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败

“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但是还是挣扎一下吧。”

白之落的求生本能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他也不相信，真的被怪物咬住的时候，自己一点不会反抗。

而中二之魂在此刻燃起：是平凡？还是高居云端？

自诩为神的白之落没有选择！

那指爪敲打在地面，血盆大口里传出一道腥风。

长长的信子捕捉着白之落的气味，它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

忽然，一幅画像浮现在他的视线里。

在图象中，这怪物张开了大嘴，紧紧咬住了猎物的手脚。

白之落反应并不慢，立即脱了外套，将其扎紧，变成了一个护手。

“这是新手提示吗？”

一排数值在怪物身上弹出。

【怪物面板】

【蛇人（退化者）】

【等级1】

【hp13/13】

【mp1/16】

【物理加成F++】

【法力加成F】

【技能列表：

噬咬：E

——该攻击附带毒液，将在数十秒后发作，摧毁患处的肌体

鳞片防御：F++

——刀具容易在上面打滑，遭受的重击力道将被分散

咒术：F

——加成过低，无法发挥作用

感知：E+

——来自蛇类的感知能力相当不强，但仅限热源与震动】

“哦，是蛇人啊。你他丫为什么会飞？这数据是系统的吗？我有系统了？！”

即使流失了人性的白之落也为此紧张又兴奋。

同时，白之落算个克苏鲁跑团的爱好者，游览了相关的视频、单机游戏、小说、官方设定集，知道蛇人的设定。

克苏鲁神话里的西方传统色彩很浓重，很难用现代东方人的眼光去看，有些东西一琢磨就怪怪的。

比如，眼前这个蛇人就是一个比较奇怪的生物。

就白之落的视角来看，它不应该存在白之落的这个世界。

因为蛇人存在的时空，掌握强大法术和强效毒药的蛇人被远古人类打败，然后躲进地下了。

但那个时空的远古人类里的强者会徒手搓火球。

人类攀爬的是魔法文明树，那是个魔法世界！

于是，白之落当即用空着的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却是只感觉火辣辣的疼。

“靠！”

这不是幻觉，是真的系统和副本！

就在这一瞬间，蛇人的躯干忽然张开，上身朝他扑来。

白之落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画面：蛇人扑向了敌人的腿部，注入了毒素。

攻击目标是他的腿！

白之落咬牙，大步跃进，抱着衣服的拳头猛地一挥，吓了这蛇人一跳。

双方又都撤了一步，相互打出了miss。

他们相互出了一招，第一回合结束。

白之落挤出奇怪的表情，学着蛇人张开双臂。

可惜，蛇人的脑子不算差，它愣了愣，再次扑来。

这次它高高地跃起，扬起了手上的勾爪。

它的手让人想起了迅猛龙的前爪，欺身而上，顺势砍下。

白之落用手一挡，狠狠地挨了一击，大呼不妙——他完全挡不住蛇人的攻击。

白之落见力气比不过，借势一倒，降低了身位。

他放开了一切防御，全心全意往下压，最后用力一脚踹在了蛇人柔软的侧腹。

蛇人翻滚掉落，从白之落身边掉下，用手爪一撑，猛地退回。

没想到蛇人体积大，重量却很小。

而飞扑之时，尾巴留在地上，用以稳定重心。

“痛痛痛。”白之落霎时脸色泛白。

电光火石间的交手过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右手骨折了，狰狞见骨的伤口赫然出现在手臂上。

不过，那蛇人也不好受，缓慢地匍匐，再次收缩了全身。

下一刻，它又立起上半身，展开了羽翼般的鳞片。

目光死死地盯着白之落，令人产生遭受剐蹭似的恶感。

白之落很清楚：蛇人是冷血动物，不够持久，迟缓的动作只有在身体状况不好的情况下出现。

他来不及惊讶自己为什么能在那一瞬间反击成功。

白之落立即抓住了时间，把衣服捆在了左手，朝着蛇人头部砸去。

然而，脑海再次闪过了一个画面：一个蛇人佯装弱势，缩在平地，用最坚实的鳞片迷惑并偷袭猎人。

白之落提前意识到了蛇人行动，猛地退后。

蛇人却拍地而起，幽绿色的尖牙穿过了外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上，又立即缩了回去。

这家伙在示敌以弱！

白之落只好欺身而上，把蛇人往墙壁一推。

他左手中毒脱力，右手又已伤残，只得拿头去撞，连续地用力砸着。

蛇人那扁扁的脑袋并不比类人猿的脑壳硬。

碰！碰！碰！

白之落的脑壳像是木锤一样要把蛇人砸进墙体里。

蛇人被撞在了墙上，尾部才要挣扎就已无力地垂下。

白之落头晕目眩地停下头槌。

蛇人略显变形的脑袋落在墙角。

他猛地跳起，对着蛇人的脑袋，又连续踹了好几脚，飞出了半截蛇牙。

然而，毒素在喷涌血液里迅速蔓延全身，立即摧毁了他对身体的支配权。

只是十几秒的战斗已经用光他的体力，大学生的身体素质还是太弱了。

除此之外，毒素的效力在心脏快速跳动下发挥得很快，大幅缩短了蛇毒的爆发时间。

白之落无法再恢复力气，只能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哈啊，哈啊，哈啊。”

蛇人的蛇毒应该是混合蛇毒，也是最为棘手的一种。

毒性强烈，导致人体器官衰竭，阻塞血液流通，而且爆发迅速，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就能摧毁肌体，达成重伤或是死亡。

要是在现实世界，白之落恐怕连战斗意志都没有，拔腿就跑。

蛇人却没有如他所愿地消散。

它再次睁开了眼睛，往后退了很远。

忽然，蛇人靠近了一下。

这一刻等待了很久，白之落的心像是在空阔湖面上沉下的落叶。

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了，逃也逃不了了。

那斑斓的鳞片在彻亮的灯光下散发出险恶的迷幻光晕；

而被白之落打断的蛇牙，它中空而尖锐。

自然的磨砺让它们成为了上好的盾牌和武器。

然而，蛇人收敛了鳞片，露出三角状的头型。

喉管开始振动。

“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