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国彼王
‘羊五’从小就喜欢放羊,因为家里面穷,所以就穷的干脆连一个名字都没有,他在家排行第五,于是人们就习惯叫他羊五。
羊五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放马,不!应该是牧马,他认为自己如果能骑在马背上,那将会是无上的荣耀!羊五一直都在这样跟自己说话。
站在山头上,东边可以远远的望见盛京,西边可以看到绿悠悠的青草……。
整个山坳就是羊五的‘王国’,群羊们也经常向着羊五俯首称臣,事实上每一只羊都是在低头吃草,但羊五不这样认为,他总是感觉所有的羊都是在向他低头献媚。
暮色散尽,羊五回到羊场,回到自己的地窝堡,‘地窝堡’是羊五自己起的名字,因为别人都叫那是地窝子。
羊五能吃,宫家羊场的李总管总是把所有的残羹剩饭都送给羊五。
羊五爱喝酒,每年宫家大典的时候,羊五总是能美美的喝上一顿。
山坳里有一个池塘,空闲时羊五都会去洗个澡,羊群在边上喝水,他在潭里洗澡。
羊五很爱干净,也更喜欢穿漂亮的衣服,所以李总管也经常送给他几件旧衣服。
李总管本来也是世家贵胄,他曾任殿前谏臣,可由于一次‘祈年风波’所以被贬为羊场的总管。
盛京是东盛国的王都,城墙高九丈,城外都是密密麻麻的贫民居所,更多的其实是毛毡帐篷,京都曾派人驱逐,但收效甚微,住在城外面的人都是些贩夫走卒,或者是勾栏厅院里面的乐姐家人,又或者是马帮商贾,以及乞丐和艺人,形形色色的人群,结构极其的复杂,后来官家也就不了了之。
城内到处都是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茶楼酒肆更是数不胜数。南城环肥燕瘦,美女如云,她们个个都是舞姿婀娜且通晓琴棋书画,所以城南就是达官显贵们品酒赏月,谈古论今之处,更是相互宴请,互通有无的不二之处。
城西有一家官办的书院,号称‘洪荒学府’,学子约百名,一半是皇家贵族子第,一半是百姓人家的儿郎,这是传承了近七代的学府规制。
盛京城共有八个城门,开门的只有三处,分别是:东城门,北城门,和南城门,其他的城门虽然也有人把守,但平时都是大门紧闭。
三个开放的城门日夜开放,且有军勇在盘查来往的人群。城内是决对不允许带刀和铁器进入的,所以城内几乎是绝对的安全。
可是,近期城南的‘听涛阁’却发生了一件命案,其颇为震惊朝野。督护府内的督城官苗窕正在苦思冥想,可他怎么也想不通,洪荒学府的王学究怎么会被刺杀于听涛阁内。
月霓从小生活在王宫,生的是皓齿明眸,花容月貌,还天生具有一副好嗓音,‘盛京小曲’唱的是无人能及,多年前也是因为她的家族涉及到了‘祈年风波’,所以月霓被充入南城的‘听涛阁’内做了乐姐。
这次月霓与王学究同时被杀死在床上,其状是惨不忍睹……。
对于这样的惨剧,坊间也是无不宛惜,甚至还有人公开的叫骂王学究,称他妄为人师,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人们也骂月霓也不是个好玩意儿。
苗窕看到月霓身体上那些明显的剑伤,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城内严禁刀剑铁器,寻常百姓根本不可能带武器上街,护城的官兵们都用长枪,将领们又都是配刀。莫非!”想到这里,督城官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酌拟文书曰:“王学究因对月霓用情颇深且投入资财,由于耗金巨大,再因争风吃醋,从而对月霓痛下杀手,后惧于受罚,于是便现场自刎……”。自此!案件告结。
就在事发后的当天,洪荒学府就声明王学究早已经自动的脱离了洪荒学府,与洪荒学府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隶属关系。
事件过去了几天,人们又是继续过他们那歌舞升平吃喝玩乐的快乐日子。就算是‘听涛阁’也在人们的淡忘中再一次生意兴隆,仍然是处处的温香软玉和莺歌燕舞。
————
地处西南的琶南国每年都要举行赛马会,这十余年来,秦泽都会去参加,他的马术也越来越精湛。
张悟今每天都在细心的照顾着马匹,他也常常与秦泽谈论排兵布阵之法,也经常在一起研究治国的良策。张悟今的父亲已在两年前驾鹤西游,乔凡也已亡故。
秦泽练习的摄魂剑法,其特点是先敌而动,剑气摄魂,手拿龙啸剑的秦泽也已经伟岸成人。
这些年秦泽由剑经入体又修炼成了罡气护体,加上龙啸剑的黄光剑气,他已经是天之骄子之躯。
然而要用十年的时间去光复太和帝国似乎仍显迷茫!秦泽站在海涯石上望着西方深深的沉思。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响彻耳畔。”秦泽,秦泽,你又在看海!有那么好看的吗?快点过来”。秦泽回过头来,他看见琶南国的善喜公主骑马跑来,她的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大酒壶。
善喜公主跳下马来,她对着秦泽说道:“来,这是熬奇国的上好果酒,你尝尝”,她说着就向秦泽抛了过来。秦泽一把接住了酒壶,然后就昂头灌了两口,随口道:“好酒,好酒”,随即又将酒壶抛给了善喜公主。
在皇后的撮合下,秦泽是琶南国钦定的驸马。原来,秦泽的母亲正是琶南国王后的同门师妹,她们最早都在鹤峰山上拜婳貂夫人为师。
琶南国地处海边疆土有限,当年本就无心称王,但是由于大势所趋,称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琶南国王深谙有备无患之道,故而琶南国牧马屯兵,宽农通商,亲民善政,休养生息。
在琶南国,平日里马匹都是归百姓们所有,战时再归将士们驱用,百姓们也是亦农亦兵,每年的赛马比赛就是对兵士们的检验。
也因此,琶南国坐拥骑兵三十余万,虽然不算是五州最强,但琶南国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故此,自称王以来琶南国虽然每年都有一些对外的贡奉,但琶南国还算是五州之内少有的国泰民安之邦。
当年,西康国与东盛国的国君都是’太和极国‘的番王。
太和大统时期,国君都是与民同苦同乐,甚至国君也与平民百姓们同吃同住,所以那个时候,五州四海天下太平长达数千年之久。
一百多年前的一天,西康境内发现了一块奇石,上写“天雷动五州兴”被民间称奇。第二年五州之内就瘟疫横行,随后又盗贼四起……。再后来,太和极国就成了狼烟纷纷之境,最后四分五裂。太和极国的那些皇族们,有的寄人篱下,有的被人屠掳。
秦泽的太爷爷是当时太和极国的太子,可惜由于天下纷争,最后郁郁而终!唯有留下一个小儿子散落于民间。秦泽的父亲与老仆乔凡相依为命,后来他们就在西康国的都城安定了下来,秦泽的父亲在西康国都城开了一间医馆维持生计。
秦泽的父亲一边悬壶济世,一边探寻那块‘奇石’,希望能够破解奇石里面的奥密。后来在’龙尊‘的帮助下终于得偿所愿,可最后秦泽的父亲为了保护好秦泽,他就命老仆拿上奇石带秦泽去找龙尊寻求僻护。
秦泽的父亲则准备了一场大火去迷惑追兵……。再后来,秦泽的父亲被敌兵围困,已无退路,于是他就跳入火中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