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记住你了

警车的声音由小变大，这表示着警察很快就到了。

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齐天心情完全跌到了谷底。

事情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

想着干了这些事的后果，齐天心里很是后悔。

楼下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脚步声是有很多人上楼了。

果然来了十几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官喝问道：“是谁报的警被害人在哪里？”。

听到警官的询问，房东老公，赶紧举着手说：“是我报的警，长官，我老婆被杀了，警官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然后指着打开的房间大门说道：“我老婆的尸体现在在里面”。

然后这名警官一挥手，就有两三个人提着箱子进入了房间，剩下的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

房东老公本来跟着进去，可是被门口的警察拦住了。

房东老公从身上摸着烟递给这名这名问话的警官。

这名警官一巴掌拍掉了，房东老公手上的烟，说道：“我不抽烟”，

然后指着被人架住鼻青脸肿的齐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房东老公立马像个泼妇一样的叫了起来，说道：“就是他杀了我老婆，我老婆多好的人呐，就被这个坏人杀死了”。

房东老公说完之后捂着眼哭了起来，这名警官听着房东老公像个泼妇一样在那呜呜呜的哭着。

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说他是凶手就是凶手，凡事要讲证据，你们两个还不把人给我放了”。

两个架着齐天的人，迟疑的看着房东老公。

房东老公听了，赶紧放下捂着眼睛的手，

他呜呜的哭了那么久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的泪痕，赶紧厉声叫道：“警官，警官，千万不能放了他，因为他行凶的时候被我们捉住了，想跑，才被我们打成这样的”。

这名警官疑惑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泪痕的房东老公。

房东老公被这名警官看的不好意思，于是说道：“警官，我从小哭都没有眼泪，我爹妈死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掉，别这样看着我”。

这名警官说道：“你心虚什么？”

然后指着齐天说道：“你们还不把他放下来，我说话不管用是吗？”

房东老公赶紧说：“你们两个木头，还不把这的杀人凶手放下了，这么多警官在这里还怕他跑了不成？”

于是这两个人只好松开了齐天的胳膊。

这名警官走过去，准备拿出了齐天口中的木棍。

房东老公赶紧跳出来说：“可不能拿出来呀，他像狗一样会咬人”。

然后指着那个被齐天咬掉一口肉的人说：“警官，你看我的一个兄弟都被咬掉了一块肉”。

警官手迟疑的停在木棍上，然后问齐天：“这个人是你咬的吗？是的话就点头，不是的话摇头”。

齐天想着反正难免一死，再说这个人确实是自己咬的，于是点了点头。

警官看着齐天点头，承认咬伤了人。于是对齐天说道：“先委屈你一下，到警局我在给你解开”。

于是从身上掏出手铐，将齐天两只手靠在他的背后。

让两名警官看住齐天。

房东老公看着被铐住的齐天，拍马屁的说：“警官英明，就不能放过这个坏人”。

这名警官说：“看来你是目击证人，和我一起到警局去吧”。

房东老公连忙摇着头摆着手，说道：“我没有看到他杀我的老婆，可是他是这间房子的租户，我老婆今天是来找他要房租的”。

警官愤怒的说：“没有看到他杀人，你们就把他打成这样，都给我到警局去”。

房东老公呼天抢地的说：“我老婆就死在他的房间，不是他杀的还是谁杀的，不打他打谁？”

警官看着齐天凄惨的模样，身上全是脚印，头上还渗着血。

于是说道：“你们把他打的不轻，难道要我铐着你们去警局吗”。

房东老公是个老社会油子，见到警官非要他们去警局，于是挺直腰杆说道：“我们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去警局，如果要人作证的话，我们都没看见”。

警官看着房东老公一副社会人的模样，还有他带过来的七八个人流里流气的。

于是命令带过来的警官，说道：“把他们都给我铐到警察局去”。

房东老公不敢反抗警官，被铐住的时候说到：“警官你要这样的话，我就投诉你”。

警官笑了笑说道：“欢迎投诉，我是墨迹市警察局副局长兼刑侦大队大队长黄飞虎，接受投诉也是我的一项工作”。

然后又动手摘掉了齐天口中的木棍。

房东老公一听就瞬间蔫了，没想到投诉这招不管用，这个警官黄飞虎还是警察局副局长。

黄飞虎安排好人员维护好现场，就带着楼道里面所有的人下了楼。

齐天下楼之后看着，楼下居然来了十多辆警车，还有一辆标识着特警的大巴车停在楼下。

大巴车前站着一整队全副武装的特警，见到最先被押送出来的齐天。

然后这支队伍全部向着齐天看了过来。

齐天只在电视里面看过追捕穷凶极恶的罪犯才有的这个大场面。

自嘲的笑了笑，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感觉真是太荣幸了。

但是齐天脸上的笑容，加上满脸的鲜血显得非常诡异，嘴角还不时滴下血液，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有两个警察忍不住拔出了手枪指着齐天。

