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捕鲸
“快看，我带回了什么！”
冷清瑶回了家，把柴火堆到角落里，用木桩挡住门口，小心翼翼地把山鸡拿了出来。
“山鸡！大姐你真厉害！居然真的捕到了猎物！”
两个孩子凑了上来，冷清风伸出小手抚摸着山鸡美丽的羽毛。
“从前我不知道有人会抢咱们的食物，以后有了吃的，就把门口堵上，省得来了人我们都不知道，一会我煮鸡肉给你们吃，鸡汤最补了。”
冷清瑶看到风儿咽了咽口水，爱怜地摸着他的头。
“这鸡血怎么没了？爹爹说新鲜的血才好喝。”
冷清雪兴奋的看着山鸡，发现血液都流干了。
“以后跟着我，不准再吃生的东西！吃生的食物容易生病，我们是人，不能像动物一样吃生肉，记住了吗？”
冷清瑶脑补了一下两个小人儿，对着鸡头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鸡血，那血淋淋的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哦，知道了大姐，大姐做的肉最好吃了。”
冷清风年纪虽小，但是吃了几天熟的食物，也品出了个中滋味。
“那个——清雪，山鸡我是不会收拾的，麻烦你去把它收拾干净，我负责做给你们吃。”
村子占地很广，每户相隔很远，虽然煮东西的时候，也有人闻到香味好奇的过来询问，但是大家已经习惯了吃生的，反而取笑他们浪费食物。
三人美美的吃了半只鸡，喝了鸡汤，另半只埋在雪地里，如果没有那可恶的大伯母，岁月静好。
“明天要出海捕鲸了，清瑶，你的伤是否好了？如果参加捕猎，分到的食物会多一些。”
陈刚送来了一小块鲸鱼肉，顺便通知冷清瑶。
“明天出海？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冷清瑶有些无措，终于又到了捕猎的日子，她的伤已经好了，自然不能在家继续装病。
“你从前不是跟着我们出过海吗？怎么受了一次伤就怕了？放心，危险的事都由我们男人来做，你只是负责划船和分割食物，你要是不跟着出海，只能分到一小块肉，哪里够吃？”
“一小块肉都没有，被大伯母抢走了！”
冷清风憋了憋嘴，想到他还没有吃到嘴的鲸鱼肉，恨恨的说道。
“她又来抢东西了？以后有了吃的，记得藏起来，孝道重要，但你们吃喝都成问题，哪有多余的东西给她？清瑶，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跟着我们出海，就算捕不到鲸，分些鱼也是好的。”
“嗯，知道了。”
冷清瑶无奈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陈刚，不过才比自己大一岁，说起话来老气横秋。
陈刚黝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又叮嘱了几句，匆匆走了。
冷清瑶不得不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每次出海捕猎，都是全村的壮劳力全部出动，村里有十几条用海豹皮和动物筋骨做成的小船，有时候出海会幸运的捕到鲸，一条五六米长的鲸鱼，每户分下来，大概能吃一两个月，运气不好，也会捕些鱼回来，每户分上几条，也够吃上一段时间，自家没有壮劳力，就只能由她出海。
天刚蒙蒙亮，冷清雪把身边的冷清瑶推醒，冷清瑶发了一会呆，才想起要出海，她穿好衣服，把爹爹的匕首插在腰带上，叮嘱了冷清雪照顾好风儿，向族长家走去。
族长也住在冰屋里，不过他的屋子高大些，门口已经聚集了三十几个男子，又等了一会，人齐了，跟着大家的脚步向海边走去。
“清瑶，你跟我一条船吧？”
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冷清瑶，轻声说道。
“你头上的伤可好了？上次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娘训了我，罚我不准出门，所以没去看你……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少年皮肤白皙，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穿着白色的兽皮衣裳，越发显得唇红齿白。
“你是？对不起，自从我的头受伤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我的伤好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条船。”
冷清瑶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的少年，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但是做为一个廋小的女孩儿，能够有人照顾也是好的。
“你——你居然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白川啊，我们从前总在一起玩的。”
“哦哦，白川啊，我想起来了，那我们就一条船吧。”
冷清瑶看着男孩关切的目光，没想到原主小小年纪，居然还很讨人喜欢。
海边有一处小型港口，岸上放着十几条小船，这种船船体狭窄、速度快、便于操纵，主要用于打猎，大的可坐四人，小的只能坐两人，陈刚看到冷清瑶和白川上了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冷清瑶学着白川的样子拿起船桨，绕过海面漂浮的冰块，向深海划去。
小船轻巧的在冰面上穿行，冷清瑶划了一会就感觉胳膊酸了，白川示意她放下船桨，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每每遇到巨大的冰块，冷清瑶都忍不住尖叫，眼看着冰块撞了过来，白川总会很巧妙地避开。
船队走出了很远，终于来到深海之处，前面有人欢呼了一声，海面上有几只鲸在戏水，喷出的水柱壮观美丽。
族长打了个手势，所有的小船分布开来，缓缓的围住其中最小的一只，不过也有五六米长，算是一个庞然大物。
冷清瑶紧张地握着用来捕捉鲸鱼的飞爪，白川手里握着长矛，族长一声令下，所有人拿着武器向鲸鱼身上投去。
鲸鱼拼命的在海里挣扎，有几个健壮的人跳到了鲸鱼的背上，它拖着众人游出了很远，有人掉到冰冷的海水里，有的被鲸鱼甩了出去，最终鲸鱼没了力气，鲜血染红了海面，被结果了性命。
鲸鱼被十几条小船拖到一块巨大的冰面上，最后被切割成很多小块，包括鲸鱼身上的油脂也被收集起来，每只小船都装满了鲸鱼肉。
“现在是鲸鱼的发情期，只有这个时候才容易捕捉，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极夜了，所以我们要多准备些食物。”
白川一边划着小船，一边和冷清瑶说话，冷清瑶也慢慢掌握了划船的技巧，看着这个阳光大男孩儿，又看了看自己从鲸鱼身上取下的一堆藤壶，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