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　變態之起原

凡物、心二象上變態異常之起，其原因固在物、心二者之上。心理作用，由有形上考之，不可不用生理之研究，既如第五十五節所示心性作用者，以外界所與之刺激，經求心性神經而達大腦，由是經遠心性神經而向外界，呈運動為常然。亦有未達大腦，而直由脊髓反射以示運動於外界者；又有不待外界所與之刺激，由腦髓中自發之動機呈運動者；又有外界所與之刺激，入腦中自然澌盡消滅，更不示其反動於外界者。

以是心理作用，必非常守一轍。又通常外界所與之刺激，雖有經感覺而達思想之正規，亦有思想中之觀念，發於感覺上，而向外界示幻覺妄象者。例如無聲聞聲、無形見形，是也。是實精神上之變態，狂人中所以生幻妄的感覺者也。外界之現象，經感覺而形成於觀念思想中，雖何人不以為怪。至思想中之一觀念，現示妄象於感覺上，則概指之為妖怪。雖然，深察其理，則何者真妖怪，何者非妖怪，不易判定。惟世間一般所目為妖怪者，不外於妖怪的現象，既名之現象，其為假怪，不待言矣。

外界—感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