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火球术
卡门背街，一路心事重重的奥妮拉绕了背道几圈才回到面包房，她推开门看到托尼的身影便说道，“你那个朋友在集会门口得罪了血鸦帮。”
摆弄东西的托尼回头看了奥妮拉一眼，“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他看起来好厉害，你们是怎么认识...”奥妮拉说到一般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看到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再一看托尼处理的也不是那个老妇人，是那与乔恩出门死掉的尸体。
托尼见奥妮拉不说话了，扭过头继续整理哲尔的遗容，惊讶的奥妮拉僵立了片刻，随后找了离乔恩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去，但眼睛不时的描向乔恩。
遗容整理了一个小时，直到托尼给哲尔穿上乔恩递过来的干净衣裳，在得知背街有一座荒废的教堂可以埋人后，乔恩一行人扛着哲尔乔恩赶了过去。
供奉神的教堂早已破损不堪，它后身墓地的拦门也早已消失不见，乔恩动用力量将墓穴挖的很深，随后默默的抽了一根烟。
灰飞烟灭，乔恩开始筹备棺椁，他一块一块的把棺材板变出来，最后把卡槽拼接上。
将哲尔放在棺材里平躺下，并在他手中放了一卷金币，乔恩合上了棺材盖，让托尼动手去埋。
“我们一生都有罪孽，因无知…父在天空看着你，阿门。”
直到哲尔的棺材彻底掩埋，多余的土堆上坟包之后，弥撒完的乔恩弄了个简陋的十字架给他插上。
“你信教？”看着一切都完毕的乔恩，奥妮拉忍不住问道。
“我什么都不信。”乔恩回头看了奥妮拉一眼，见她那副表情见了鬼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但是我希望哲尔上天堂，地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没有人不想上天堂。”奥妮拉点点头说，又问，“你们是朋友吗？”
“奥妮拉，你的问题太多了。”一旁的托尼见状提醒道，他不希望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在恶魔面前反复横跳。
“算是吧，我们是在地下世界认识的，他是这次交易的向导，虽然算不上熟...”乔恩并没有在意这些，“哲尔他让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路沉默，当到达面包房的时候，乔恩对奥妮拉说，“我要在这休息一晚，在你们营业前离开。”
“没有问题。”奥妮拉开口说。
夜里，托尼享用了一次奥妮拉，完毕后他们悄悄的走下楼来，在楼梯口悄悄观望，只见乔恩盘坐在椅子上，身体不时的颤抖，并且身上还散发着黑色的烟。
乔恩的灵魂很痛苦，他今天动用了本不该使用的力量，但当时也只有这样的做法才能压下他的愤怒。
毕竟刚刚认识的人就这样死去了，还是一个有着与自己产生共鸣故事的人。
魔力上限跌落到了六十，核心破损的趋势才被止住，但这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灵能太高，火元素的气息就未必能遮挡住自己了。
稳定了伤势，乔恩将那本魔法书拿了出来，上面一开始都是通篇的废话，主要衬托这个魔法术式形成的原因以及老约翰的辛酸历程，直到快翻到一半的时候，魔法术式结构图才正式开始。
纯正的精神力汲取开始着重火元素，配合着火球术的修炼，乔恩身上开始出现热浪，体内元素开始积累，甚至有火花在他的四周飞舞，他与火元素的亲和力开始增加。
从今天开始他释放的火焰魔法将威力上升，水属性魔法将有一定几率失败，整个身体的魔导性开始活跃，趋势于火的状态。
伸出手指，一团旋转的火球出现在指尖上，这是野法师老约翰研究出来的火球术，相比魔法学校的制式魔法多了个旋转的动作，很有一级高阶魔法爆裂火球的雏形。
“魔力消耗了9点，比正常的初级初阶魔法高出三倍，与初级中阶魔力相同，威力应该不相上下。”乔恩看着面包屋，他没有试验的地方。
托尼看着乔恩那四处观察，最终让火球术自然消散后悄悄的松了一口，随后看着露着雪白肩膀的奥妮拉，拽着她的手，在她的半挣扎中回了楼上。
而楼下的乔恩则盘坐在那里，手中的火球出现，消失，消失，出现，那释放的速度开始一点点提升，而他散发出来的恶鬼气息也似乎被什么压制了下去。
天亮了，街道上开始出现人畜声，托尼和奥妮拉穿戴整齐的走到了楼下，就见乔恩坐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但身边上下浮着四颗火球。
“多重施法？”奥妮拉震惊道，但很快就闭上了嘴巴，这虽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往往只有双头食人魔双头飞龙等多头生物才可以，但眼前这位也不一般，谁知道他身上是不是还藏着另外的头。
奥妮拉的叫声惊动了乔恩，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不是多重施法，现在没心思研究那个，这只是间差卡出来的。”
乔恩说着便散掉了四个火球术，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门缝外透过的光，“要营业了吧？”
“我可以跟老板请假。”奥妮拉闻言立马说道。
“哦，谢谢了，不用。”乔恩伸了下胳膊，“我也该回去了。”
“您在哪住？是否需要一位仆人？”奥妮拉闻言上前一步，“或者直接收我为弟子？”
“仆人我有托尼了，弟子的话，我自己还是个学生呢。”乔恩看向奥妮拉微微摇头，“我魔法不多，魔药的话水平或许还不如你。”
奥妮拉闻言看向托尼，却发现对方早已躲的老远，她皱眉道，“我想学深渊魔。”
乔恩闻言沉默了。
奥妮拉见乔恩不说话，弯膝跪下来说，“我是丽瓦伦里家族的长女，家族的封地在北方...”
奥妮拉讲着自己的凄惨身世，和以往的版本有着差不多的雷同，原本旧日的贵族下场，再也回不不去了等，这里故事感人的不行...但是谁认可这东西。
紧皱眉头的乔恩看向托尼，后者哪里不懂乔恩的眼神，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将囚禁她于地下，请您务必不要杀她。”
“不要惹麻烦。”乔恩看着托尼说。
托尼闻言对着乔恩磕了一头，随后猛地扑向奥妮拉，并用绳子开始捆她。
原本惊愕的奥妮拉反应过来后立马反抗，但瘦弱的她又哪里是托尼的对手，她脸上出现了一丝责备的神色，“托尼，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你的命了！”托尼红着眼睛说道，“什么话都说，你平时很谨慎的啊！”
奥妮拉闻言一下就明白了，她看向托尼说，“我知道了，松开我。”
“松不了，我要惩罚你！”托尼有些生气道，“刚刚大人说仆人有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嗯？你既然想第一时间杀了我取而代之！”
奥妮拉没有否认，她目光淡淡的看向托尼，“松开我。”
“不松！”
“旧日贵族最近有要紧的事，我需要远行。”
“你哪也不许去，这辈子都要待在这里...”
“自私的家伙，松开我。”
乔恩看着两人捆着捆着就有点不对劲了，他叹了口气，迈步向门外走去，“托尼，有事我再找你。”
托尼闻声一愣，他和奥妮拉都抬头看去，就见乔恩已经不在，门口还留下了一卷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