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牀頭燈

話說韓四與費茲，在蘇黎世郊區神經病院接受治療一年多，變成好友。

一天，醫生招韓四和費茲來診室，對他們說：「我花一年多時間，終於把你們兩人醫好了。恭喜你們，明天可以出院了！但我觀察到，你們已是好朋友，最初幾天，要互相扶持。如果韓四你發現費茲不對勁，即電我；如費茲你發現韓四不對勁，即電我，我會馬上來。緊記緊記。」

翌日，二人出院，即遊蘇黎世城，往湖邊走走。晚上住酒店的雙人房。一進入房後，韓四立刻脫衣，赤裸爬上牀頭櫃，左手放在背後，右手放在頭頂。費茲覺得可疑，問他：「你攪甚麼鬼？」

韓四說：「我是牀頭燈！」

費茲自言自語說：「不對勁，韓四又發神經病了！」急電醫生，告知始末陳情。

醫生說：「你不要走開，小心照顧韓四，我即來酒店，把他送回醫院！」

費茲說：「你不能捉韓四回醫院啊！」

醫生說：「為甚麼？」

費茲說：「你拿走了他，我沒有牀頭燈，今晚怎樣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