道:“看着。”

七篠花火歪了歪头,神情奇怪地看着他做出了一个拔刀的动作。

木刀是不需要的刀鞘的,这是常识。

因为木刀只有一个简单的圆滑弧度,没开锋,是杀不了人的装饰品。

可南乡时的木刀不同。

他抬手,脚下肌肉绷紧。

腰部的力气传达到手臂,手臂带着手腕,手腕拔出木刀!

出刀!!!

嘭!

原本已经烧糊发黑的刀鞘只一个瞬间就被崩碎!

在刀鞘的碎片中,木刀的刀身滑出!

那明明只是一柄木刀,是放在家中的装饰品。

但其上却反射出来了森森寒芒。给七篠花火一种锐利难当的感觉。

面对这一刀,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这一刀砸来,是挡不住也逃不掉的。

七篠花火能感受到木刀的刀尖积蓄着力量,如同暴动的火山。

她不难怀疑,这一刀砍过来,怕不是立刻就能把她纤细的肢体炸成七八块。

神心无智流是古剑术。

古剑术是杀人术。

南乡时的木刀不是装饰品,是真能杀人的。

嘭——

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

木刀停住,空气中好像都还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南乡时居然发力的途中,硬生生停止了木刀,阻止了火山爆发。

七篠花火重新恢复呼吸,白皙嫩滑的大腿滑过汗渍,还在轻微颤抖。

南乡时的木刀尖端冒着些许白烟...与空气摩擦出了白烟。

但他没有任何表情,拔出木刀的动作保持不动。

只是这样站着,就好像是一座不断向外渗出寒气的冰山。

“这一刀有名字吗?”

七篠花火反复品味着刚才南乡时那一刀,轻声问道。

雪白的大腿内侧还在无意识发抖,止不住的抖...

“没有名字。”南乡时收回木刀,有点好笑。

他哪有那个时间把这一刀两刀都取个名字。

不过是随手一刀。

他随口回道:“就叫做‘七篠花火保南乡时从警局出来’一刀吧。”

七篠花火很不满地皱起了眉毛。

这么惊艳的一刀,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字才行。

不过...

“我能当你徒弟吗?”

每日一问环节又来了。

七篠花火开口提问。

剑道技巧不能轻易外传,但南乡时给她看了如此惊艳的剑道技巧...

这应该是要收徒了吧?

“不收。”南乡时把脚拔出,摆了摆手

他自顾自地往前面走去。

这一刀算是答谢七篠花火专门来警局保他出来的恩情。

也正是由于他拔腿离开。

七篠花火这才借着灯光发现。

南乡时站立着的地面。

不知何时已经凹陷出了两个脚印。

清晰无比。

但她没发现的是,在背后不远处…

还有个人把这一切都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