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吃着早餐，聊着天。
张秀沿着西行的道路一路行走，不知不觉中已走过了三天三夜。
这一路上每日都有土地公，山神为自己备好了食物与住所，山涓秀丽的景色，还有不知从哪跑回来的小鹿和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的神奇猫咪。
这一路上倒也不觉的乏味。
到了第四天的清早，本地山神准备好了早餐，坐在了张秀的面前。
“公子再往前去便将走出这大山，到达此次魔考的目的地了。”山神和颜悦色的说道。
张秀叹息着心情颇为郁闷：“为什么你们神仙总喜欢临时告知呢，就不能早点提醒，让别人有个准备！”
山神笑呵呵的捏着胡须看着张秀说道：“若是一早提醒，你怕是走不到这边了。”
张秀愣神的思考了一下，未曾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山神高深莫测的一脸微笑的说道：“因为命运，或者也可以说是因果。”
“命运？因果？这之间有联系吗？”张秀一脸疑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山神。
山神端起桌案身前的一碗清茶，吹去轻浮表面的茶叶，言语淡然平和的说道：“命运可以被称呼为一条大河，而在这个宇宙中无论你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生命、物质、概念、……亦或者我们还不了解的存在，都不过是命运这条河里的大鱼，既然自己都在这条河里游荡，又有谁能够真正看清命运这条大河最终的流转走向呢！”
张秀一脸不信的看着山神，一双眼睛像是在看逗乐子一般的看着山神说道：“你们神仙也不行？逗我玩呢！能掐会算不都是你们神仙的基础技能之一吗？”
山神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依旧指出了一些错误：“确定，只要是修道者，即使不是神仙，都会在占卜这一块多少有点了解，但正如之前真君与你所说的那样，任何存在只要你与本宇宙还有联系，命运便会与你纠缠。”
“所以呢？”张秀问道。
山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什么是命运呢？”
“命运！……额。”命运似乎应该是张秀，或者说是所有华夏国人最了解的东西，但当大多数人真正想要解释出关于命运的具体言论的时候，却又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山神看着沉默不语皱眉思考的张秀，淡然一笑的解释道：“命运归根结底其实跟信任有点类似，基本上都是根据个人的人品与能力或者是一些曾经过往经历过的事情，再接合当下的环境与选择，去决定一个无法预测的未来。”
山神看着陷入思索的张秀，言语如沐春风的微笑说道：“没听懂么？那我再说的简单一点好了。
就比如说你每天的早餐一直都是吃豆浆和油条的，但有一天你临时想换个口味了，于是你那天就吃了豆腐花与肉包子，这样你的命运是不是就做出了一点改变！”
“这……这就算改变了？改的也太随意了吧？”张秀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山神。
山神看着不愿相信的张秀，再捏了一把胡须，脸色理所当然的默含微笑：“随意吗？确实很随意，虽然这种改变确实是对命运的影响往往微乎其微的。
但却也并非是不可放大的，假如说你今天突然换了一个口味，引起了老板的好奇，他跟你聊了两句，耽误了几分钟，导致了一名客人的流失，让老板损失了一笔微小的收入。
而那名客人呢，他会不会因为这一趟意外，又在其他地方遭遇什么样的故事呢？或许美好，或许糟糕，亦或者平淡无常。
当然这种可以改变对个人命运的运转产生影响的事件往往都是小概率事件。
但若做出决定的是一些更大的事情呢？临时改变主意的事情可不少啊，几乎每个人都有过类似的决定。”
张秀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后说道：“那你们神仙平时掐算的未来算什么？”
山神一脸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根据当下的现实情况推演出最符合逻辑的未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些关键点上进行人为的干预，让未来尽可能的顺着我们的方向前进。
其实就你们平时算命差不多，只不过你们口中的神仙是命运这条大河里面长得更加壮硕的一条大鱼，可以跳得比常人更高，看得也更远一点。”
…
张秀稍稍的思索了一番之后提议道：“……那你们直接告诉我目的地，我什么都不管，直接奔着目标地点走不就行了么？”
“你以为这是在拍西游记呢！
在玄奘西行的时候，佛道两家虽然各有想法，但好歹还能同心同力的干好一件事情，毕竟上面还有三圣祖在上面压着，大家都不敢有什么想法。
可我们现在在做的什么呢？我们是在跟一家土黄星之外的宗教势力斗法，而你更被人家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
而且对方还并非是仅仅只是监视而已，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潜移默化的影响你的心态，扭曲你的抉择。
所以我们怎么可能会把目标计划告诉你呢，就算哪一天我们真的把目标计划告诉你了，那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或许只是我们用来迷惑对方的一个烟雾弹而已。”
张秀神情有些落寞起来，语气有些郁闷的说道：“所以我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傀儡咯。”
山神被张秀有些自暴自弃的语气弄得有点生气的说道：“傀儡！只有当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傀儡的时候，你才是真正无可救药的傀儡。”但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张秀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阴霾。
…
张秀被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语气突然变得无比平静与安然的说道：“接下来的路程中是有什么需要提醒我的吗？”
山神沉默的思绪万千，垂眼低首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待时间过去许久再次抬头，面容微笑的言语淡然：“此地一向有传言，有一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山林精灵占据了本地一无主的本地灵塑，那灵塑虽无天庭敕封，但也是本地传说中一颇有人气的神话人物。”
“我要做什么？”张秀言语无比的平静。
山神指点的说道：“最近有传闻那那位占据了灵塑的精灵在当地作威作福，你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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