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乱世
…批注：有点黑暗了！
“为什么！？”
“大家，爹娘，牛家村的村民们都去了哪里？！”
…
“一定是他们干的，对！黑风寨！”
“我要报仇！”
…
牛力，牛家村人，刚要满15岁了，今天是牛力的生日。
在这个阳光明媚，天光甚好的日子，一大早便跑到村后面的山里去采一些野果，打算等爹娘干完农活回家，就一起简简单单地庆祝一下自己的生日，可是当牛力傍晚回家之时，眼前的一幕，让小小的牛力如坠深渊。（旁白）
往日被群山环抱，屋舍俨然，村民相亲相爱的牛家村，人终全无，牲畜绝迹。聚居在一片缓坡上，互相紧挨着地村民的木屋，土墙只剩下一片被大火焚尽的废墟，焦炭…
牛力跪在了村口，泪水早已流尽，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废墟，嘴里呼喊着爹娘的名字，剧痛的喉咙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天空不知是老天也在怜悯悲惨的牛力，淅淅沥沥的雨水开始落下，不知下了多久，那道瘦小的身影，倒在了一片泥浆之中……
…
“啊！”
牛力大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三年前的的惨剧仍历历在目。从床头坐了起，牛力如今也不再是那个雨中只能绝望哭泣的少年。
三年来，为了报仇，牛力辗转流浪到了青元县城，当过苦工被人欺负，克扣工钱，沦落为乞丐与人抢夺一点食物，凡此种种，历经了一个农家少年所无法想象的磨难。从此以后牛力就认识到自己只有像村里的恶犬一般，才能活下去，才能得到力量，才能手刃仇敌，才能报仇！
牛力知道自己没有别的天赋，农家出身的自己只有强壮的身体，只有那爹娘从小就教导的“咋们种地的最能吃苦！”，以及从当乞丐起学会的“狠！”，这是当他用自己的拳头将来抢食的乞丐打趴下的时候学到的道理，也让牛力知道这个世道能相信地只有自己的拳头。
三年下来，牛力靠着一身巨力也已经是手里有着10几个乞丐的乞丐头头，靠着拳头抢，带着10几个乞丐一起抢，从此再没有饿过肚子，甚至长得异常魁梧，18岁的年纪便已达七尺，不过空有蛮力，也不是那黑风寨贼人的对手。
牛力知道必须练武才能拥有报仇的力量。然而穷文富武，各大能够学习武道的宗门，帮派都不会收一个乞讨头子，即便是有着一身蛮力，也只不过是三元帮底下一个敛财的工具人。交不出例钱还会遭到毒打。
青田帮，竹山帮，三元帮分别是青元县城中最大的三个帮派。还有一个附近的武道宗门—七合门组成了青元县城的四大势力，而城中的三大帮则联合起来对抗城外的七合门。
“是时候出发了！青田帮，竹山帮，三元帮围攻七合门！应该就是最近几天了，不知道具体是哪天，只有先到七合门附近先打探了！”牛力握着拳头计较了一番，下床从屋子一角的土里扒出一个用破布包起来的包袱。
将包袱上的土抖掉打开，里面是一把短匕，破烂的皮甲和一双泛旧的布鞋，一个打着不少布丁的水囊。这些都是三年来牛力在城里的垃圾堆翻食物顺便找到的。牛力将皮甲穿在烂衫外，调整了几下，才不碍手，皮甲正中是一道已经被补上了的巨大刀痕，也是其被扔掉的原因。短匕绑在腰间，挂上水囊，将脚上的烂草鞋换成布鞋。再套上一件深色的不太破烂的布衫，牛力借着天刚蒙蒙亮的夜色，向着城门口走去。
来到城东门口，天色渐亮，大门打开着，一些做买卖的村民和商贩已经在进出，守卫瞧了下牛力的面孔，便当作陌生的江湖人员给放行了。
…
七合门位于青元城东70里的七合山上，牛力也是在城中乞讨之时听人说的。刚走出城门不远，牛力便看到了几个穿着三帮服饰的青年也走在道路上的人群中，放慢脚步，没过一会儿，几人就以超过常人的速度走远了，牛力走了一截，见前后看不到什么行人之后便窜进了路旁的山林中。沿着估计的方向艰难前行。翻过了不知几个山头，饿了就吃野果，渴了就喝溪水，牛力足足在山里走了两日才远远看到七合门所在的七合山。
随后，牛力找了一座稍近地势最高的山头，爬了上去，躲在一棵不起眼的茂密大树的树杈上，静静等待着。
过了两日，树杈上的牛力便发现了周围小山中被惊起的飞鸟，安静地躲在茂密地树杈上，一动也不动。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依稀能远远看见一些身穿三帮服饰的青年在巡山。一位青田帮的青年从不远处也来到了这座山头，牛力看着其上了山顶，藏在了山顶的树丛边。
“看起来也不怎么强，等打起来了就找机会杀了他！”牛力藏在大树上，将青田帮男子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便下了决定。
“若是此人身上有功法秘籍就好了！不过能被派出来盯梢估计也是些弱鸡！”牛力看着山顶边缘露出半个脑袋的男子，心中泛起渴望。
“有了功法，才有报仇的希望，否则自己一身蛮力也打不过那山寨的群匪……”
又过了2日，凌晨时分，七合山上便泛起大火，隔得老远都能听见阵阵喊杀之声，这时山顶的男子也刚从瞌睡中醒来，聚精会神地看着远处的七合山以及周围的动静。他们的任务便是及时查看到逃窜出来的七合门门人，发出信号。
