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待价而沽（存稿一次性发完）
整首曲子不长，只有三分多钟。
但是齐力在听完之后，却是极度震惊的！
虽然演唱者的唱功上，和他听过的其他成熟歌手还有明显的差距。
但是在那独特的旋律和节奏，和完美敲击在人心之上的节奏鼓点，以及声嘶力竭中嘶吼出的歌词，这点缺点根本不值一提。
齐力多年的丰富经验告诉他，这是一首能够直击人心的作品！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刻给杨曼曼拨通了电话。
“喂，曼曼嘛？你推的这个人我要定了！什么时候能约到他？”
……
完成了《In the End》录制的莫依岸，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反而他仍然保持着每日泡在学校的Music Lab之中的状态。
虽然已经将成品向南爷提交，学校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但是下学期的学费，却还没有任何着落。
虽说杨曼曼那边已经帮自己在联系唱片公司，但是什么时候能运作妥当，莫依岸却是没有概念的。
必须为持久战做好准备。
所以莫依岸打算趁着这一段时间，做好两手准备。
如果版权运作那边实在不顺利，按照草根的出道方式，在音乐平台上传原创作品，也是一条路。
“哎，哪怕Playboard是【银月】牌的呢！”
身处Music Lab之中，莫依岸一边调试着音效，一边苦笑着感叹道。
之前用习惯了杨曼曼的土豪工作室，现在返回来用学校的Music Lab，让莫依岸顿时充满一夜返贫的既视感。
这时，移动光机恰到好处的打断了他的吐槽。
是杨曼曼。
“说曹操，曹操道。”莫依岸估计肯定是版权的事情有消息了，心情不禁好了不少，接通电话。
“小莫，你的曲子有买家了。”杨曼曼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好啊。”对这个消息，莫依岸丝毫不意外。
如果迟迟没有消息，那才会令他感到意外。
“其他一些小公司我已经帮你直接回绝掉了，目前有两家大的厂牌都对你表现出强烈的兴趣，想约你聊聊。”
杨曼曼将【Jupiter Music】和【Fantasy Entertainment】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那就约着聊聊呗？”莫依岸很痛快。
“那好，这周四晚上七点，文海国际酒店餐厅，咱们先和【Jupiter Music】的齐总谈，然后周五晚上六点再和【Fantasy Entertainment】的陈总在……”
杨曼曼话还没说完，莫依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哎，不必那么麻烦，全部约在周四晚上七点吧。”
光机另一端，杨曼曼一愣：“你要一起谈？”
莫依岸嘿嘿一笑：“这叫待价而沽。”
……
文海国际酒店，二楼餐厅的豪华包间内。
餐桌之上堆满了各式精心烹制的食物，香气不可抑制的扩散在房间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却没有人动筷子。
圆桌的左面，莫依岸和杨曼曼并排而坐。
圆桌的右面，是同样并列而坐，却各怀心思，闷头喝着茶水的老陈和齐力。
气氛相当尴尬。
老陈和齐力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这场约会唯一的出席人。
也不知道是对面杨曼曼的主意，还是她推介的那个年轻人的主意。
好胆量。
杨曼曼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心中仍然不禁苦笑。
莫依岸这个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和她之前接触过的许多音乐人不太一样。
但是作为这一次会面的中间人，她还是整理了一下心情，笑着率先破冰：“那么陈总，齐总，这位便是我们这首《In the End》的原作者莫同学。”
莫依岸点点头，十分自然大方的说道：“两位老板好！想必两位提前也听过了我的这首作品，大家也都挺忙的，我想着就把两位大佬约到一桌一起聊聊，差不多咱们就能把事情定下了。”
说完这话，莫依岸跟着做出一副不好意思，但是又看上去非常纯真的笑容：“那个，我没有什么坐地比价的意思哈，就是纯粹的想帮助大家节省一点时间，嘿嘿！”
坐在桌子对面的两人嘴角都不禁轻微的抽搐了一下，心中不约而同的吐槽道：
“你觉得这不叫坐地比价？”
不过吐槽归吐槽，两个商场之上的老油条自然不会表露在脸上。
不过对方敢于这么做，显然就是一场明谋，估计一场狮子大开口的戏码今天是少不了了。
两家都是泛娱乐领域的头部公司，彼此都略有了解。
能够今天坐在同一桌，那么也从一个侧面相互印证了彼此对于莫依岸作品价值的判断。
“就是不知道旁边这个小齐（老陈）究竟是什么想法…”
老陈和齐力两个人不禁都相互偷瞄一眼，试图揣摩着对方的真实意图。
“莫先生的那首曲子我听过了，真的是非常有天赋的作品。”老陈决定率先进攻，“我们【Fantasy Entertainment】对莫先生未来的市场非常的看好，希望能够和你有更加长远深入的合作。”
齐力在一旁则更加直白：“莫同学，我觉得你的曲子，真的是棒极了。我们【Jupiter Music】，想签下你！”
顿了顿，齐力再次加了一把火候：“我们的报价是一份B级的【Jupiter Music】的三年期合同，想必莫同学出身于火星联邦音乐学院这样的顶级学府，应该明白这份合同的分量。”
言毕，齐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气定神闲的轻抿了一口茶水。
虽然齐力本身在【Jupiter Music】只能算个中层员工，此时此刻其实还背负着巨大的业绩压力，但是他今天毕竟是代表着【Jupiter Music】来的。
这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何况他还是在权限内，带来这样的条件。
果不其然，杨曼曼已经是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下意识地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莫依岸。
但是发现这个大男孩却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作为中间人的她，觉得有必要尽到自己的职责，为莫依岸解释清楚。
“莫同学，一般来说，像你的那些师兄师姐毕业后，如果有幸过五关斩六将进入【Jupiter Music】后的话，通常能够获得是一份D级的合同——起薪则一般是在每年10万火币左右，并且能够接受公司给与的专业培训。”
说到这里，杨曼曼刻意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悠然喝茶的齐力，继续解释道：“而今天齐总给你开出来的B级合同，则是通常给与业内有十余年经验的音乐人跳槽时新签约的那种合同，不仅仅是在起薪上起码有三倍以上的差距，其他在培训、圈内资源方面的倾斜也绝对无法相提并论。”
齐力笑了笑，对杨曼曼作为中间人的尽职尽责非常满意。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之中带着几分傲气的说道：“莫同学，虽然听起来好像有点自卖自夸的意思，但是哪怕是一份公司给的最基础的D级合同，也是万里挑一之后给出的，足以令你的师兄师姐们趋之若鹜。而一份B级合同，更是代表着拥有超过两百年历史的【Jupiter Music】给你的一个许诺，在公司的培养下必然成为名家的道路。”
话已至此，齐力再次端起了茶杯。
没有人能够直接的拒绝这样的待遇，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是刚才他从莫依岸的表情中所读出来的。
“听起来，我好像真的无法拒绝你啊，齐总。”莫依岸十分坦诚的说道。
起薪数十万的合同，外加上百年老店的资源支持，他不得不承认齐力的淡定是很有道理的。
齐力笑了。
“那么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可以直接到公司总部这边，咱们把细致的条约一起碰一下。”
这种就是在大公司工作的好处，很多事情的确你一开口，想失败都很难。
但就在这时，方才齐力说话间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陈，这时呵呵一笑，不疾不徐的开口了：“齐总，这个事情似乎还未有定论吧？”
言毕，老陈又看向莫依岸，笑眯眯地道：“莫先生，听完了齐总那边的条件，是不是也可以听听我们这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