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官窑出事了
夏栩下朝后正要急匆匆地准备离开，姬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茯苓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吗？昨天和她喝酒聊了一个晚上，也没见他提。
“九妹妹！”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夏栩极速前进的脚步。
身后的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对于她这个姐姐，夏国的大公主，夏栩实在接触的不多……
两人在中兄弟姐妹中一个最长，一个最幼，年纪相差有二十好几了，想想人家收养的女儿庆丰郡主都和她差不多大了，这代沟不小，平日基本不走往。
虽然看着她此时笑颜逐开的模样，可是夏栩就是觉得喜欢不起来，或许因为大公主年龄摆在那里，又久经官场吧，夏栩总觉得她的笑容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大公主……”夏栩礼貌地笑了笑，但是显得十分疏远。
大公主夏岭却嗔怪地看了看夏栩：“九妹妹怎么了，你原来都是叫我大姐的，怎么现在叫得这么生分了呢！”
“大姐。”夏栩纠正。
大公主笑道：“这才对嘛。大姐我平日比较忙，也没时间总去与你走动，你可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和我这个唯一的姐姐疏远了才好。”
夏栩扯起嘴角，尽量自然地笑道：“怎么会。”但此刻她并没有太多心情寒暄。
“那就好。”大公主看似松了口气地模样，“这母皇刚刚给我们的任务，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下呢，却看你走得急。”
夏栩敷衍道：“可能是我昨天没休息好，有点困了想早点回府休息。”
大公主暧昧地笑道：“昨日母皇给你新封了两个侍郎，难怪会累了。”
夏栩没心情解释也没心思和她在这里唠家常，转移话题道：“大姐刚和我说要商量……”
“是啊，母皇不是让我们调查姬家官窑被私下售卖的事情，我还想问问九妹妹你有什么想法呢？”
夏栩奉承道：“查案这方面我是毫无经验的，母皇不过也是让我趁着这个机会跟着大姐学习学习，不知道大姐对此事有何高见呢？”
大公主满意地道：“九妹妹这么说可是谦虚了。”说完大公主又笑了笑道：“不过九妹妹的确没什么经验，这件事情我心中已有数，要查起来也不难，我看九妹妹最近精神不佳，多注意休息，不可多劳累，这种小事情，姐姐我经历得多了，九妹妹大可以放心。”
夏栩心里一沉，大公主这意思就是让她在旁边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那怎么行，小妹我还想跟着大姐多学学呢。”
谁知大公主眼神突然微微一沉，似笑非笑地道：“可是可以，只不过听闻九妹妹附上有个侍郎便是姬家的，况且私下售卖官窑罪名可不小，要学习以后多的是机会，不过，依姐姐我看，这件事情，未免惹上多余的麻烦，九妹妹你还是少参与得为妙。”
夏栩看了看大公主半笑半警告的眼神，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道：“谢谢大姐提醒。”
心里却越发觉得有些蹊跷。
回到府中后，夏栩急忙忙地冲进了芳华院，看到茯苓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院中一边喝茶，一边拿着个账本和算盘对账。
夏栩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姬家的官窑流入民间被私下售卖的事情，你知道吗？”
茯苓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气喘呼呼的人，楞道：“公主今天不用去上书房吗？”
夏栩摆摆手：“哎呀，现在先别管这个了，我刚问你的，姬家的官窑私下售卖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啊？”
茯苓点点头：“知道。”
夏栩有些惊讶看着如此淡定的茯苓，不禁疑惑，私下售卖官窑可是严重犯法的，这件事情搞不好整个姬家都要陷入危机当中了，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夏栩问。
茯苓挑眉，不答反问：“公主不怀疑我吗？”
夏栩扬眉：“那是你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
“我信。”
茯苓有些惊讶：“那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你是骗我的吗？”
茯苓不由得笑了笑，平淡的道：“我的嫌疑可是很大的，你知道，我想报复姬采，所以我有很大的动机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茯苓娓娓道来的淡定的表情，夏栩却反而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不是你。”
茯苓有些不解：“哦？为何公主这么相信我？”
夏栩也似轻松般，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直觉吧，就是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茯苓神情有一丝楞住，眼神划过一抹复杂的神采，他收敛了笑容道：“公主还是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
夏栩有些疑惑：“茯苓，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姬家出了这么大事情他和没事人一样，看到自己相信他却反而好像不高兴了。
茯苓失神地笑了笑：“公主，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人心善变，还是抱着一颗谨慎的心比较好，不要太过轻信他人。”
夏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茯苓皱眉：“有什么好笑的吗？”
夏栩连忙摇摇头摆手道：“我只是想说，我不是谁都信的，我只相信我想信任的人。”
茯苓一愣，夏栩的意思是她信任他？苦笑。
夏栩看着茯苓，他严肃认真的神情，和他劝诫教导般的语气，让夏栩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从刚认识他到现在，从极度恨她到现在和她能如普通朋友般把酒言欢，虽然有时候表面看起来有些淡漠疏离，然而每次夏栩同他分享心事的时候，他的耐心聆听，他安慰的话语，或者他含蓄的建议……
她知道或许他没有把她当做朋友，但也绝不再是敌人……
她知道茯苓并不如表面美丽精致的五官那样娇小柔弱，不堪一握，相反他实则爱憎分明，拿得起放得下，而且眼神的最深处和骨子里有一股十分有韧性的倔强。
从他开始为了姬家的付出，为了亲人的隐忍，被亲人背叛后的绝望……
或许他和自己做交易是为了谋划什么，但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茯苓，夏栩从来不觉得他会是一个险恶之人……
不然他为何还要来劝自己：“人心善变，还是抱着一颗谨慎的心比较好，不要太过轻信他人……”
夏栩看着茯苓，提醒道：“母皇让大公主来调查这件事情，我虽然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但是我直觉大公主的言下之意对你并不友善，你还是小心为好……”
茯苓看着夏栩匆匆抽空赶来提醒自己，而又匆匆离去的背影，苦涩一笑：“公主，我并非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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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如您所料，茯苓公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是吗？竟然比我预想得还要快不少。”
“我们是否还需要助他一臂之力？”
“不用了，着手准备我们自己的计划吧。咳咳……届时东窗事发，那人将注意力转移，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主子，您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需不需要再调养一段时日再……”
子楚沉吟了半晌，眼光扫过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又扫过那个盛满了无用“礼物”的抽屉，又想起了国师临走前的那一番话——
“四甲生变，夏生，秋伤，冬起，春落，凶吉一念，一念一生，一念万生。”
缓缓道：“迟恐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