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还是个手艺人(求收藏,求推荐票)
知道这问题肯定会勾起年柏钧这位好奇宝宝的的疑心,年崇洋提前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一团疑云在蓝风铃心中升起,不知为何年崇洋会突然冒出了这句。
“你觉得爪爪会有什么问题?”她反问。
年崇洋舔了一下嘴唇,“我怕……它会不适应。”
年柏钧果然是半分钟不说话他就牙疼,插话问那个爪爪到底是个什么鬼。
可紧接着就听见旁边那两个人异口同声回了自己“没什么”。
这小区物业的人效率就是高,很快人就到了,并送来了年柏钧的门钥匙。
年柏钧接了钥匙,哆嗦着前去开门,还不忘了他老人家交代:“你们两个等我啊,马上就好,年糕,你陪着风铃妹妹,千万别让她再羊入虎口啊。”
可待他刚一离开,蓝风铃立即恳求道:“年崇洋,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她说完,发觉年崇洋盯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但这孩子不像年柏钧,很快,年崇洋就乖乖地出门了。
蓝风铃快速锁了门,可年崇洋似乎还有话要说……
“小狐狸没事吧?”年崇洋突然问。
蓝风铃一愣,没有立刻接话,也没敢和年崇洋对视。紧接着说了句“它没事啊”,说完还故意清了清嗓子。
“是么?没事,没事就好。”年崇洋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中有难以察觉的质疑。
蓝风铃装作没听出什么,勉强一笑,直接了当说了“再见”。
话毕,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可没走几步,就听见年崇洋在她身后放话说:“希望昨晚你家没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在楼道里有微弱的回声…
蓝风铃缓缓止步,稍稍侧过身来,故意掩饰了自己的焦虑。
随后她的语气骤然严厉了起来,但还保持着该有的礼貌:“年崇洋,我家的事你最好还是少问。”
年崇洋心里有一丝惊愕,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几步向前,略带笑意地说:“可是,我把爪爪刚送到你那里,必须要知道你那里足够安全才行吧。”
蓝风铃越听越觉得奇怪,她似乎觉得年崇洋是在怀疑什么,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
然后,蓝风铃先开口,语气平淡地说:“安不安全,你那天送爪爪的时候没有做出判断么?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把爪爪领走。”
年崇洋撇撇嘴巴,“嗯,只要它安全就好。”
他的目光始终盯在蓝风铃脸上,趁蓝风铃转身之前,又开玩笑着转了话题:“我那个烦人的哥哥,没有骚扰你吧?”
闻言,蓝风铃勾起一边的唇角。“当然没有,不过你不应该让你哥哥单独在外面住。”
年崇洋还没明白蓝风铃的意思,就看见她飞速跑进了开了门的电梯。
就在蓝风铃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缝的那一刹那,年柏钧突然开了房门。
可他的眼前,只剩下那个傻呆呆地望着电梯间的年崇洋。
年柏钧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数落道:“我一泡尿的功夫,你就让风铃给跑了?”
年崇洋回过身,上下打量他一番,发现他应该不止是上了厕所,好像还整理了头发。
“看什么?赶紧把这房子退了,这里风水跟我相克,晚上我还睡你的狗窝。”
说完,推着年崇洋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年崇洋一转肩膀甩开他的手,开始质问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说那些话来吓自己。
年柏钧不以为然地舔舔嘴痞子,没对他说实话,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哥哥我不是跟你说了要帮你追喜欢的女孩么?你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我也要替你操操心。”
只是这理由,让年崇洋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劳您费心了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两个人一同进了电梯。
年柏钧按下按钮,“切,对了,蓝风铃的电话你可保存好了。”
年崇洋有些哭笑不得,他瞬间明白了那通求救电话的用意居然再此。
他这老父亲似的哥哥真是用心良苦,年崇洋不禁闭上了眼睛,不得不甘拜下风。
与此同时,感觉自己手心里被塞了个东西。
“送你个定情物。”年伯钧说。
年崇洋低头一看,是一个用轻粘土捏的乔巴,一半的脸已经歪了。
他正纳着闷,就从年柏钧口中知道了这东西的来源,最后,还听见他一本正经地总结道:“你看,小风铃还是个手艺人呢。”
……
……
一掀开“天之岛”的大门的皮帘,就看见殷小白正装模作样地摆弄着身为一个美术生那应有尽有的画具。
可年崇洋知道,这画具虽全,但这姑娘对画画的态度,那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
都已经高三了,居然还有她这么悠闲的状态,家里人实在不明白,殷小白对自己的将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殷小白那瘦又小的身子,在那件白色的宽大T恤中晃荡着,耳骨上叮叮咣咣的耳环也晃荡个不停。
一看见年崇洋和年柏钧一前一后的过来,她就挥手打了招呼,叫哥哥的声音,那叫一个酥麻。
年柏钧哈哈一笑,虽然只跟这丫头见过一次,第二次就跟自己认识了八辈子似的。
他也热情回应,当然,是在殷小白老妈的白眼下。只是她老妈这会儿正忙着收钱,没心思顾他们。
年柏钧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年崇洋得后背,“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哥哥长哥哥短的,我可是你亲哥,都没听见你这样叫过我。”
年崇洋一个深感抱歉的眼神给他,为什么不想叫你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给殷小白投了个浅淡的微笑,就径自朝店的方向走了。
”小白,你这是要去画画么?”年柏钧当然没介意小白妈的白眼,凑了过去,扫视着一堆杂乱的画具,忍不住说:“来,让哥哥欣赏欣赏你的画,好歹我也是美院毕业的呢,免费给你指导。”
殷小白却质疑地斜了年柏钧一眼,那意思好像是——真的一点儿也看出来。
然后犹豫了一下,大大方方从一摞纸中抽出一张摆在年柏钧面前,脸上带着点得意。
年柏钧那快门似的双眼,一眼就知道这张素描画的是谁了。
但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损她。
“你这排线的风格真是大师风范啊。不过你看,年糕的眼睛哪有这么大,这鼻子也太高了点儿,还有这明暗关系……”
“行了行了行了,我的作品你欣赏不来,我还是找我的专业老师吧。”殷小白一脸的不耐烦,一把夺过自己的画儿,真是后悔把自己的杰作给这给美术老看看了。
只听年柏钧大言不惭道:“什么更专业的老师,他们都是为了你的学费,还不如让我来……”
可话没说完,殷小白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好啦好啦哥哥,你老人家就是啰嗦,我那老师可是美院教授的得意门生,那可是我妈千辛万苦托人给找的。”
年柏钧哪能接受别人称自己是“老人家”,可还没来得及替自己说句话,就被不远处的小白妈给插了嘴。
“白小妞!还不赶紧收了东西去画室!”
殷小白闻声吓了个机灵,赶忙对着年柏钧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就一溜烟儿地去捯饬画具去了。
年柏钧也对她做了鬼脸,想起了自己曾经身为美术生时经常抱着特别的心态,翻看的人体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