齐天除了小时候被玩具枪指着着，还头一次看到有人用真枪指着自己。

然后齐天就被人把头按着低下来，送到了一辆警车中，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也跟着坐在了车里。

齐天抬头看着，自己对面的两名特警，感觉他们好威武，身上的装备真好看。

这两名特警不是没见过穷凶极恶的罪犯，还没看见过像齐天这种眼神的罪犯。

被齐天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麻，于是其中有一个特警就厉声的说道：“看什么看，把头给我低下来”。

齐天听话低下了头颅，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然后幽幽的说：“警官，我会被枪毙吧”。

其中一个特警说道：“你有没有罪是我们警察局调查，至于判什么刑罚，那是由法院判决，你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齐天坐在那里彻底沉默了，看来自己难逃一死。

齐天想看一看车外世界最后几眼，看着街道两旁对着警车指指点点的样子。

齐天心里想，这大概是我见人间的最后一眼的景象了吧，再多看几眼吧。

于是一直盯着窗外的景色，直到车辆开着进入了警察局。

这两名特警就把齐天压到了审讯室，放在一个审讯椅上面。

齐天觉得这个审讯椅就像老虎凳一样，自己的两个脚踝被分别锁住，手腕也被锁在了前面。

整个人就像坐在一个马桶上面一样，就是四肢被固定住了。

这一刻齐天是真的后悔了，没想到这一辈子就这么结束了。

过了一会黄飞虎就带了一个医生过来，

让这个医生先帮齐天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这名医生的检查完齐天之后，就跟黄飞虎说：“没什么大问题，都是一些皮外伤，就是头上这个伤，我有点拿不准，是不是有点脑震荡”。

黄飞虎看着齐天还算有点精神的样子，就说到：“那你先到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再叫你，辛苦了”。

这名医生赶紧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谁让我是医生了”。

于是就打开审讯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黄飞虎让两个特警归队之后，从门外叫进来一个人给他做记录员。

然后开始审讯齐天。

黄飞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烟，走到齐天面前递给了齐天。

齐天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这根烟，接过烟之后，

齐天心里想着难道审讯犯人要先给犯人递烟吗。

黄飞虎看着齐天夹着烟愣在那里齐天，掏出打火机就将齐天手上的烟点着了。

然后自己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着吸了一口，吐了几个烟圈之后。

看着齐天没有吸手上的烟，烟都快灭了，于是说道：“怎么嫌弃烟不太好，这是我用自己的工资买的，就委屈一下你了”。

齐天心里想难道犯人都会抽烟吗，可是我就不会抽烟呀。

但是也学着黄飞虎的样子，低下头猛吸了一口，被烟呛得直咳嗽。

这口烟给齐天的感觉就好像他有一天路过一个路边摊，当时路边摊正在炒菜，厨师正好丢了一把辣椒放在锅里，烧出来的烟。

被这口烟呛过之后，齐天感觉非常精神。

黄飞虎看着齐天抽烟的动作，于是惋惜地看着齐天手中的烟，然后说道：“你不会抽烟，不早说，浪费我一根烟”。

齐天咳嗽了几声，等嗓子稍微恢复了一下之后说道：“我以为被审讯的人都要抽烟，也没问”。

黄飞虎看着齐天说话了，心里想着总算打开了话匣子，接下来就好办。

于是走到审讯桌前面，让记录员开始记录。

黄飞虎开始了询问齐天，首先问道：“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齐天苦笑了一声说：“我叫齐天，是个孤儿，从小在起点孤儿院长大，今年26岁”。

记录员在电脑上面查询的一下齐天说的信息。

向着黄飞虎点了点头，示意齐天说的都是真的。

黄飞虎又问：“你出租屋房间内的尸体，你认识吗？”

齐天想着反正已经到这里，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于是回答道：“我房间里面的那具尸体是我的房东王帆，他是我杀的”。

