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2章 发疯的世界
“好的。”云以沫笑了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景风:“好像我离开之后,你变得体贴些了。不知道是晴晴还是那位柳小姐,竟然有这样的福气。”
原本想把车子开走的顾景风却忽然移不开眼睛,他凝望着云以沫,有种深情的味道:“以沫,你应该知道的,自从你走之后,我和她们谁都没有联系。说道福气,这个世界上谁能比得上你呢?”
智商高的人情商就高,如果智商高的人在你面前从来不说情话,那只能说明他对你不上心罢了。
这短短的日子里,云以沫从顾景风嘴里听到的情话,比和他在一起一年还要多。
云以沫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是有意为之也是真情表露:“福气?我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东西了。”
顾景风看了她一眼,这才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一辆普通的大众里,云东正坐在夏时荷身边的副驾驶上,把刚刚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云东,你都看见了吧?你姐姐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
夏时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云东拉到自己的车上,让他亲眼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可不够残忍,又怎么能够让他醒悟。
在他百般疼爱的姐姐的眼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云东看着夏时荷,眼神里有不忍也有厌恶。他虽然是男人,但女人心里的那些小心思,稍微一想还是能够想明白的。
“你是我姐姐的朋友,我觉得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应该替她想一想。”
云东冷着脸,语气里没有一丝对云以沫的责备,全部都是对夏时荷的不满。
“为什么?”夏时荷的语气突然拔高:“难道你不觉得以沫这样很过分吗?她在顾家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外人会怎么看这件事?”
“够了!”
云东终于忍无可忍,粗暴地制止夏时荷:“你今天也是和我姐见过面的,她为什么接近顾景风,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我面前添油加醋地颠倒是非呢?一些事情我知道我一直不说,就因为大家是朋友。”
“那现在呢?”夏时荷伤心地看着云东,眼中盈盈泪水终于随着她说话的节奏,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云东叹了口气,事情发展成这样,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但既然如此,那便把有些话说明白,免得日后尴尬。
“我姐就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云东推开车门下车,走到马路边上拦了一辆的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夏时荷。
夏时荷坐在车里哭了好久,后来她忽然想明白了,要想破坏云以沫的计划,想让云以沫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只有找顾景风。
只要云以沫像之前那样,回到顾景风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
顾景风带云以沫去的地方是他的私人酒庄。
走到门口时,顾景风忽然转过头把车钥匙交给云以沫:“我竟然把酒窖的钥匙忘记在车后座了,你可以帮我去拿一下吗?”
“啊?好啊!”
云以沫接过钥匙,急匆匆地返回车上。果真是当领导当惯了的人啊!指挥起人来,一点儿都不客气。
云以沫打开车门,顾景风后座上除了一个放钥匙的盒子,还有一个文件袋。
看着这文件袋,云以沫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尤其是拿起来看清上面写的是云市两个字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止住手的颤抖。
哆哆嗦嗦地打开文件夹,里面竟然真的就是云氏参加竞标的标书!
云以沫驾轻就熟地找到里面的报价,耐心地数好上面的零,将这个数字牢牢记在心中。她把文件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从车里出来时,背上已经是一背的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是一栋非常精美的哥特式建筑,让人看一眼就能想到欧洲文艺复兴时期。
顾景风现在气宇轩昂地站在门口,云以沫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他,高贵冷漠在他身上浑然天成,他仿佛就是从那书里走出来的王公贵族。
“钥匙。”
云以沫伸出自己的纤纤素手,顾景风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顺势拉过她的手,牵着她一起往前走。
从前他不知道,能够牵起这个女人的手是件有福气的事,现在知道了,他要把过去错过的福气,连本带利地补回来。
顾景风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严格的人,他既然邀请云以沫来他的私人酒庄做客,自然的美酒香烛还有高雅的小提琴曲都一应俱全。
云以沫被走廊上的名画所吸引,耳边就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声。她匆匆走到外面洒满月光的阳台,被顾景风做的一些所震撼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美好的景色下,人总是特别容易原谅这个世界。
“这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会做的牛排,你试试。”
顾景风曾经苦恼于如何讨云以沫欢心,让她回心转意,郭秘书只告诉他两个字“用心”。他不得其解,再次追问,郭秘书就告诉他,给她他没有的。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钱,那就努力赚钱,给女人安稳的生活;如果一个男人有钱,那么就给她很多时间。
女人要的无非就是这两种,钱和爱。
云以沫点点头,萦绕在心头的那点点暖意在吃到顾景风亲手做的牛排之后,不仅消失殆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牛排又硬又咸,失败!
“怎么样?好吃吗?”顾景风信心百倍地问。
云以沫诚实地摇摇头:“要不你自己试试?”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顾景风不敢相信,拿过她用过的刀叉试了一小块,整张脸都黑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智商两百以上,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可以难得住他,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菜?
“肯定是时间太久,牛肉风化、老掉了。”
天啊,要承认自己不足就这么难吗?云以沫喝口水,淡去嘴里那折磨人的味道,对顾景风说“算了吧,反正我晚上也不饿,不如让我见识一下顾总您手上的宝贝?”
顾景风轻咳了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凑到云以沫的耳边说:“宝贝?好,你等着。”
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被他撩,云以沫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刚刚是在叫自己宝贝还是在重复自己刚刚的话?
这个世界,看来是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