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不祥预感
“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你说有人看到跑的飞快的人影,消息可靠吗?房子塌的时候附近有人吗?”李阳扭头用急促的语气问一直跟着他的警官。
张勋连忙回话:“这里原来住的都是一群穷鬼,啥人都有,这些穷鬼不信任我们,也不愿意惹麻烦,我也没问出什么特别的。我的消息是线人给的,不过他也说了,这个消息他不保证真假,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附近的人,这里晚上没正经人敢出来闲逛的。”
他又紧张的搓了搓手说:“我记得培训的时候,老爷说过,和她们有关的事情不管真假,稍有蛛丝马迹先上报再说。”
张警官看出来了,眼前的老爷肯定是看出点什么了,才会忽然紧张的问他这么多东西,想到万一是真的所能得到的奖励,他心头一阵火热,连忙又说:“老爷放心,这事包我身上。”
说完,他走出这片废墟,四处打量了一下,面露喜色,做了一个要李阳跟上来的手势,然后快步朝前方一个酒吧走了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李阳说:“这地方24小时都不会少的了她们,而且这个时间点上,晚上上班的都该起来了。”
李阳跟在他的后面,走向一个看上最多20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浓妆艳抹,头上戴着一朵已经颜色发暗的芍药,手中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这点明了她的身份:这是一个站街女。
这个在酒馆站立的站街女看到一个制服警察疾步走来,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警官,这周的份子钱我可是交了的!你看,我可是有牌子的!别的我啥都不知道。”浓妆艳抹的姑娘把挂在脖子上的一个木牌子从胸口掏了出来,一点也不在乎胸口的白腻被面前的警官看到,同时摆出了一副蛮不在乎拒绝合作的样子。
牌子是最常见的松木,正面上有烙铁烙出来的一行数字:411384225。背面有同样烙出来的一行日期:1871.01.01。在数字周围装饰着芍药的图样,这是市政府发的,证明她是交过钱的合法站街女,有这玩意警察一般不会来找麻烦。
“几个人公用啊?”张警察有点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这个老警察是很清楚这里面的道道的。
“警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我遵纪守法,从不给老爷们惹麻烦!体检我都是三年一次!还有,我老大可是黑手啊!”站街女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闭嘴!黑手?那他应该给你说过我。看我警号!”老张有些烦了,他指指自己胸口的铭牌。
“9587?哎吆~这不是张叔嘛~您有事您说,您说~”在认出号码后,站街女的态度变得很快,她甚至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摸出了一包烟,讨好的分给两人,却被两人拒绝了。
老张一脸嫌弃,估计是嫌这烟太便宜,而李阳则是不抽烟。
老张退了一步,把李阳让出来,扭头对站街女说:“长官问话,有一说一,莫要隐瞒。”
站街女看着李阳,想着能被老大都特别交代的张叔这么恭敬的对待,顿时就把松松垮垮的站姿收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大人您问~您问~”
李阳客气的朝站街女微笑了下,这三年的穿越时光还没来得及改变他从那个时空带来的一些特质,问道:“昨天晚上你或者你认识的人有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没有!”站街女想都没想的回答,不过看她在回答的时候面色紧张,身体绷紧,眼神游移不定的样子,即便不是老张这种老手,李阳也已经看出来了,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想说。
啪!李阳还在想着怎么从她嘴中问出实话,老张已经拎着警棍对着站街女的小腿上狠敲了一下,他敲的地方极为阴损,正敲在小腿胫骨上,看着对方疼的朝后猛一缩,阴狠的说:“不老实今天就把你扔进牢里!”
他阴森森的从嘴里又蹦出一个词:“男监。”这时候他的脸上可完全看不出面对李阳时的小意讨好了,变得阴森可怕。
李阳被老张忽然的变脸吓了一跳,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两三年了,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世界司空见惯的真.暴力执法,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口带掏出皮夹,摸出了一张钞票,对站街女说:“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同时也会为你付出一点酬劳。”
站街女唰的一下抽走了他手上的钞票,看了看上面的金额,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李阳说:“老爷真是豪爽,我还真是看到了点东西。我接客的区域就是这片,下午到晚上是我的时间。昨天晚上我听见那边哗啦一声,那边的房子塌了,俩人影从房子里冲出来,一个个子矮矮的,大概还不到我肩膀,不过头发我印象挺深的,银白色,他刚一落地,就嗖一下不见了,另外一个好像是在追他,朝我这边就冲了过来,嗖一下就从我身边跑过去了。当时我被吓的脚软,趁着路灯的亮,似乎......大概.....好像......”她连续用了三个模糊的词汇才不确定的说:“她脸上有纹身,好像是个女的。”
说完她伸手托了托自己的胸部,肯定的说:“比我的大,是个女的。”
嘶~李阳听到了张警官倒吸一口冷气。
张警官有些气急败坏的问:“没看错?当时怎么不说?”他脸色被吓的煞白,眼神游移不停的扫视周围。
妓女翻了个白眼回答:“要真是北边的妖魔鬼怪,你们把这一封锁,老娘上哪做生意去?”说完她晃晃手里的钞票,意思很明显,这才是她说实话的理由。
这简单直白的理由噎的张警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李阳,等他指示。
李阳脸色也极不好看,本来想着钓了个锦鲤,谁知道上来的是条鲨鱼,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时间,已经有两三点了,就说到:“老张,既然有可能是北边潜入,这事已经不是你们警察的事情了,你及时上报做的很好。以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不再理会陪笑的老张,李阳朝前方等着他的马车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上车的同时说了一句:“去检察院,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