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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于杀戮之中绽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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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斯上校家世显赫,战功昭著。

假若他不是在南湾战争中瞎了一只眼睛,如今极有可能已经是一位海军少将了。

但他从前线退伍调到后勤,也没有能收起他暴躁的性格,反而依旧违反了多项军规。

他在行使后勤任务时,多次对军需官大打出手,甚至造成两人重度残废。

如果不是父亲身为海军中将,他早就被开除了军籍。

但因为他背景足够厚实有力,也足够年轻,现在正值壮年之时,也只是被调到这处戈尔达监狱内担任其最高长官——典狱长。

虽说典狱长这项职务在外界油水颇丰,但在戈尔达监狱却并不是如此。

他能够接触的只有来往运输犯人补给点货轮,不仅连一个女人也没有,有时想吃一些什么都成了奢望。

而且只有三年才有一次探亲回家的机会。

戈尔达监狱最为沙拉曼群岛联合国,乃至全世界看管最为森严的监狱,但其内职务并不吃香。

因其地处僻远,远离陆地,放假极少的缘故,即便是沙拉曼政府已经开除了足够好的待遇,愿意来的人依旧无几。

那些在此处服役的狱警都属于军籍,但他们多半都是因为在军中多次斗殴,或是犯下了某些错误,方才被调到这处地方来。

所以在戈尔达监狱内,以典狱长李维斯上校为首,所有其他的狱警都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

经常就有犯人因为一些小事,甚至是呼噜声大了一些,就被他们找到理由,给活活打死。

且由于戈尔达监狱的独特性,在此处执行死刑的罪犯不需要押送回国,只需要在此处执行,并录下视频传回当地审判机构即可。

以李维斯上校的爱好而论,他是非常乐于自己亲自动手,对这些社会渣滓执行死刑的。

说是执行死刑,其实也是为了满足李维斯的变态欲望。

作为瞎了一只眼的独眼龙,他在执行犯人的死刑之时,会先将那些死刑犯的双眼用双手活生生抠下,随后用他花样百出的各式刑具,将犯人活活炮制,直到虐杀至死为止。

李维斯此刻正在典狱长办公室内,等待着半刻钟后就即将执行的死刑。

他喜欢在这样的时刻之前装扮好自己。

他喜欢穿着白色的海军军装,听着哀嚎声,让鲜血溅到衣面之上。

在他的收藏库里,全是这类的白色海军军装。

这些军装上沾满了各式不同的血液溅射痕迹,它们见证着李维斯的变态行为并为之记录。

李维斯并不认为自己变态,他只是将这些血迹都当做自己军装上镶嵌的勋章,看作是一种荣耀。

正当他对着镜子,往头发上喷着摩丝时,腰间的对讲机器突然传来声声震动。

李维斯有些不耐烦的拿起对讲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现在有十秒钟的时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用我的警棍捅穿你!”

所有狱警对这位典狱长,都是惧怕多于敬畏。

毕竟这位独眼龙典狱长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如今已经有好几位狱警,都被李维斯送去刚肠医院了。

还有几位狱警甚至直接被李维斯喂了鲨鱼。

毕竟这处监狱中的犯人大多穷凶恶极,沙拉曼政府可是给了伤亡指标的。

而作为这里的土皇帝,伤亡指标的事情也就是李维斯的一句话。

且这些来到此处的狱警,也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后台的小军人,他们可不敢得罪一个海军中将家族的继承人。

对讲机对面深呼吸了一声,连忙对李维斯说道:“阁下,即将进行死刑的那间牢房,里面的十三处监控全部在一瞬间被破坏,进去做准备工作的两个狱警已经失联,对讲机也打不通了。”

李维斯拿着摩丝的手突然停顿,他冷笑了一声:“算你逃过一马,门外有什么异动吗?”

对讲机那边传来回答:“没有,阁下。”

李维斯摇摇脑袋,咔咔的响声自他脖颈处传出。

他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发型,将白色军装上衣披在身上,随后将警棍别在自己的腰间。

李维斯想了想,又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把最新款的克利顿大口径手枪。

在二十米之内,这把由克利顿公司出品的大口径手枪能够将一个人的脑袋打成碎片。

李维斯的表现并不像其嘴上表现的那样掉以轻心。

身为军人,他从不轻敌。

他自是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连环杀手,一个替政府行使公道的疯子。

他冷笑一声。

那些人稍稍有了些能力,便认为自己是世间的独一无二,并认为自己能够代表政府行使正义,妄图取代法律的职责。

是什么东西让他们拥有了这种源自自信的正义感?真是可笑!

随后他想了想,按下了桌前的一个按钮。

顿时,数十位持着冲锋枪,已经全身武备完毕的狱警在他面前集合。

“有一个疯子,不肯面对自己生命走到尽头的事实,还妄图反抗。”

“但他应该知道,在戈尔达,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只有我才能够主宰他的生死!”

李维斯走出办公室,重重地带上了门。

“咔哒,咔哒,咔哒。”

谢平安所在的牢房外面,整齐一致的脚步踩着地板,声音越来越近。

“虹膜识别通过。”

“指纹识别通过。”

“您好,尊敬的典狱长阁下。”

随后“吱啦吱啦”的声音传来,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一幅如同地狱般的绘图,顿时展现在门外的众人面前。

一位他们曾经的伙伴,此刻正赤裸着上半身,双手张开,被铁索绑着手腕,悬吊于半空。

他背后的皮肤被剥下,两边肌肤浑如翅膀一般张开。

血腥恐怖,宛如地狱天使。

另一位狱警则跪倒在地,抬头仰望,双手捧着一朵染满鲜血的红色纸花。

地上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收音机,正播放着优雅的古典音乐。

一个面色病态,身形高挑瘦削的男人,此刻站立在房间的黑暗中。

由于牢门大开,一丝微光照到了男人的面颊,他正一脸微笑着看着李维斯。

这牢狱中血腥恐怖的场景与优雅的古典乐显得格格不入,但就在这样的反差之中,令人感受到了一丝残忍的美感,仿佛正宣示着他的粉墨登场。

他双手张开,语气低沉,表情却惊悚可怖。

“我于杀戮之中绽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