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定是诅咒

第十六章一定是诅咒

……

“这位官爷，我等确是奉命查案，可否行个方便？”王不留行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但语气中却少了几分强硬。

“西厂岑大人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各位抱歉了。”守门的衙役不好意思地回绝道，随看得出眼前这四人并非常人，但有西厂压着，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实在是不好放人。

看得出衙役的局促，八月札友善地冲他笑了笑，又拍了拍王不留行的肩膀。

后者眼神暗了几分，抱拳多谢后带着三人准备离开。

西厂有意阻拦他们四人，多说也无益。

才刚走到街口，一个面善的老妇凑了上来。看着八月札面善，又朝他靠近了些，偷偷摸摸地道：“刚瞧着，几位是要去看前段日子死的那些人？”

八月札面上的笑容不变，一副惊讶的表情故作犹豫道：“这……老人家，这种机密您怎么知道？”

“别以为我们老百姓都这么愚昧，都是邻里乡亲的，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妇有些得意地说。

八月札挑了挑眉，和身后地同伴对视一眼，继续道：“哦？还请阿婆赐教。”

老妇似乎有些生怯，用自以为压低了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邻居二大爷小儿子的表兄是怎么没的？这一定是诅咒！”

老太的声音并不小，听到“诅咒”两个字的行人们纷纷回头，似乎对这个词十分忌惮。但众人的反应无疑印证了，他们都相信老太的话。

诅咒？

川断双眸微垂，没药更是瘪着嘴，一脸无语。

王不留行不知何时离开又回了来，对老太说了声多谢，并予了个铜板。

入夜，相比都府夜晚的繁华，南阳城就要宁静许多。

用完晚饭后，八月札与没药负责走访接邻，调查武师案唯一的嫌疑人大武师张玄参。

而王不留行与川断两人，则再次出现在衙门的周围，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正门。

才过去一个下午，王不留行似乎已经对南阳城中的构造了然于心。

轻车熟路地与川断来到一个不起眼的侧门，用食指重敲了一声，又轻扣了两声。

木门“吱呦”一声被打开，里面的人顺势站在门后，黑夜之中并不能看清他的长相，却能感觉到此人将右手两指回扣置于左胸，行了一个“散人礼”，低声对王不留行一拜，“散人六兔子，参见散主。”

“老六，谢了。”王不留行微微点头，语气郑重。

“弟兄惨死，是老六失职！”想到同在南阳的散人弟兄无缘无故死去，六兔子陷入无尽的自责。

王不留行眸子暗了一瞬，眼神中的克制一闪而过，“我们会查清真相，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后者三指相触再次一拜，“西厂盯得紧，老六只能帮您争取一炷香的时间。”

王不留行没再回头，和川断一同进入殓房。

大门一合，微弱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屋内，静谧的夜晚加上几具冰冷的尸体，无不透着阴森之感。

川断的心思全然放在尸体上，掀开一张一张白布，立刻从八具尸体中找出了相关的五具武师的尸体。

王不留行没有打扰，点上一支火折子静静地为川断照亮，释放五感随时注意着殓房外的动静。

后者先是拿出几枚银针，分别对五具尸体的几处扎了进去，拔出的银针并未变色。；又垫着巾帕张开死者的口腔、双眼，仔细观察了一番；接着拿出了一些不常见的工具，在尸体上摸索一番，而后淡淡说道：

“案宗记录无误。”

意料之内，王不留行点点头。

川断将工具收好，仔仔细细地将五具尸体从头到脚检查了起来。然而，随着他对五具尸体检查结束，那素来神情寡淡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困惑。

鸦青色的眉毛揪在一起，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我之前曾怀疑他们曾服用过旦子核或须臾草，但我猜错了……”川断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止住。

“有人要来了，我们快走。”王不留行吹灭了火折子，带着川断迅速离开了殓房。

匆匆回到客栈，四人再次聚集。

川断沉呼了一口气，继续说出了刚刚没说完的话：

“五具尸体，无一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