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万界行走
秦重和晏秋杏什么也没有发生。
晚上八点钟，晏秋杏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敷着面膜。
柳芷涵漂浮在半空中画着圆：“秋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猛然睁眼穿着丝绸贴身睡衣尽显玲珑身材的晏秋杏坐起身面膜差点掉下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怒气十足，随时准备手撕这个漂浮在自己头上的女鬼。
撤掉脸上没敷多久的面膜，横眉怒道：“求我帮忙的是你，现在我帮了你忙，你说我过分！”
半空中的柳芷涵缩了缩脖子，怯生生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漂浮下来作势要给晏秋杏捏腿，以往这一招颇为管用，总能安抚下来秋杏，可今天晏秋杏完全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伸出手狠狠捏住柳芷涵的耳朵，“是！我过分，嗯！我帮你忙小小惩戒下秦重，最后帮忙的对象这里还埋怨我。”
“姓柳的！我真是没看出来啊！你真有绿茶潜质！”
听到这两句话原本佯装着疼痛的柳芷涵脸色也垮了下来，一袭红衣身影闪烁了一下，坐在了房顶的吊灯上。
“你是不是想吵架，你欺负别人可以，但是欺负我不行！还有，欺负人还耍呢么卑鄙的小伎俩！”说着做了个鬼脸继续说：“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过分么！”
晏秋杏咬牙切齿指着吊灯上的柳芷涵道：‘你给我下来，你看我扒不扒你的皮！’
“我不下！有本是你上来！”
一只棉拖鞋飞出去精准的砸碎了柳芷涵的身影，房顶的吊灯纹丝未动。
就在几个小时前，边境及时的推门而入抑制了秦重不断攀升的怒气。
“林笑笑的事情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几乎是拖着腿行走的秦重跟着边境离开了万界公关，将小方糖接回家给她做了饭后，秦重才敲开了边境宿舍的房门。
“晏秋杏你别看她这幅样子，其实也就跟小孩儿一样，心性还不一定有那些刚毕业走进职场的小女生们成熟，你也别放在心上。”边境边说变开了瓶碳酸饮料递给秦重。
虽然依旧一副债主的面孔，可语气像极了小区居委会调解矛盾资深大妈。
“跟她没关系，是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接过饮料秦重看着边境等着他的解释。
“并不是林笑笑一人，死去的人已经无法再入轮回，要么就直接湮灭，要么因为各种强大执念变成失去理智的恶鬼，但最终的结果也是毁灭。”
“我们通常称各种的执念为恶念。”说出这句话的边境悄悄地打量着秦重的面部表情变化。
可惜他并没有从秦重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变化。
“关于林笑笑的后续，我已经递交了材料，公司一旦核实，害他的那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单单只是表面上的公正。”
边境仰头喝完灌装的饮料继续道：“对他的惩罚只会重不会轻。”
秦重眉心突然鼓胀了一下，眉毛轻皱，落在边境眼里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万界并不是你表面看起来呢么简单，无论他再有权势，在万界面前也不值一提。”
秦重也喝了口饮料，缓缓道：“你们找到我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还有为什么是我。”
边境微愣一下，似是仍没想好该怎么告诉秦重，更重要的是这个十九岁的少年比自己想象中聪明得多，这么快就发现了是万界主动找上了他。
沉思了一小会儿，边境低沉的嗓音才轻声响起。
“这半个多月时间，和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事，想必你也有了猜测。。。。。。”
所谓的公关公司实际上就是带在脸上的一张面具，这点上秦重自己也隐隐有了猜测。
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游走于世界各个角落处理神秘到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更加细致的说法就是，处理那些常人无法看到更无法相信存在的妖魔鬼怪。
边境说出妖魔鬼怪四个字的时候，现在的秦重在很久以后才能明白边境所说的这一个词的含义。
秦重的第一个问题，边境的回答戛然而止，因为能告诉他的就这么多。
第二个问题，边境的回答只说了一半。
“面试的时候跟你说过，你的特殊之处就是因为你是个纯粹的普通人，这对以后你的成长和选择很有帮助。”
没说的那一半是，有个药老都不能忽视的人推荐了你。
秦重大口的喝完了一整罐的饮料，打了个绵长的饱嗝：“还有么？”
又接到一瓶，从冰箱打开的缝隙里看到，里面几乎塞满了这种据说是最早研发的目的是药物产品的碳酸饮料。
“小晏其实就脾气差了点，人不坏，他是你的见习导师，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想让自己日子好过，服个软对你有好处。”
秦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边境好像又误会了。
“你不会真想辞职吧，想清楚，这么好的待遇和住宿条件，你真想带着方糖回到拆迁区？”
秦重奇怪的根本不是这个，是因为他发现有的人第一印象和接触下来实际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冷峻的边境尤其突出。
此时的他简直就像一个苦口婆心的知心大姐姐，与板着的冷脸强烈的违和感。
这难道就是反差萌？
秦重打了个激灵开口道：“不是，没想辞职，我跟晏老师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您也不用担心，我以后尽量躲着她就是了。”
这次轮到边境怪异的看了秦重一眼。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里秦重想要躲开晏秋杏会很难。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几乎都要朝夕相处，而且晏秋杏比她实力更出名的就是她那古怪的臭脾气，再听着这个坚定的少年似乎不肯为今天的事服软道歉的语气，边境觉得他们的摩擦不会少了。
心里忐忑了一下，还是决定晚点跟药老说下，看能不能让自己带着秦重。
虽然药老已经说了，让他和别人一样，可毕竟发现了他具有关键性的不同之处，边境很难做到平常心的对待。
该说的也都说了，甚至一些不该说的也说了。
秦重起身道别要朝屋外走。
“对了，你都转正了，是要告诉你公司的本名。”
秦重回头。
“公司的真正名字不叫万界公关责任有限公司？”
“记住这四个字。”边境目光深邃，神情庄重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万界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