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到部落里面去
第一个被我救下来的人伤势最重,也许因为年纪最大。我领着他们四个人,往林子深处走去,在一棵大树青色的树干上,一只醒目的白色三角形,我做下的记号很清楚地告诉了我们方位。陷阱里鸦雀无声,我轻轻地冲里面叫了一声:
“画、小月。”
里面立刻就有了回应,像是等待了许久,“哥,我们在呢。”
那四个人都很奇怪,帮着我拿掉陷阱上覆盖的茅草,拿掉树枝,我把她们几个都从陷阱中拽了出来。
“里面好凉快。”这是六角出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们没有时间聊天,我问那四人,“这里的大概情况,你们应该清楚吧?”
“这里四面都是山,像这样的树林,”一个人指指四周,“这样的还算平整的地方,真的不多,一会如果他们包抄上来,我们就危险了。”他急切地说道。
“这没什么,大不了多杀他几个。”我安慰着他们,也是说给我五个老婆的,意在让她们放心,但是我这话却起了反作用,她们立刻紧张起来,个个都很严肃。
“那么,大家想一想,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
“当然是他们的老窝了。”小月说道。
瞬间我就拿定了注意,与其人在这片不大的地方被他们围攻,真不如主动杀过去,与他们周旋在一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这边的全部家底,就是五个男人——算上那个少年,五个女人。我们要冲到一群恶狼的中间去。
我的态度没有人怀疑,她们握紧的手中的弯刀——我们有四把弯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我没给他们,只给了两个壮年男子一人一把,另两把,给了六角和齐雪,这就是我们全部的阵容。五名战斗人员,五名非战斗人员。
我给五名非战斗人员每人削了一截木棍,走路时可以借力,有了危险的时候,还可以抵挡一下,我们稍事修整就出发了。
我告诉他们,行军时,每人负责保护一人,一个男子保护老男人,一个男子保护少年,六角保护小月,齐雪保护姜婉清,我保护画。
一旦需要冲锋,我们三位男子负责,而六角和齐雪担当后卫。
看来他们对这里的地势还算熟悉,我们的优势就是人少,行动不拖泥带水。
沿着一条长得还算是茂盛的树丛接近他们的部落,树长在一道土岗子上边,小月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株野葡萄,停下来摘了几颗塞到嘴里,六角停下来等她,我瞪了她一眼,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小月一吐舌头,捧了几颗给她的几个姐妹,每人一颗塞到嘴里,就算是补充体力?
走不不多远,土岗的另一边人声嘈杂地越来越近,要是宋奎在就好了,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是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们伏在这边不动,等他们过去后,立刻起身疾行。
一入部落的入口,我们就碰到三位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正在晾晒一种我们叫不上来的野果干,地上也没个席子什么的,直接晾在石板上,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的不过六七岁,小的刚刚会走,手里抓着几只野果干往嘴里塞。
她们突然看到我们的出现,脸上显出惊愕的神色,转身要跑,我早已冲了过去,齐雪在身后大喊,“别伤她们!”
说心里话,这些日子我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总是欺负一些老弱妇幼,空有一身的本领,胜了也没多光彩,但是情势如此,哪能让他们叫出声来,为我们惹来麻烦?
一咬牙就下了狠手,她们一声没吭,倒在地下,老婆们跟过来,满脸鄙夷地看着我。我忙解释,“看什么看?除了你们五个,我还没欺负过别的女人。”
“那,现在就开始了?”齐雪看着我说。
“只是昏睡,没有性命之忧。”我指指她们,“点个哑穴睡穴也不行?那干脆你来打头阵。”
小月没掺和,她忙着把地上的野果干兜在衣服里,抓起几个在身上蹭蹭,递给她们。
我们立刻七手八脚地把她们拽到草丛之中,为了显示我的仁慈,我让他们把这几个昏睡的人拉到了阴凉之处,上边盖上青草,没有人往她们身上波凉水,三个时辰也不会吱一声。
一队没有什么队形的人奔了过来,看来是去支援先前那伙人的,也许他们发现了被杀的同类,个个如临大敌,我们只是简单地往草丛中一趴,就混了过去,直奔对方的部落里。
说是部落,但是内部的防范却不敢恭维,一些聚居点分散地坐落在各处:山洞、突起的岩石下、根株茁壮的大树,都被他们用来居住,女人们袒露着胸膛,一点也不以为耻,不排除有一些看起来身材还不错,姜婉清跑到我们面前,一张俊脸在我面前晃着,挡住我的视线,“不许看,不许看。”
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你哥我现在哪有那份闲心?我们这群衣着鲜艳的天朝人,一旦让他们发现,麻烦就来了。
我一拉她们,从一处山坡下穿过,一个妇女抱着个陶罐,打了满满一罐子水,从那边走了过来,突然看到了我们,松开手去捂自己的嘴巴,陶罐掉在了地上却意外地没有碎,里面的水汩汩地洒了出来。
我早已过去,还是老办法,我们把这个昏昏欲睡的女人拉到了僻静之处掩盖起来。
“你们是怎么过到这里来的?”我问一个男子,如果能找到进来的路,也许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去,寻找我们的大队人马。
“那边。”他伏在草丛里,手指着一处路口,但是那里有十几个人,怀里抱着刀来回地走动,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让他们挪动半步,看得出他们守卫的路口十分重要。
“可是,那里不行的。”我身边的男子对我说,“那里是一处悬崖,人上人下都是用一只藤筐,被人吊送,我们怎么有时间下去?”
正说着,一个孩子大声哭叫起来,他发现了扔在地上的陶罐,正在从草丛里拽那个昏睡的妇女。刚才还看不到一个人影子的整个部落立刻沸腾起来,一眨眼不知道从哪冒出好么多人。
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我一挥手,大家就近钻到了一间还算像点样子的木房子里。
一架铁锅里都着一锅的野玉米和两只兽腿,别说,香味还挺冲,灶下的火已经快熄尽了,看样子好久没人添柴。
女人们恶狼似地抓过去,随便拣个树枝,从锅里捞起一块,不管什么,一边倒着手不被烫到,一边往嘴里送,一宿零半天,大家都没有吃到东西,我对她们道,“也给我们留些个,一会还指望我们呢。”
她们边吃边道,“自己不会拿?我们吃饱了有力气跑,就是帮你呀。”
也有道理,我们简单吃了一些,立刻冲了出来,我估计这里就是那个孩子的家,他妈妈做着饭,又去打水。
那个发现了情况的孩子已经领着人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