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正的目的

第三章真正目的

空青才不吃他那套，撇了撇嘴，回给他一个白眼。突然感受到前者的鼻息，少女这才落下脚跟，与他拉开距离。

这时烟雨楼的老鸨一串碎步来到二人面前，格外热情地用手绢从空青的面上扫过，

“诶呀，青二爷，好久不见！我们这儿的丫头都想死您了。令姐青黛姑娘近来可好？”

“李妈妈好，家姐也让小子给您带好。”没有管旁边男子略微惊讶的眼神，空青笑着答道。

“这位是……”老鸨看向站在空青身后的八月札。

“我的小厮。”后者毫不犹豫道。

八月札也没反驳，看着轻车熟路的空青，不觉在后面轻轻一笑。

随老鸨引路，二人在厢房落座。李妈妈一边为空青斟满茶水，一遍笑吟吟地问道：

“二爷想找哪位姑娘？奴家这就去叫。”

空青与八月札对视一眼，将一锭银子交予老鸨问道：

“当月花魁是哪位美人儿？小爷我就要她。”

李妈妈面上露出难色，有些犹豫地说道：

“不敢欺瞒二爷，当月花魁芍药姑娘这两天失踪了。不过花榜上仅次于芍药姑娘的两位花吟也甚是不错，要是二爷不嫌弃我这就叫她们过来伺候。”

“哦？芍药姑娘失踪了？可有何线索？”空青挑了挑眉，一副关心的样子追问道。

老鸨也没想瞒什么，一脸八卦的样子凑了过来，

“其实此事在我们各家青楼也不是什么秘密，与二爷说说也无妨。大概三个月前，所有上过花榜的花魁都开始陆续失踪，不止我们烟雨楼，其他家也一样。一开始，我们几个妈妈也是担心得要死，费劲心思培养的丫头就这么没了，对于整个青楼来说都是损失。

但没想到失踪的姑娘们没过十日，便都陆续回来了。之后花魁失踪之事仍然常有，但好在人都没事儿，我们也就不在意了。

估计是哪个胆子大的出去厮混，其他人就有一样学一样了。芍药才不见两天，估计等等就自己回来了，看这小蹄子回来我不收拾她！”

李妈妈一串话说下来，几乎连停顿都没有，估计也是气极了。

一时间厢房中陷入寂静，空青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顺势挥了挥手示意。老鸨也是知趣儿的，反正已经得了银子，便躬身退下了。

“你怎么看？”空青问道。看到男子刚端起来的瓷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倒也没多想。

“恐怕这才是那人真正的目的吧。”八月札轻轻一笑，抿了一口微凉的铁观音。找花魁是小，让她们调查花魁失踪后失忆的真正原因是真。

两人默契一笑，尽在不言中。

……

“老神棍，你干什么呢！走快一点，再拖一会儿天都黑了。”

空青身着一件蓝色襦裙，深色的宫绦垂坠在腰间，勾勒出纤细的线条；头上简单的别了一根木簪，却难掩少女的清丽之姿。

而少女此事拖拉的另一人，一身大粉色碎花襦裙，头上梳着丫鬟髻，细看倒也有几分姿色。虽然一身装扮看着娇俏，身高却比空青高上一头。

八月札努力想用折扇挡在自己浓妆艳抹的脸上，被空青挽着拽向一家青楼，活脱脱一副被逼良从娼的样子。风流倜傥的八月先生怎么也料不到，自己有一日会被某人逼着男扮女装，牺牲色相。

“二位就是新来的姑娘吧，快快请进。”眼前的潇湘阁也是一家有名的青楼，虽不比烟雨楼规模大，但生意也算红火。想混进来查案，就是王不留行一句话的事儿。

潇湘阁的老鸨虽不晓得内情，但也早早收到了上头的吩咐，站在门口正好迎上两个“姑娘”。

阅女无数的老鸨仔细打量着二人，视线停在空青的身上连连点头。

“小女青青，这是小女的丫鬟小八。这厢有礼了。”空青一改往日风格，柔柔弱弱地说道。不等八月札反应，按着他一起屈膝一拜。

“好好好，凭青青姑娘之姿，绝对担得起潇湘阁头牌，姑娘且在房中歇着，老身晚上就把牌子挂出去。”老鸨原本还在担心上头补进来的人不够当花魁的资格，现在也放了心，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潇湘阁老鸨已走，空青斜身倚在短塌的矮桌上，故意清了清嗓子憋着笑说道：

“小八，斟茶。”

八月札哪会理她，同她一样倚在矮桌的另一边。

见他不搭话，少女自知无趣，一手拄在下巴上分析道：

“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她们自导自演呢？”

“她们无故离开，回到青楼必定免不了皮肉之苦。如果花魁们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消失，那么她们不可能全都选择回到青楼。”后者立刻否定了她的猜想。

“可是集体失忆又怎么解释，难不成她们和背后之人达成了协议？还是……中毒？世上真的有这种毒药吗？”空青微微皱眉，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令人不安。

“川断说需要查查医书，也许他那边会有新线索……不过若真是毒，小妮子变成小白痴了，我可不救你。”八月札盯着旁边的少女轻声道，明明是在提醒对方，语气却格外欠扁。

空青轻哧一声，对上后者的眸子咬牙道：

“放心，我这个人记仇得很，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