黄飞虎非常奇怪，大夏国的法律极其严格，尤其是杀人偿命，小孩子都知道。

自己从警以来见过的杀人犯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杀人被抓之后都是百般抵赖。

不像这个齐天一样，直接承认了自己杀了人。

于是黄飞虎非常好奇的说道：“你是怎么杀的他？”

齐天回忆了一下，然后如实的说了怎么杀害王帆的经过。

黄飞虎听后叹息了一声，小伙子你太冲动了，她敲诈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报警。

我看了一下电脑上你的个人资料，

你的履历上面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涉警记录，怎么会这么冲动的去杀害一条生命。

齐天说道：“可能当时我被气昏了头脑，所以太冲动了，现在想想真不值得”。

这时有一个人敲响了审讯室的大门，走过来在黄飞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黄飞虎就说了一声：去吧。

于是齐天就看到这个人，拿了一个东西来，让自己在这个东西上面十个手指头都按上手印。

按完手印之后，这个人和黄飞虎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出去了。

黄飞虎接着说：“齐天，现在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突然惊觉，齐天是个孤儿，于是向齐天道歉，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黄飞虎又说：“要不要通知你的朋友过来，或者起点孤儿院里面的工作人员”。

齐天冷淡的说：“我没有朋友，起点孤儿院里面的工作人员，早就换了很多批了，我现在一个都不认识”。

黄飞虎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撒谎，我查了一下你的银行记录，你赚的钱除了留下一点生活费，都捐给了起点孤儿院”。

齐天说道：“我没有撒谎，起点孤儿院的人我真的都不认识，给起点孤儿院捐款，只是感谢他们养了我18年，我准备一直捐款到18年，现在还差十年”。

齐天又诚恳的说：“黄飞虎警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把我现在身上的所有钱都替我捐给起点孤儿院，我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黄飞虎为难的说：“你的钱我不能做主，现在你身上的东西都被扣押了，法院才能解封”。

齐天说道：“没关系，等我死后黄警官你再帮我办这件事吧，求你了”。

黄飞虎看着齐天，非常惋惜齐天因为一时冲动，触犯了法律，看来还是法律观念淡薄的原因。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急匆匆的走到黄飞虎旁边，跟黄飞虎耳语了几句。

黄飞虎砰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把旁边的记录员吓了一跳。

黄飞虎愤怒的说：“让那些记者给我滚蛋，给我查一查警局内部有没有人泄露消息”。

然后这个人就到警局外面，看着警局门口围着的一大堆记者，非常头疼。

要不是他还几个人当人墙，早就被记者冲到警局内部了。

再加上黄飞虎说让他们滚蛋，感觉非常为难。

赶记者走，就得罪了这帮无冕之皇，

不敢记着走吧，又得罪了新任的副局长黄飞虎。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这名警官看到一辆车开进了警察局。

这不是到上级部门去开会的局长的车吗。

可算来了救星，于是赶紧上前去迎接警察局局长。

局长在车上，看到办公楼大门口围着一大堆记者。

刚刚下车准备避过记者，从后门进去。

本来记者们没看到警察局局长在后面。

可是这个不开眼的警官推开越过人墙推开记者，上前拦住了局长的去路，跟局长说记者要来采访该怎么办。

还没等警察局局长做出指令，一大堆话筒就摆在了局长的面前，甚至有一个话筒差点塞到他的嘴里。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道：“韩局长，能问一下，这次杀人案件的具体情况吗？”

韩局长没办法，于是说：“我刚开会回来，情况还不是太清楚，等我们调查清楚之后，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我现在什么话都不会说”。

于是推开前面的话筒准备进办公楼，又被这一群记者拦在了前面。

记者们都问：“韩局长什么时候召开新闻发布会”。

韩局长边推开记者边往办公楼里面走，答道：“开的那天开”，

没等记者们反应过来，就越过人墙进入了办公楼

那名不开眼的警官一直跟在韩局长的旁边。

韩局长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事情办得不错”。

这名警官说：“报告韩局，我叫易小宝，是刚从下面调上来的”。

韩局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易小宝，你真是宝里宝气的，我记住你了”。

易小宝一听，非常高兴，韩局长这么快就记住我的名字，还认可了我的工作。

于是大声的说道：“谢谢局长，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韩局长一听，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易小宝看着韩局长摇头的动作，

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干的事，本来满脸笑容的脸，垮了下来。

完蛋了，以后肯定会被穿小鞋的，还是打报告调走吧。

不过还是跟局长解释一下吧！

易小宝看着局长已经消失了背影，赶紧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