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瞧不起男人
从芙蓉阁出来,夏栩心情大好。小石榴问要不要找人抬轿代步也被她一口欢快的拒绝了。于是夏栩哼着小曲,一路轻快的走着。
路过了芳华院,夏栩想到好久都没有来看过茯苓了,虽然每日都有人汇报,但既然路过了不如去看看吧。一推门进院,正巧遇到茯苓的小奴,小奴看到来人,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连忙行大礼惊呼:“九公主千岁。”
夏栩心情大好,看到这小奴的表情滑稽,不免笑出了声,“免礼,起来吧。茯苓公子怎么样?”
小奴恭敬道:“茯苓公子这几日起色好了些,只是胃口不太好,不过大夫说,茯苓公子恢复能力高于常人,或许一月不到便能下床了。”
夏栩大喜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走,快带我去看看。”
夏栩一进屋,看到茯苓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了,轻手轻脚的看了看,他的确面色好了许多,唇色也红润了些,只不过身上仍然包裹着纱布,腿上打着膏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后,她轻声问小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吓了一跳,又扑通一声跪地道:“贱奴名唤小三。”
“噗.......”夏栩一听差点没笑岔气,“咳咳”清了清嗓子道:“没有大名吗?”
小奴讪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贱奴是奴隶,不配有大名的。”
夏栩看了看芳华院里郁郁葱葱的大树,想了想道:“小三真是太难听了,你以后就叫姬叶,我叫你小叶子,怎么样?”
小叶子受宠若惊,连忙跪地磕头,感激涕零道:“谢九公主赐名!”
夏栩笑了笑道:“不用谢我,谢你主子吧。你跟着你主子姓,以后要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他。”说着又看了看小石榴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小石榴,还有茯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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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栩走后,小叶子在院子里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做起事来屁颠屁颠的像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卖命了。推门正要给茯苓送饭,却见茯苓早已坐了起来。
小叶子疑惑道:“主子,您醒了?怎么又和九公主错过了呀!”九公主来过好几次,每一次主子都睡下了。
茯苓面无表情明知故问:“是么,她来过了。”
小叶子激动道:“对啊,九公主刚来看您了!可是她说您睡下了,而且,九公主还说奴照顾您有功,给奴赐了名,跟着主子您姓,叫我小叶子呢!”
茯苓眉头微皱:“是么?”
小叶子情难自已,用袖子摸了摸眼睛,“小叶子从小身世坎坷,卖身为奴,没过过好日子,但是自从进了公主府,开始服侍公子您,公主和您对小叶子都关爱有加,主子您是我小叶子一生的贵人!”
茯苓抚了抚有些发胀的额头,无力地道:“你先出去吧,我现在没胃口。”
小叶子慌忙道:“主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茯苓抬手制止,“不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你先去忙吧。”
九公主,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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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栩这天早早的就起床了,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一件淡雅又不失高贵的粉白色长裙,然后兴冲冲的赶去了上学堂。连在去上学堂的马车上都不时地拿着面小铜镜,一面照镜子,一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在一旁的文清只觉得右眼直跳,虽然仍是一副棺材脸,但是内心却疑惑不已。九公主今天,是抽风了不成。文清当然不知道,夏栩这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全都因为,今天——周太傅生病,而代课的老师是——子楚!
萧子楚是萧家的庶子,排行第三,夏国大国师的关门弟子,可谓是少年成才,四书五经,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因为这样,才被女皇钦点为九公主的准驸马。
萧家世代都是皇室公主的夫婿入选,大公主的驸马就是萧家的嫡长子,萧子俞。
原本按理说,九公主的准夫婿,应该是萧家的嫡二字,萧子彦。萧子彦也是一个翩翩君子,长相出众不说,更是文武双才,举世无双。
可是他的才华气度和萧子楚比起来,却仍然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
因为萧子楚从小才能太过出众,年仅7岁便引起了夏国国师的注意,曾被国师誉为“惊世之才”,不顾众议,收他为唯一的关门弟子。
而且夏国最有威望的周太傅也称赞子楚——惟楚有材,能成大器。
故而,萧子楚从小便名声大噪,被女皇一眼相中,定位九公主的驸马人选。即便是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又出了意外不良于行,女皇仍旧没有改变初衷,越发的看中子楚。
子楚虽才二十岁出头,便已游历大江南北。代表出使过好几个夏国的友谊之邦。
只等九公主笄倂,子楚便正式成为九公主的正夫,大夏国九驸马。
所以,虽然子楚年纪轻资历小,但凭才学来说让子楚来上学堂代课,确实不容置疑的。可是这也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认可他。毕竟对于子楚来说,他有两个致命的弱点:
第一,他是个男子。
第二,他是个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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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今天给我们教课的是萧子楚?”赵将军的嫡女赵婷瞪目捂嘴吃惊道。
兵部尚书之女李怀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是今早听说的。”
看着赵婷和李怀面露鄙夷的表情,上学堂里年纪最小的,礼部尚书的幺女,白兰,好奇地问道:“萧子楚是谁啊?”
赵婷瞥了眼白兰,不屑道:“萧子楚?哼,不就是和那个沈文清一样么。”
白兰仍然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文清哥哥?什么和他一样?”
赵婷点了点白兰的额头:“哟,还文清哥哥,人家可是咱们尊贵无比的九公主的.....男宠呢,不愧是礼部的,这么小就知道攀亲啦。”
白兰没有听懂赵婷话语的诸多冷嘲热讽,摸了摸额头,只是疑惑地把目光头像李怀。
李怀没理会她,继续和赵婷搭话:“我虽然没见过他,不过听说过他从小学富五车,乃夏国当世第一少年天才。周太傅,国师甚至女皇都是极看中他的。”
赵婷却十分不屑,冷笑道:“天才又怎么样?毕竟只是个男人,归根究底不过又是一个在九公主府里暖床的。”
李怀挑眉道:“他的地位可不仅仅是男侍这么简单,女皇陛下可是钦点了他为九公主的准驸马。”
赵婷却呵呵笑了起来:“驸马?呵呵,你听说过哪个驸马不论春夏秋冬时时刻刻裹着棉氅毛毯,哪个驸马是个时不时可能发病的病秧子,哪个驸马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残废?呵呵,而且,我还听说,他要是发病起来,死不死不说,光是那个样子都能把人吓死呢!”
赵婷看着李怀和白兰脸上逐渐扭曲的表情,不由更得意,说得也越来越起劲:“况且就凭他那个样子,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们这上学堂怎么回事,净叫些男宠来授课,不过是女人的玩物,教我们,他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