身后一道魁梧的黑影出现，重重地砸向青年，掀起的风声让青年一下警觉，正要起身闪躲，便已经落在了一双大手里，随后便没了声息。
“真弱！”牛力轻声说了一句，便开始在青年身上摸索起来。
“一根火把，三颗小球，一把刀，几块干粮，碎银子和一个水囊，没有功法秘籍…”牛力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将银子和干粮收下，将水囊中的水倒在了自己水囊里，扒了青年的青田帮外衣穿在自己身上。
爬上大树看向远处，火光比刚才燃得更大，牛力脸上露出一丝急切，怀疑继续待在这里能不能有所收获。正欲下山，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便升起一道火光，随即牛力在高处便看到周围几个山头的三帮弟子都不在隐藏，道道火光燃起，在树林间疾动，往最先传出火光的地方汇聚。
“走！”
牛力见此也跟在后面借着漫天火光，在昏暗的树林中，向那处摸了过去。
“是七合门余孽！众位师兄弟，随我一起杀！”随着一记洪亮的大吼声，汇聚在一起的三帮弟子就杀向一队在树林中狼狈逃窜过来的七合门门人。
…
“师兄！爹爹他们还能逃出来吗？”狼狈地队伍中一位头发微乱，长剑带血的年轻女子喘息着问向身前的一个持剑青年。
青年身穿华服，双眼有神，目光如炬，手中的长剑占满了鲜血，边跑边回答道。
“师妹！师傅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咋们先逃出去，以免被抓住成了三帮匪徒的俘虏，用来要挟师傅及众位师叔。好在咋们故意往青元城方向跑，如此这边拦截的人实力也不会那么强，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了！”
…
“不好！前方有拦截的三帮弟子！”队伍最前方的七合门弟子远远便看到一道火光飞上天空。
队伍随即停了下来，几位领头的青年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怎么办？”
“这个方向即便有拦截，应该也不会太强，估计只是三帮的普通帮众，直接以最快地速度杀过去！以免其余三帮帮众合围过来！”一位魁梧地手持寒光长刀的男青年直接说道。
“行！…”
魁梧青年见几人都同意转过身看向身后几十人的队伍。
“众位师兄弟，保护好年幼的师弟师妹，咋们一起杀过去，前方的三帮帮众定只是一片乌合之众，大家随我举起手中刀剑，杀光贼子！”
“杀！”
随即两股敌对的队伍便在树林中厮杀起来。
“连一个后天武者的都没有，大家跟我杀！”魁梧青年，看着乌泱泱冲过来的三帮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果不其然都是些炼体武者，想来也只是三帮的后手而已，顿时心中大定。
“跟上武师兄，武师兄乃后天三重！咋们一定能冲出去！”队伍前的几个青年跟着附和道。
魁梧青年当先便冲向一名三帮弟子，长刀瞬息间变得赤红，一刀将对手劈成两半。战斗从此拉开。魁梧青年以一敌多，即便被好几位三帮之内的好手围杀，也并未显露败迹，反倒托住了对手，让其余师兄弟在围攻之下，也撑住了。战斗愈发激烈，三帮弟子实力不济，即便占着人多势众，也渐露败势。
一位正将眼前三帮弟子踢倒欲补刀的七合门弟子刀还未下，便被突然出现在身侧的一个魁梧的青田帮弟子一拳打中胸膛，立时胸口下凹，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眼看不活了。地上的竹山帮弟子投来感激的眼神，要不是这位突然出现的青田帮师兄自己绝难幸免。
牛力冲其点了点头，立刻赶往他处。
牛力自那武姓青年出手便将其视为囊中之物，可是三帮弟子明显实力弱了一截，反倒落入败相。牛力决定冒险出手，若是三帮被败，让他武姓青年逃了，哪里还有自己的机会。
战斗被牛力这么一搅局，双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牛力见势不妙，将一位斩向自己的弟子抓住，一拳击杀，长剑从手臂内侧穿过，牛力抱着其一下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连躺在地上的牛力都心生不忍。
…
“三帮贼子！你们不得好*！啊！刘师弟！大家分开走！逃吧！”武姓男子目眦欲裂，不再有所顾及，连杀围攻自己的几人，被其余人刀剑相加，当场砍倒在地。
七合门弟子，见此纷纷四散逃离，身后的跟着三三两两的三帮追兵。刚才还喊杀震天的树林反倒沉寂了下来。
牛力见众人互相追逃离开，立刻爬了起来，冲到武姓男子，一番摸索从其怀里拿到两本书籍。借着远处火光迅速翻了下，确定正是自己苦寻的功法。又一连摸索，将东西全都放到怀里，立刻远遁。
…
逃出七合门的战场，离得远了才将青田帮的衣物撕碎，丢到路过的溪流中，找到一处村子，偷挖了一些地瓜，埋下几个铜币，扮成下乡省亲，回城的青年路人，连忙走大道赶回青元县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