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091反复确认

云王摆摆手，“见笑不至于，莫要谦虚了。我早就怀疑你是否真的是没有灵根的事情了，如今看到你，也算是安心了。那样风华绝代的人，不可能有一个平庸的女儿。”云王又和蔼的看向乔衔，“当然，虎父无犬子。”

乔衔突然被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王殿下过奖了。”

“不过，能否容老夫多过问一句，几位找国师是所为何事？”

国师？乔袖和步姜砉对视一眼，然后道，“我有一位朋友受了重伤，是被星蚀蝙蝠所伤，受贵人指点，所以前来寻找贵国国师。”

云王诧异，“怎会沾染上了星蚀蝙蝠？不过你们来得也正是时候，最近国师恰好在研究治疗星蚀蝙蝠伤口的圣药，前几天听说已经炼制完成。只是无人敢试药，若是你们去找国师救人，风险也要承担不少。”

这么巧？这是巧合，还是单纯的巧合？不，至少乔袖认为，国师是明知道她要来，还知道她的目的。

“国师繁忙，我也不能立刻带你们去见他。明天我会进宫一趟，为你们安排，若是不出所料，明天下午就会有答复。”

“多谢云王殿下了。”

“不必客气。”

但是还没有等到明天下午，云王就带着消息来了，“国师听闻此事便立刻答应了，并且让你们尽快入宫。”

乌司殿虽然是在皇宫，但是它的前后左右都比较空旷，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宫殿是挨着的。走进去之后，就会看到一个很大的炼药炉，周围的架子上陈列了许多的药材丹药。

紫郢国的国师就坐在另一边的案几上，他端端正正的坐着，神情肃穆。看见几人后，问道，“那位受伤的朋友呢？”

几人看到国师的面容都有些愣怔，步姜砉也没有想到这世间还能出现一个和自己风格面容都那么相似的人。回过神来的乔衔赶紧把周玉婵从乾坤袋里放了出来。

周玉婵还是昏迷不醒，因为有程沅一直护着，情况倒是也没有出现恶劣的情形。

国师看了两眼，然后就把一个白瓷瓶扔给了乔衔，乔衔赶紧接住。国师道，“这里面就是我研究出来的解药，不过，云王也和你们说了，还没有人试过药，所以药性如何，我也不知晓。到底要不要给她吃下去，你们自己做决定。”

说白了，周玉婵就是成了这位国师试药的小白鼠而已，不然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多谢国师。”

国师毫不客气的嗯了一声，然后那一双狐狸眼看向了乔袖，眼神里有一股审视，还有一股……嫌弃？乔袖忍了忍，“不知国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国师毫不留情面的断然拒绝，“不借。”

乔袖噎了一下，国师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否则就会乱了套。”

乔袖有些不服气，可是她再抬头看国师时，国师的脸色却是冷若冰霜的。这样的面容让她感到越来越熟悉。她压下这一股疑惑，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从乌司殿出来之后，步姜砉的眼神却变得晦暗不明，他多次看向乔袖时情绪都很复杂。

国师给的解药也很有效，不久周玉婵体内的魔气和星蚀蝙蝠的毒素竟然全部都已经解了。程沅给她看过了之后道，“再过最多一天，玉婵就能醒来了。”

乔袖嗯了一声，“最近太过奔波，马不停蹄的，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程沅打了个哈欠，“行，我去睡了，最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提心吊胆的。”

在回自己房间之前，乔衔倒是古怪的看了一眼乔袖，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憋了回去。

等他们都离开了，步姜砉还没走。乔袖道，“你也想在这里守着玉婵？”

“我只是想陪着你。”步姜砉看着她良久，“袖袖，如果你遇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你会不会动心？”

“嗯？”乔袖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她以为是今天见了国师以后，他才会这样担心，她笑道，“我又不喜欢国师。再说了，要是我喜欢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喜欢你？我连你都不喜欢，更别说是和你长得像的了。”

其实乔袖想的是，不如说步姜砉像国师更准确一点，毕竟国师是前辈嘛。

“那，国师和你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乔袖瞬间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不自然起来，“没什么意思，毕竟他是紫郢国的国师，听说什么都知道，也十分强大，说不定他觉得救周玉婵是9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强行打破了星蚀蝙蝠对人们的威胁，失去了一些平衡呢？”

“那样担心的话，他就不会炼制治疗星蚀蝙蝠伤口的丹药来。”

“……”乔袖闭上了眼睛，“我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步姜砉却勾起了唇，他没有生气，他只是想试一试……万一就是自己想的那样呢？他没有出声，悄然无息的退了出去。

乔袖在听到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就又睁开了双眼。步姜砉开始怀疑了，可是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她对离开这个世界开始出现了一丝犹疑。

这里的步姜砉就只是这个世界里的，他和现实中的步姜砉始终是不一样的，是两个人。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坚定的说一句不后悔。

可是，她的爸爸，也只有一个啊……这样进退两难，难以抉择的情况，她真的很茫然无措。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必须要舍弃一个。所以她一开始想要舍弃的就是步姜砉，可是方才他的话，却让她有些心疼。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怕过，却一直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向她确认她的心意。

怕她不喜欢自己，又怕她爱上别人。

这一晚上，乔袖是很晚才睡着的。就是很突然的，一夜之间她发现自己多了很多的心事。离开，或者不离开，她开始出现了摇摆，犹疑不定。

乔袖是被吵醒的。

这家客栈的隔音其实做的很好了，每个房间都会布置上一个隔音阵法。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把乔袖给吵醒，说明情况不一般。

乔袖打开房门走到走廊上，然后往下看，才发现客栈的大厅里被砸得稀碎，用来布置隔音阵的灵石也全都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