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衣人
莫度，你可知，为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洛川本想说出口，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回到丞相府内，丞相府这几日愈加沉闷，莫度也是压抑得很，只好先行告别白幻，若是有需要，可以找他们。之后便是前往了烟雨山庄。
小蝶姑娘热情地迎了上来，“吴管家说你们只去几日，没想到，竟是如此久。”
莫度笑笑，“接下来应该很长时间内会住在烟雨山庄了。”
小蝶姑娘早已收拾好房间，二人便是直接住了进去。
日落斜阳，阙都的天气还是闷热。
“小蝶姑娘”，莫度唤着，没有任何的回应。
“小蝶姑娘”，莫度大声了些，依旧没有回应。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看了洛川一眼，洛川识趣地打开了房门。
房门推开，小蝶姑娘倒在地上，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
洛川下意识地冲了出去，试图制止他，“你是谁？”
那人巧妙地躲开了攻击，轻松地退至数仗远，“洛公子莫急，我们并非敌人。”那人声音沙哑，似乎有些苍老。
洛川站在原地，轻轻一试，已知晓对方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擒拿的。
洛川神情严肃，浑身散发着寒意，“那你要做什么？”
“想要确定一件事情。”
“何事？”
“花煜找你看的那本书。”
莫度看到二人争斗，自己没有足够力量，过去反而会妨碍洛川，索性在墙边站着。
“我认识其中的字，如何？”洛川余光看着莫度，正眼看着面前黑衣人。若是有异动，自己至少可以护住莫度离开。
“我寻了多年，许多人都说认识，最后都是骗子。这本书，只能给合适的人看，不合适的人不可看。”黑衣人说道。
“那书又不是我要看，是花煜找我看的啊。”洛川有些无语道。
“不过，你却是合适之人，但是他，需要暂时睡一下。”黑衣人指着莫度，说道，随即手中一个小物件直接射向莫度。
洛川眼神微眯，几乎是瞬间带着莫度离开了原地，似乎是一个小针，直接刺在了墙上。
洛川神色愈加寒冷，暴躁道：“他是我的朋友，若是你敢伤他分毫，那你今后，也不要过得安生。”
黑衣人未曾想到会如此，本以为是普通一个人的，连忙道歉，“抱歉，这是另一本书，是一位姑娘临终前托我寻觅合适的人，找了几十年，也算是了了心愿。”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本书，递给了洛川。
洛川接过书后，黑衣人也离开了视线，消失在黑夜中。
莫度之前一直被紧紧搂着，如今黑衣人离开后，莫度也从怀中挣脱出来。拿过洛川手中的书，往屋内走去。
“洛川，谢谢你。”莫度转头对着洛川轻声说着。
洛川把小蝶姑娘放在了外屋中的塌上休息。自己便去了莫度处。
莫度此刻正在看那本书，相比于上一本书清晰的文字，这本书中逻辑似乎有些混乱，甚至最后还未完结。
“能看出什么？”洛川问道。
莫度刚翻了几页，头也没有抬，回道：“刚看，尚未有特殊的信息。“
洛川便是直接在莫度对面坐了下来，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大抵是最后一次遇见了。
莫度读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合上书，将书递给洛川。
“我初步看了一下，这本书中详细描绘了北方的地图，北方并非一遍荒芜，有一座血色湖泊，天寒地冻中不结冰。再往北走，有一座城池，名为不夜城，这里是座光明的城市，这里住着异族人，他们长期处于休眠状态。这些异族人似乎被困在了这里，不能离开这座城池，所以自己才得以逃出来。不要轻易和异族人接触，因为接触后有可能会被控制思想，被长期控制思想后会思维混乱，最后精神错乱而亡。再往后，似乎还准备写，还未来得及写完”莫度答道。
洛川认真的听着，自己翻开着地图那页，“看上去，族人曾去过不夜城，而且，已经遇害了。”
莫度有些惋惜，更多地是疑惑：“我不曾听老师说过，也从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洛川本就不喜注意常事，如此更是没有印象。
“莫度，想起我那日见到老师面容。莫非我曾经也被控制了？”洛川想起了那日的场景，不由联系在了一起。
莫度只感觉后背发凉，如此，似乎更加麻烦了。
“你说，若是被精神控制，是否可以告诉别人任何事情，只要是你知道。”莫度猜测道，“如果按照这个推理，那是不是她告诉了一些对家中人有危险的事情，导致家中人大难。”
洛川有些无奈，什么事情都能和家中事情中靠。
小蝶姑娘摇摇晃晃地扶着墙，从外屋进来，“公子，我好像被人打晕了。”
“有受伤吗？”
“好像没有，只是头有些晕。对了，公子你想喝点什么吗？”小蝶姑娘迷蒙着眼，问道。
“不用了，你先歇着去吧。”
“好嘞，那小蝶姑娘先下去了，二位公子要好好歇息哦。”说完，小蝶姑娘晃了晃，转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只听见门外传来“砰”一声，莫度开门去看什么情况，见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蝶姑娘，对着二位说道；“抱歉啊，公子回吧，不然洛公子该着急了，哈哈。”然后就踉跄离去。
莫度回屋，洛川此时已经躺在了塌上。
“有些累了？”莫度轻声问道。
洛川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莫度，“嗯。”
“要不你先歇息吧？我再看看那本书。”莫度此刻有些乱，只想尽快理出头绪。
洛川起身，瞬间将莫度抱至塌上。突然地移动，让莫度有些恼怒，“洛川，你干嘛？”
此刻洛川紧紧地抱着莫度，脑袋埋入发间，“我今日，觉得有些累了。但是，没有我，如果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所以，你还是陪我一起睡吧。”
“在屋里能有什么危险？还有，今日你怎么了，如此奇怪。”莫度声音有些柔了下来。
“我说过，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莫度试图扳开固定在身上的手臂，却是怎么也丝毫不动。
“洛川，你放手，让我转身。”
“好。”洛川声音有些倦意，眼睛还是望着转身的莫度。
“阿度？”
“嗯？”
“前几日你说看到了未来，未来是什么样的？”洛川这几日一直在思索，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莫度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我在暗夜中，死掉了。”
听到这个答案，洛川突然觉得自己嘴欠，明明已经过去了，明明知道是不好的，为何还要问。
“抱歉，我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的。”洛川抱得更紧了，一个深深地吻落在了脖间。
莫度本来还在想些事情，脖间吻落了下来。莫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也不受控制，手臂不由自主地绕上了背部。
洛川抬眸看向莫度，眸色深邃，呼吸也重了起来。洛川反手扣住莫度的双手，一个吻落在了薄唇之上，久久地，才离开。
“洛川，我们这是在干嘛？”莫度此刻大脑清醒了许多，制止道。
洛川眼神有些迷离，唇角一勾，一直手抚摸着背部，温柔中带着粗犷，一路往下，“你说呢？阿度。”说完又是重重地吻，直到莫度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才满意地离开了唇。
“阿度，我们以后去流浪吧，离开阙都，做一个四处云游的散人吧。”洛川在耳边轻声说着。
莫度此时脸色潮红，带着粗重地呼吸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