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龙袍

穿在九五之尊的皇帝身上的龙袍，已经成为历史的一个画面。不少试图重新穿上龙袍的人都被历史的车轮毫不留情地碾得粉碎，袁世凯就是其中最具经典性的代表。据说最后的皇帝溥仪在他很小的时候被人们强行地按在龙椅上时，什么也不懂的他接连说了三次“不玩了”，因此，就在他穿了三年龙袍后就被推下了龙椅，随后被基督将军冯玉祥赶出了紫禁城。龙袍也就在二十世纪的初期在中国历史上结束了它被人们恩宠的历史，并完全成为过去。

其实，龙袍只是皇帝众多服装中的一种。清代皇帝的服饰有朝服、吉服、常服、行服等。皇帝的龙袍属于吉服范畴，比朝服、衮服等礼服略次一等，平时较多穿着。穿龙袍时，必须戴吉服冠，束吉服带及挂朝珠。龙袍以明黄色为主，有时也可用金黄杏黄等色。因为在帝王们自己的演绎和百姓的蜜崇下，通常称帝王之位为九五之尊，因此，九、五两数，也就象征着高贵，这不仅体现在皇室建筑、生活器具等方面，皇室的服饰也多有体现，尤其以皇帝的龙袍为代表。

据文献记载，清朝皇帝的龙袍绣有九条龙，但根据现在所能见到的实物来看，龙袍前后只有八条龙，与文字记载不符，缺一条龙。有人认为，还有是那一条龙不见了的龙就是皇帝老儿本身。其实，这条龙客观存在着，只是被绣在衣襟里面，一般不易看到。这样一来，每件龙袍实际即为九龙，而从正面或背面单独看时，所看见的都是五龙，与九五之数正好相吻合。另外，龙袍的下摆，斜向排列着许多弯曲的线条——水脚。水脚之上，还有许多波浪翻滚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俗称“海水江涯”，除表示绵延不断的吉祥含意之外，还有所有短命皇帝都日思夜想的“一统山河”和“万世升平”的寓意。

在清朝，不光皇帝穿龙袍，身份高贵的皇后、公主、供皇帝把玩的妃嫔们也可以穿龙袍。从已经在内蒙古荣宪公主墓出土的荣宪公主黄缎穿珠绣八团龙有水女袍及现存的其他实物和相关的文献资料可知，清代女龙袍为圆领、右衽、大襟、左右开气、袖有袖身、接袖、综袖、马蹄袖端的明黄色的长袍。领与接袖、中接袖、袖端为石青色。纹样有三种类型：第一类为饰金龙九条，间以五色云纹及福、寿纹，下幅饰八宝立水，领托前后正龙各一条，左右及交襟处饰行龙各一条，袖相接处饰行龙各二条。绵、夹、裘根据季节而定。皇贵妃龙袍与此相同为黄色，贵妃及妃龙袍用金黄色，嫔龙袍为香色。第二类为织绣五爪金拢八团，两肩、前胸、后背饰正龙各一条。襟饰行龙四条。下幅饰八宝立水，其它与第一类龙袍相同。第三类为下幅无纹样，其它与第二类龙袍相同。

穿在皇帝以及他们妃嫔身上的龙袍已经不具有可重复性了。今天，在不少的旅游景点，不时出现的昔日高不可及的龙袍多少有些被人们调侃和戏虐的味道，龙袍在这些场景成了有“让我也过一把瘾”的心理的人们获得瞬间替补性满足的物饰了。这不得不让人想起那首写“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古旧的诗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