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恕我直言
周玥曦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不得不说程琳的这位小学妹，确实是个上佳的美人胚子。即使自身没有任何才艺，但有那张可人冷艳的脸蛋，就有很多娱乐公司抢着要包装。
“你好，我是周玥曦，程琳的经纪人。”
周玥曦礼貌回应，紧接着开口说：“你们跟我来吧，魏导正在休息。他打算下午继续试戏，如果到今天为止，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只能将女配的戏份删减掉了。我待会把剧本的某个片段拿给你，你可以先看看在思考如何演绎。”
“好的，谢谢，麻烦您了。”穆若澄诚恳道。
周玥曦打了个哈欠：“你先别急着谢我，如果试戏不通过的话，那我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俺只是个小小的经纪人，又不是剧组的负责人。”
穆若澄依然道：“不管怎么说，没有您的帮助，我也得不到这次机会。总之，非常感谢。”
周玥曦没有再开口说话，她不喜欢气氛那么郑重。
两人紧跟其后，进入写字大楼内。
将试戏剧本拿给穆若澄，周玥曦便快步离开房间。
“你家经纪人，是不是讨厌我啊？”
程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道：“小学妹你不要误会，周姐她人还是挺好的，只是不喜欢别人跟她太过客气。因为经纪人工作本来就很繁重，压力不亚于拍戏的演员艺人。各行各业都不好做，周姐还是比较喜欢轻松点的。”
“好吧。”
捧着崭新的剧本，穆若澄开始详细阅读。
看完还没一会儿，她整个人都傻了。
“学姐，你的经纪人，是不是给我拿错剧本了？”穆若澄询问道。
程琳赶忙贴了过来：“怎么啦？”
若澄把手中的剧本，递交给对方：“上面就只有一小段故事情节，后续让试戏的人自己临场发挥。这部连续剧的内容，有必要保密到这种程度嘛？”
“你先别着急，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程琳稍微安抚了一下，随后开始认真阅读上面的内容。
约莫两三分钟，她若有所思：“我上午试戏女主的时候，虽然跟你一样后续是临场发挥，但好歹有透露些故事内容。估计魏导已经心灰意冷，下午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他对女配不再抱有希望。”
“啊？这...”
这不明摆着浪费自己时间嘛！
谁的时间不宝贵？
察觉到穆若澄有发飙的迹象，程琳连忙安慰道：“小学妹你看开点，万一真的入了魏导的法眼呢？这样好了，不管结果如何，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场玩，你看这个要求怎么样？”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锅，程琳想弥补一下对方。
本来穆若澄是打算直接拒绝，无奈发现任务时间逼得有点紧，双方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经常接触。
为了刷好感度增加寿命值，若澄犹豫片刻，“为难”地开口答应：“既然学姐都发话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反正也就一下午的时间，大不了我回去后，在学校附近再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兼职。”
“嗯嗯，学妹辛苦啦~”
“啧...”
下午两点钟左右，试戏房外，排着长长的队伍。
她们都是来试戏女配的，此时都在费劲地思考待会如何表演。
今天早上有很多女孩被刷下来，甚至有几个被魏导当场训斥哭。
剧本只有一个场景和一段话，其余的要靠她们自己脑补想象。
人物性格已经提前告知，难就难在如何打动导演。
穆若澄正靠在墙檐发呆，她本来就对试戏不抱什么希望。
待会只要导演敢开口臭骂，自己便会疯狂反击，管他什么狗屁身份。
说白了，若澄不打算混娱乐圈，以后也不会再去接触。
“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夏慕雪这个人物是高冷，但她不是一个面瘫，更不是一个紧绷着面部神经的泼妇！你给我滚出去！滚！”
房间里传来中年男子浑厚的训斥声，傻子都清楚又一个来试戏的被刷下来了。
推开门，女孩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开。
“姐妹，你有把握？”
“你觉得碰到魏教官，我能有多少把握？只要不被骂哭，就谢天谢地了。”
“我蛮紧张的，害怕跟刚刚那个人一样。”
“谁不紧张？只能硬着头皮上，反正我就是来碰碰运气的。”
......
走廊上的女孩们，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她们有些是群众演员，想要尝试能不能脱颖而出。
也有一部分人，纯粹来凑热闹。
当然，每个少女都满怀希望，能够出现在电视荧幕上。
另一边，房间内。
“老魏你干啥呢？消消气，别吓着孩子。”
“不是我想生气，而是她们演技真的很烂！”
魏军翔满脸惆怅，他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这次拍摄的电视连续剧，是一位老朋友作品改编的。
凡是他负责拍摄的作品，都会做到精益求精的地步。
这才是魏军翔，对待生活的态度。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
但时代潮流逐渐发生变化，成为那些流量明星的主场。
魏军翔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秉持着对演员严厉的要求，对每个镜头的认真拍摄，可能是他对这种扭曲的时尚潮流，进行的最后抵抗吧。
穆若澄不知道这些，也懒得去了解这些。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苟活于世只是为了能攒够积分，然后变回男儿身，将系统老婆抱回家。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视线，穆若澄好奇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少女朝她挥了挥小拳头，用口型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加油！
穆若澄轻轻点头，心里反而有点愧疚：学姐，抱歉了，我不想当演员。
她也不想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奈何自己真的没有去当演员的想法。
若澄只是想找一份兼职，平时没有课程的话赚点外快，让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更加舒坦些。
对于成名什么的，反倒没有太大兴趣。
试戏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女孩基本上都是哭着出来的。
没办法，魏导太凶了，而且压根不给面子。
起初他还有指点评价，后面烦了倦了直接开骂。
好不容易等到穆若澄，她悠哉悠哉地进入房间。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魏军翔放下水杯：“不用自我介绍了，直接开始你的表演。”
场内除了几位评委，还有程琳的经纪人。
看到穆若澄的时候，周玥曦也有点紧张。
她心里默默为对方祈祷：希望不要被骂哭...
剧本中就只有一句话，道具也是中间的那张椅子。
但穆若澄不打算按照台词来，而是径直走到椅子旁坐下，随后翘着二郎腿，眼神极为不屑：“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话毕，还比了个向下的拇指，挑衅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