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将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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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获救

希乔只觉得自己现在娇气极了,这身下的稻草都能在她手上留下划痕,她吃痛将手收回。

身旁那人显然发现了她这一举动,他将外袍褪下垫在稻草上将人抱到了上面。

希乔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想说他这人轻浮吧,他又是为了让她能待的舒服些,想说他正直吧他又偏偏抱了她。

她明明可以自己走过去的。

但终归还是要道谢的,“谢谢你。”

那人垂眸看了她许久,也不知是不是希乔眼神出了问题,竟好似在他眼中看见了疼惜。

希乔顿了顿道:“我其实很皮糙肉厚的,就是现在不如从前所以娇气了点。”

那人沉默许久才出声道:“娇气些才好。”

希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毕竟娇气的人都很难养活,更难养好。

但希乔终究还得没说什么,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拍拍身旁的空位道:“你也来上面坐着吧,稻草怪扎人的。”

那人定定看了她半晌,因为环境的缘故她身上灰扑扑的,一张脸上也染了不少泥土,他拿出方帕替她擦净露出一张白皙娇嫩的脸蛋来。

希乔一直不敢作声,待那人停手了她才小声提醒道:“回去不要告诉纪湛净啊,他这人小气吧啦的你看别人多一眼他都要气一天。”

杜梓修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纪湛净,端正严明是难得的清官。

当日那书他未细看,只知道大概,但他并未反驳面前这个娇娇小小的灰团子,“好。”

杜梓修今日本想扮作连于晟在上京试探一番,祥和内乱的根本并不是连于晟不满封地因此谋反,如今的祥和君主怕是早已离世,余下的便只剩权利之争了。

何况真正的连于晟如今不过十五,如今这扮作他在祥和搅弄朝政的是他那位兄长,祥和的大皇子连于麒。

近日连于晟逃出祥和沦落上京,连于麒对他的这位弟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于晟的母亲曾有恩于他,所以杜梓修才扮作连于晟替他挡下此难。

却不想遇上了同样被人抓获的他的酥酥。

想到这里杜梓修轻叹了一口气,“日后寻他不可再走到没人的地方。”

希乔点头,今日确实是她大意了,等回去后她定要将武艺学会在小巷里追着那群人打。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被抓到这里来的?”

希乔是未曾听说过这连于晟被贼人抓走过的,难道这一世他就要夭折于此了吗?

杜梓修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自然将她发上的稻草取下,“贼人有心,猎物有意罢了。”

希乔似懂非懂的点头,她现在已经对面前这人的举动见怪不怪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是被连于晟当成了好姐妹,毕竟他喜欢纪湛净她喜欢杜梓修,两个人是断然不会再生出些别的什么心思的。

似是想起什么杜梓修开口道:“连于晟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恶劣,不要被他骗了去。”

希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般辱骂自己刚想开口询问却感觉头脑昏沉,没过一会儿她便昏昏沉沉的倒了过去。

既然他的酥酥认为连于晟会是一位明君,那祥和的君王便不会再是连于麒了。

杜梓修将人接住,门外有动静传来,不一会便寂静了下来,片刻后有人将门推开恭敬道:“主子,属下来迟。”

杜梓修漠然扫过地上三三两两的尸体,“连于晟身在何处?”

暗卫道:“已将人送回祥和。”

“传话于纪湛净,扶持连于晟登位。”

“是。”

片刻后四周只剩杜梓修和怀中人,他指尖轻抚过灰团子手上的划痕,连于麒此人是留不得了。

希乔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将军府中,她望着床边哭的不能自已的朝露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

来不及捂住她的嘴人便早已喊了出来,“小姐!你终于醒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门口挤作一团的四人让希乔的心郁结了起来,她倒在床上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慰问声和哭声忍不住扯着嘴皮道:“你们这般喧闹入了军营是要挨军棍的。”

那四人全当是她吓傻了连忙安抚道:“酥酥别吓我们。”

现在的情形到底是谁吓谁?

希乔耐着性子哄道:“我没事,我就是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别看我是躺着回来的,只能说是玩的太尽兴了。”

希年道:“杜梓修今日不在府上。”

希守之跟着道:“他今日也未上朝。”

希霖道:“他今日也未曾上过街。”

希若道:“也未曾来将军府送礼。”

言下之意便是杜梓修今日并不在上京城内了,希乔心中狐疑,杜梓修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离开上京城的?回想起今日种种希乔竟是觉得那连于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自然的举动熟稔的语气。

几乎是一瞬间希乔便明白了一切,她忍下心中惊骇神色平静道:“找不到他吧,找不到就对了,你们要是找到他了就自然找到我了,所以我们这次的躲猫猫玩的很成功。”

几人心中疑惑还想再问,希乔却先他们一步道:“我好饿啊,好饿好饿啊!”

希若于是跑出房门给她做饭菜去了。

希霖又瞧她,希乔道:“衣服首饰不够啦!”

看着希霖跑走的背影希年张了张嘴,希乔道:“跟着我的人太没用了,轻而易举就甩掉了。”

希守之坐在她床头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皇姑姑今日也急坏了,不过还好你平安无事。”

希乔嘟嘴道:“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吉人自有天相呢爹爹。”

希守之大笑一声拍拍她的手背道:“乖宝啊,爹爹知道你近日经常晚归,你那些个兄长们给你找的借口滴水不漏,但我也能发觉到你并不在这府里,你说怪不怪啊,你不在家爹爹也觉得心安,就像是知道你不会出事一般,可爹爹却又总觉得好像早已失去过你一遍,你瞧我说这些做什么,真是晦气。”

希守之说着便要打自己的嘴,希乔眼眶泛红拉住他的手道:“爹爹,女儿定会平安无事的。”

希守之大笑一声将她的手握紧,“对啊,我的乖宝她吉人自有天相,老祖宗庇佑着呢,是我多想了,人老了就爱东想西想。”

父亲的手粗砺干燥,这是一双常年舞刀弄枪的手,他保护着家国保护着这整个将军府,父亲对于她来说是这世上最可靠的大山。

上一世希乔来不及尽孝,这一世最怕的便是让他操心自己,“爹爹,女儿让你操心了。”

希守之拍拍她的手背,“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娘若是还在一定比爹爹还要宠你,我的乖宝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凡事有爹爹在。”

希乔含泪点头,她的父亲是这世上最威武的将军,是她最有力的靠山。

这一世她定会护住整个将军府,让任何人都不敢动它半分。

烛光摇曳之际少年停笔眺望,他对着窗外问道:“将军府几十个侍卫加你们这几十个暗卫也看不好我这么一个酥酥?”

窗外无人敢答话,杜梓修漠然道:“下去刑楼领罚,差一队人马彻查此事,背后运转之人不必再留在世上。”

树影晃动一瞬便归于寂静,杜梓修凝视空中半月许久才缓缓落笔。

上京城也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