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有良心
然而，在大笑了之后，他还是醒不来。
白之落不知道蛇人具体用了什么道具，什么东西可以使得自己可以沉睡那么久。
黑骑士只是精神世界的自我保护机制的体现，或者说是系统设置的剧情杀。
如果张周始终能瞒过白之落，让他意识不到这个副本的本质，那么白之落就会孤立无援而死。
白之落让黑骑士叫自己“主神”，其实为了吓唬蛇人，顺带给自己造势。
但不论是张周和白之落，两人最终都没有中对方的计。
一个比较莽，看恐怖片也没什么感觉；另一个没看过无限流的小说。
随后，白之落轻轻松松地把巨剑丢给了黑骑士。
黑色的护手在重压下与剑柄摩擦，产生一声凄楚的哀鸣。
似乎没有白之落的求生意志加持，黑骑士的力量有点弱了。
“果然是我的意志太低。人性消失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远远不如普通人。”
但他们之间是有一道模糊的精神联系。
黑骑士凝聚于白之落那混沌般的精神世界，其中加入了求生欲和追求强大的思想。
白之落赋予了他无坚不摧的铠甲，黑色的铠甲有免除任何物理攻击的效果，还有一把能在切割空间、与使用者灵魂绑定的巨剑。
这化身的强大也多亏他的设定清晰，也成功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精神转移术对魔力消耗很大，一次要消耗10点魔力。
它对理智值消耗也不小，好像有几十点，运气不好大概会直接得精神疾病。
但在这个精神世界构成的副本里似乎没有起效，白之落也有点奇怪。
但无论如何，魔力值和意志点的数值相同。
所以，一般人的魔力也到不了20点，用不了两次。
但那施法者一般会有备用的魔力源泉。避开意志被毁、再次施法有可能的。
白之落可能再一次失去所有主动权，重新陷入和蛇人的对垒中。
那时候消散的人可能是白之落的精神。
“好了，把这里改装一下。”
白之落笑着对黑骑士下令。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在对其他存在表达了真实的善意。
不过，这是对他自己的化身，就等于自己对自己的心理抚慰。
一道漆黑的光影划过，沉重的巨力切开空间，这栋高有七层的楼房被拦腰斩断。
从四楼往上一看，头顶上已是一片蓝天。
毕竟，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再怎么夸张也不为过。
下一刻，白之落掉在藤条椅子里。
椅子边插着那把巨剑，另一边有高脚木桌，桌上一杯橙汁。
黑骑士跪在白之落的椅子前。
自己看自己下跪还是非常怪的，但白之落反而很享受。
“簌……”白之落伸出手，拿了杯子，吮了一口橙汁，呼了口气。
“是小时候第一次喝的味道。”
精神世界里的一些回忆很容易就提取出来，变成他的精神力。
这黑骑士也有一部分是从网络上复刻来。
他要厘清这些设定，然后从中挑出这个系统的消息。
比起那糊弄人的世界观和危险的游戏本体，白之落还是更信任自己的化身。
“或许我可以在现实里召唤他？”
白之落想了想，打算到时候再考虑。
关于现实的事情，白之落没办法多想，毕竟还在沉睡。
“至于低谷游戏……”白之落反复地念着。
这一句惊扰了他的精神世界，整个楼层还有遥远的天际都在回荡这句话。
“应该是我看《刀剑剑域》第一季的时候学来的设定……”白之落脸色一绿。
白之落嘬着饮料，望着天，一脸哭笑不得：“如果在虚拟世界里死掉，玩家的生命也会在现实里终结。”
这是那个动画的设定，白之落好像把它加进了自己的设定集里。
害死那么多人、间接导致自己陷入困境的幕后黑手就是白之落自己！
白之落倒是不惭愧，只是觉得很无语。
“好久以前打算写的小说啊，而且我以前还很喜欢虚拟世界的网游小说啊。”
“现在死了四五个玩家，一个大学，密度如此高？或许是以我为中心干涉现实世界？”
这一点倒是不好说，也有可能这低谷游戏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而公告栏里的文字也加载完毕，变成了反复游览的好几句文本。
【人类困于地球已经许久】
【地上的血统污秽了】
【星空中祂们审视】
【盛世不再】
【末日降临】
……
白之落一手把公告栏直接划到了最后，另一手捂着脸。
“我好像把我所知道最中二的几句话凑在了一起，但愿克苏鲁神话的内容不多吧。一堆触手怪也太恶心了。”
【在虚拟世界里不断强大】
【完成人类目标，人类将回避未来厄运】
【注意：在低谷游戏运行的虚拟世界里，只有死亡是绝对真实的】
【如有不足，本系统会随玩家们一同进化】
【小贴士的引导有助于您理解本系统】
【低谷游戏欢迎您】
“对了对了，有那味儿了，害死人不偿命的低谷游戏，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就在白之落非常满意的时候，白之落的感觉中，一根系带断掉了。
那是属于他和黑骑士化身之间的链接消失了！
白之落立即明白：有人取代了他制造的化身！
白之落的思绪到此，法随意出。
一道锁链腾空出现，将黑骑士束缚。
由于有蛇人的前车之鉴，白之落必须慎重。
他立即创造了一道“精神约束”、“心理暗示”、“力量汲取”、“物理效果无效化”的强大锁链。
它足以把黑骑士的特性克制死了。
白之落再一挥手。
精神世界里传来一道无边的巨力，强大的力量立即打散了巨剑。
没有外加的影响，他在这个精神世界就是神明，整个世界不过是他的一个念头。
那黑骑士身上的无敌铠甲立即成为困死来犯的囚笼。
白之落踩在了椅子是，看着眼前跪着的人。
他高声威吓：“你又为什么侵入我的精神世界？”
黑骑士的头盔消散，露出白之落自己的面容。
那没有一丝一毫的差距，就是白之落心中的自己。
那面容在下一刻突然改变，换成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明明他也是个亚洲人面孔，却比起任何人都更像一位冷峻的骑士。
而魅力少说18点。
脸色极端地苍白，依稀可见蓝色的静脉。
嘴唇却是十分嫣红，像是张口就能吐出鲜血。
牙齿还有点尖，或许是中空的。
白之落意识到：他是个吸血鬼，当然，叫血族应该更礼貌一点。
“我是您身上的一滴血，为了恳求您的帮助，扫除了打扰您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