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凭什么由不得她
南父却直接看向柳二娘:“对方家里人品怎么样?从事什么营生?”
柳二娘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说了起来:“那家是兄弟两个,老大已经成亲生子了,老二平日里靠打猎为生,据说人长得特别精神,平日里人缘也特别好呢。”
南芷琦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眼南落落:“哎呀,是个打猎的嘛?若是姐姐嫁过去的话,那咱家岂不是能有各种野味吃了?”
南父眉头皱了一下,明显是有些不满意的。
柳二娘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人品好做什么的倒是无所谓,更何况人家家境也算是不错的,现在谁都知道猎户赚得多呢!”
这话听的南落落越发烦躁:“你够了!”
南芷琦不满意了:“喂,我说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我娘这可是好心好意给你说媒的,竟然嫌弃打猎的,难不成你还要嫁个状元郎?”
南落落脾气上来了,眼神也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既然你觉得这么好,那不如就将你嫁过去好了!”
“娘!”
南芷琦气急了。
这时,柳二娘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是觉得不管好坏,怎么都要给一次机会的吧?不过这要看爹的了,若是爹不同意的话,那我明儿一早就回了这件事情。”
“爹,我不想嫁!”
南落落讲这话说的异常肯定。
前世她便是被情爱所困,早就已经死了心了。
什么男人什么爱都是狗屁,什么都不如自己家人安好,自己顺心来得好!
“落丫头,你要知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情只要你爹和我点头的话,嫁不嫁可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决定的。”柳二娘用了一副“慈母”的表情,不过话里的意思却犹如一把刀。
那刀扎的她生疼!
那一瞬,南落落情绪已经绷不住了,索性直接站了起来:“我也不管对方是猎户还是什么屠夫,就算是王孙贵胄只要我不愿意的人,谁也不能强迫我!”
什么叫由不得她?
凭什么由不得她?
明明是要跟着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就不能由着她了?
平日里她还能忍耐着,可现如今却真的受不了了,既然对方不让自己好过,那她也就无须再忍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落落!”
南尘忽然起身,一声呵斥制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可南落落却根本不理南尘,她继续的话语依旧带着刺:“今日我原本是开开心心的,只想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一顿饭,可有些人偏要往我嘴里塞虫子恶心我,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要继续忍耐!”
这时,南尘连忙拉住了南落落的手:“落落,你先跟我出去一下,二哥有话对你说。”
“我不要!”
南落落是真的气急了!
现如今竟是连南尘的话都听不进去了,看到这样的情况南父皱起眉头:“落落,婚姻大事本来就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这一点我并不觉得二娘有什么不对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
南落落想说明明是柳二娘与隔壁老王通奸,她抢了南家的院子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还对他们进行了百般凌辱。
若不是她将事情做的那么绝,她也不可能和家人一起去了京城,那样是不是也就没了后面的种种悲剧?
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她眼中已经布满了恨意!
现如今她不要理智了,也不要忍耐了,爆发的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致使她双眸通红如兽:“爹,你从没怀疑过你的枕边人,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与你一起的么?”
南父看着这样的南落落,真心觉得无比陌生:“你想说什么?”
柳二娘也是吓坏了,她连忙上前一步:“好了好了,落丫头这是真的生气了,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对,明明这么高兴的日子,咱们将这事情先放放不要说了,还是高高兴兴的吃饭吧!”
南落落极速挣开了柳二娘的手,她眼中带着股无尽的凉:“你走开!”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
只见,柳二娘直接将桌子扑倒,饭菜瞬间全部洒落在了地上:“哎呦喂,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以后家里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南父见此,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落落,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爹,你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南尘将南落落护在了身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分外凉薄。
南父咬牙:“她这叫分不清好歹!”
南落落:“……”
纵然脸颊火辣辣的疼,也不如她心中的疼。
现如今她真的是感觉到了自己从头凉到脚,她已经不想再继续面对这样的情况,索性直接转身就跑出了家门……
外面漆黑如墨。
她对村子里的情况要比南尘熟悉,所以几个辗转便将其甩开了。
可当一阵冷风吹过的时候,她却发觉自己没有别的地方去,只能是往山上去找三只狼崽子凑合一夜。
不过晚上的路较为难走,她不出意外的迷路了。
当发觉自己真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她索性就地坐在了地上并抱起了自己的膝盖,将头整个都埋了进去……
现如今她脑海里满是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她并不在乎什么生辰,可是明明是想要一家人吃顿饭……
心酸的感觉使得她眼眶湿了,这一哭似是决堤的湖水,她的情绪再也收敛不住了,那伤心的情绪一层层的往外涌!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闪现。
他站到了南落落的面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直到南落落将一肚子的苦楚全都哭了出来,这才抬起眸子。
那一瞬,入目的是一张带着狼面具的脸。
他修长的身子上穿着一袭极为合身的黑衣,墨发被微风轻轻吹动着。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率先开口:“哭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