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不是男人
千雪灵销假上班了，俊佑觉得生活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现在又多了一个体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能踏踏实实的做社区服务工作。做流动人口普查快无聊死了，而每次跟雪灵在一起就很开心，她常常不苟言笑，但在他们互动的过程中总是有一些话语和举动让他觉得很搞笑。他喜欢故意气她，她越脸黑他越开心，乐此不疲。但这种快乐随着夏燃的出现逐渐变成一种奢侈品。
办公室同事送他们这对组合好几个绰号，“没头脑与不高兴”，“哼哈二将”，“黑白无常”。
李姐是个东北人，特地给他们起了东北风味的昵称，俊佑叫“你瞅啥”，雪灵叫“瞅你咋地”。因为雪灵时不时直勾勾盯着俊佑，常把俊佑盯得心虚。她也不知道他们俩个怎么回事，说谈恋爱又不像，说不是吧，俊佑每天眼里整个就围着雪灵转，而雪灵就不客气地瞪回去，不到几秒俊佑就怂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李姐琢磨着俊佑可能有贼心没贼胆，再说外面还一个虎视眈眈的方锦书。
这天，俊佑和雪灵两个按照预约来到一个单身女生的家，资料上显示是个22岁的女孩名叫张楚楚，刚刚搬来一个月。
来到门口按了门铃后始终没有回应，雪灵问俊佑：“是不是记错了，约好了怎么没人呢？”
俊佑说：“也许睡着了吧？”
雪灵确定地说：“家里没有人。”
俊佑看她说得那么确定好像自己看过了一样，开始按照登记上的电话号码拨电话。
电话刚拨通房间里就响起了电话声，俊佑满脸的“你看？我说吧！”
“可是家里确实没有人，也许电话忘在家里了。”雪灵坚持她的观点。
说完，她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电话响了几声挂断了，房间里钟表滴答的声音，有只鱼儿在鱼缸里游来游去快死掉了，还有已经死掉的鱼开始发出腐臭的味道，垃圾筒里的垃圾存了好多天，有些东西发霉，发酵了，冰箱可能没电了，有水漏出来，里面的东西也发臭了。
雪灵对俊佑说：“你查一下房东的电话。”
俊佑皱着眉摇摇头说：“又要管闲事，不会又有什么案子吧？你是名侦探柯南？”
他刚找到房东的电话，雪灵就抢过去拨打：“喂，您是典范小区303住户的房东吗？我是社区的工作人员千雪灵，我想问一下你的租客张楚楚她最近有没有及时付房租?”
对方说：“这个月已经拖了好几天了，联系不到她，不接电话。”
雪灵说：“我现在就在你家房子门口，张楚楚的电话在家里面但是人不在，我觉得可能有问题，你要不要报警？”
房东一听紧张了：“报报！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帮我报一下警。”
挂了电话，雪灵赶紧报了警。
俊佑看得直咋舌，真是名侦探啊？
社区片警张小武跟雪灵很熟悉，他到了以后，他们一起等待房东。
不到五分钟，房东张江气喘嘘嘘地来了，经过他的同意后，找了个开锁的师傅捅了几下子就把门锁打开了。
门开后，房里马上飘过来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家里停电了，冰箱里的水都流了出来，里面的冷冻食品都臭了。
他们进去看了每个房间都没有人，只有沙发上的手机都快没电了，上面显示着一堆未接来电的号码，雪灵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茶几上放着一堆账单，还有一些医药单据，一个保温盒，几本小学生练习册，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
张小武看这情况，马上要大家不要走动。他让同事查一下张楚楚的信息，联系她的家人。
过了一会儿，同事反馈说，张楚楚的家人也说她有一阵没跟家里联络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通知凌煊有失踪案，他就来了，到门口遇到了雪灵，面无表情地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雪灵对张小武说：“那这里不需要我，我就去下一家了。”
张小武笑着说：“雪灵，你真是……怎么形容呢，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是这里的片警，跟你打交道次数多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人工智能美女什么的，科幻片里那种很酷的AI，你总是能很及时地发现问题。行了，不耽误你们工作了，以后有事随时联系我。希望这个张楚楚能平安找到。”
雪灵刚往楼下走了几步，他又追上来说：“忘了问，你这次有没有什么调查方向提示我呀？”
雪灵不由看了凌煊一眼，发现他正在用余光关注着自己，她觉得自己还是别自找麻烦了，特别是李楠的案子还没结，凌煊在她面前总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多一事不不如少一事。
她小声说：“有专业的在这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这时凌煊突然回过头走出来，不顾张小武和俊佑异样的目光，阴沉着脸对雪灵说：“出来一下！”然后率先下楼走到外面。雪灵没有犹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她也有这么顺从的时候？俊佑觉得不可思议。
凌煊看了下周围没有人经过才对她说：“这个周六，去你训练室，我要跟你谈谈！”
雪灵点点头痛快地说：“好啊！”
然后他就回去了，差点跟下来的俊佑撞在一起。
俊佑回头看了他一眼反感地问：“他是谁？怎么了？”
他记得上次在高旋抓住那天见过这个人，当时就觉得这家伙看雪灵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警察，走吧。”
“你怎么惹到这个警察了？看他好像要吃了你！”
“可能是我长得像犯罪分子吧。”雪灵老实巴交地说。
俊佑看她有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暴笑：“你这样的像犯罪分子，那我就像连环杀人犯了。”
“坦白说，你确实有点像，你这张脸很有欺骗性。”雪灵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说，“天真无邪的外表，时尚帅气的形象，八面玲珑处世圆滑，这样的人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很多连环杀人犯生活中是很有亲和力甚至很迷人的。”
“呃，一时分不清你是夸我还是在骂我。但是我发现了，你具有招男人的体质，你……”
雪灵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就打断他说：“你不是男人！”
话题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