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补服

今天的政府官员们，在样式上基本上没有自己的职业服装了，尤其是那种表明自己官衔大小的服装。这与古代的官员们不一样，也与行政机构中警察、公安等特出行业的人有自己职业服装不一样。在离我们还不是很远的明清两朝的官僚机构中，补服是当时的“公务员”们必须穿的表明自己品位、官职大小的主要的常服。

补服是在袍服的胸前和背后缀以一方块补子，中间用金线或彩线绣上鸟兽图案。因为这方补子，补子有时就成了补服的代称。明代的文武官僚，不论何种级别都必须穿补服。比较开明的清朝统治者在入主中原之后，继承了明朝的这套制度，补服上的补子仍是方形，但文武官僚补服的图案有了区别。文官绣鸟，武官绣兽，而且品位不同，文武又各有差异。一品文官补服上绣的是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八品鹌鹑，九品练雀。与之相对应，一品武官补服上绣的是麒麟、二品狮子、三品豹子、四品老虎、五品熊、六品彪、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就那块补子，明代的比清代大，而且在大襟袍上，前后都是整块，多是素色，底色多用红色，上用金丝盘成各种规定的图案，四周不加边饰。清代人将补子缝在了对襟褂上，四周都绣上了花边。至于官太太们衣服上所绣的纹样，只有根据自己丈夫或儿子的品级来确定了，但武官的母亲或妻子必须是绣鸟纹。

作为一种服装，补服它不是没有遗存。在不少的戏剧表演、带一点历史味的影视剧中，补服还经常被什么都可以做的演员们穿用。补服虽然在人们的世俗生活中不存在了，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却还牢固地存活在人们思维与言行中。如果有朝一日国人能把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像抛弃补服一样地抛弃掉，中国前进的步伐肯定会加快一倍。这不得不让人想念那个一直留着辫子的糟老头子辜鸿铭半开玩笑式地对非难他的那些自认为先进的国人说过的话：你头上的辫子剪掉了，但你心中的辫子剪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