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转正条件
第二天一大早，莫依岸被移动光机的铃声从熟睡之中吵醒。
头一天三人费了很大劲，才把已经近乎人事不省的杨曼曼弄进飞车之中送回家，最后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很晚。
他睡眼惺忪的扫过床头的闹钟。
七点半。
“真是的，谁这么有劲，一大早就找我。”
他打了个哈欠，拿起移动光机一看。
杨曼曼。
瞬间了然。
“喂？你起得好早啊！”
一边打着招呼，莫依岸还是不免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连眼泪都跟着流了出来。
按理说，他以前可是随时就能立刻清醒过来的。
不过到了这个世界才几天，莫依岸便感觉自己已经懒散了好多。
当然好的一面，便是他感觉自己更加的融入了现在这个身份。
“莫同学，下周你授权曲目的那部剧场版动画就要全网上映了，届时你的ED也将同步的全网发布了。”杨曼曼开口先嘱咐了一句。
“嗯嗯，这个事情昨天你说过了，我记着呢。”
心中好笑，自然知道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果不其然，光机的另一端沉默了数秒，直到莫依岸以为她是不是已经挂掉电话的时候，杨曼曼扭捏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个……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
“是。”莫依岸非常诚实地回答。
“唔，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杨曼曼非常懊恼的说道，“我去问涛哥和扎克，他们两个人也不说。”
莫依岸回忆了一下，感觉杨曼曼在餐桌上仰躺而下，除了引发当天所有餐厅的食客侧目，以及在他心目之中的淑女形象尽毁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所以他再次真诚的回答道：“还好。”
“那就好……”莫依岸听得出来，光机的另一边，杨曼曼明显松了一口气。
“嗯，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再睡会。”莫依岸又打了个哈欠。
“【Jupiter Music】那边签约后，这两天有什么消息吗？我可不想头一单大生意就被人退货。”知道自己似乎没有丢什么大人，杨曼曼这下连语气都轻松不少。
“没什么，后来他们直接把电子合约发给了我，签署后下月生效。齐力那边跟我说，因为我是破格录取的，所以总部那边还要为我综合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昨天签约之后的庆功宴上，其实莫依岸已经将这个情况说过一遍，不过考虑到当时杨曼曼的状态，可能根本就没往脑子里去。
“有意思……”杨曼曼那边顿了一下，接着说出一个猜想，“我估计，他们的评审委员会，应该是想看看下周你这首《In the End》的市场反应后，再考虑一下资源的投入情况吧？”
实际上，杨曼曼说的这个理由，莫依岸也大致有过猜测。
毕竟，他可是双方之前激烈的交锋之后才签下的选手，断然没有雪藏的道理。
不过换位思考，【Jupiter Music】这种巨头，谋定而后动也是很正常的。
大公司，一切都要按照程序来，这个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没关系，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问题，我做好自己就够了。”莫依岸轻松的说道。
求人不如求己。
“说得好。但是总归在这些大公司中，你还是要留点神，里面的派系多的很，不要被莫名牵连了。”莫依岸正要挂上电话，杨曼曼最后嘱咐道。
“明白，谢谢了。”知道对方也是一片好意，莫依岸同样不厌其烦的感谢。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道，“另外，以后你是不是考虑戒酒？”
“你怎么刚认识雪姐姐，就变得和她一样了？”杨曼曼恢复了往日的俏皮，“酒都没得喝，那人生岂不是了无乐趣？”
莫依岸失笑，一句话便明确对方隐藏在明媚大学生设定下的酒鬼本质。
于是索性改口道：“那你考虑练习一下优雅的睡姿，怎么样？”
……
【Jupiter Music】公司总部大厦，18层，大会议室。
围绕着椭圆形的会议桌，坐满了人。
正对着会议室正面的一名中年男人，先是表情严峻的盯着面前大屏幕上的一组名单，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坐在桌子左面的齐力，沉声开口道：
“所以，这就是你签回来这样一份合同的理由？”
该来的果然还是会来。
齐力没有慌乱，而是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部门负责人孙辉，在得到对方的眼神默许后，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沈总，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在之前的报告之中写过了，而且这份报告上去也已经得到副董事长宁总的同意。”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齐力这里的言外之意是很明显的——人家宁总都同意了，不需要我再这里重复一遍了吧？
被称为“沈总”的中年男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回道：“报告我自然是看过了，包括宁总的批示。但是董事长张总的意思也很清楚，既然你们想说明的这个莫依岸能够值这个钱，就应该很快证明出来。”
“沈总，【Fantasy Entertainment】买下他作品使用权的那部剧场版动画下周二公映，我们不妨届时观察一下市场效果。毕竟，之前评审委员会，不是已经给出详细的评价指标？”齐力没有理会对方的强硬，直言不讳道。
这个时候，孙辉也在此时补充道：“沈总，【Fantasy Entertainment】仍然对原创音乐内容这块在拼命发力，这点咱们是有目共睹的。他们既然如此看好这名新人，我觉得必然有其理由。”
沈总抬起眼睛，依次扫过齐力和孙辉两人，眼神之中的敌意一闪而过，随即仍然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总结道：“当然，你们找到的这名新人自然是有他过人之处的，不过是否能担得起目前这份合同，那是另一个问题。”
顿了顿，他有意无意的将目光又瞟向一旁的赵雯昕，似有所指的道：“毕竟，这名新人的同级同学，我们只是给了一份基础合同而已。”
而就在这时，赵雯昕心领神会，立刻带有几分抱怨的语气说道：“是啊，剑书是那么优秀的一个新人，已经有一首上榜曲目的学生，这才给了一份普通合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Jupiter Music】厚此薄彼的大开后门呢！”
说完这话，她也不顾孙辉投过来的愤怒眼神，而是讨好的看向沈总。
而齐力之前就风闻她通过老沈抱上了董事长那条线的大腿，但是原本以为她只是想把自己挤的难受一点。
至少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做的这么直接。
但没想到她就是这么真实，就连孙辉的面子，也一点都没想给。
这个贱人！
沈总冲着赵雯昕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用一种显得特别公允大度的语气，面朝孙辉和齐力两人说道：
“你看，这一次的情况，的确是属于破格录用，有些同事还是对此不太理解哇！”
齐力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道：“没问题，如果到时不能达到评审委员会的标准，我亲自去和莫依岸谈解约的事情。”
中年男人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好，那么能不能留下转正，如何安排下一步的资源，就让我们下周二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