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争执(愿推荐与收藏)
阿赫第带着吉莉霁回到了家中,今日的奔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精疲力尽,在稍稍洗漱一番之后便沉沉的睡下了,一直到第二日,吉莉霁才在正午的阳光下悠然醒来。
她梳妆打扮,却未发现阿赫第的身影,她在客厅里寻找、走过厨房、穿过阳台……最后循着声音看到了在院子中砍柴的的勇士。
正午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斑斑点点的洒在了院子里,一阵清风吹过,树叶随着风儿唱歌,清脆的劈柴声恰到好处的,填满了每一瞬的空隙。
阿赫第听到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子,看着倚在门栏边上的吉莉霁,他笑着告诉她,厨房的餐桌上有为她准备好的、丰盛的午餐。
吉莉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赫第,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想看着你。”
阿赫第看着神情坚定、一脸倔强的吉莉霁宠溺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丢下手中砍柴用的斧子,将吉莉霁如同鸽子一般的抱入怀中,走向厨房,语气温柔而不容拒绝的说道:“走,吃饭去。你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再不吃饭,我家最可爱的小莓果可就要被饿成小纸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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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第与吉莉霁在村子里度过了一段平祥而安静的时光。
阿赫第再也没有出门打猎、战斗,留下传奇的篇章。
吉莉霁也再没有去村子里漫游、闲逛,留下优美动人的舞姿与歌喉。
终于有一天静久思动的阿赫第打算出门打猎,在临出行前,他向吉莉霁问起可有想要的猎物。
吉莉霁告诉他,她想念大海里的鱼儿。
阿赫第得到了答复,在临出门前,他告诫吉莉霁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走出这道院墙,在今天日落之前他便会回来。
吉莉霁答应了阿赫第的要求,她趴在院门边的矮墙上,望向院墙外面的世界,看着阿赫第消失在天地连接的远方。
时间渐渐地流逝着,正午过后,阳光渐渐西斜,阿赫第还未曾归来,爱尼基来到了村庄,出现在吉莉霁的面前,她看着趴在院墙门口看着远方的吉莉霁好奇的问道:“你趴在这做什么?我哥呢?”
吉莉霁回答道:“高戈蔑里出门打猎去了,我在这等他回来。”
爱尼基看着吉莉霁有些不解其意的疑惑,她问道:“等他回来?回屋子里等啊,一直趴在这做什么?”
吉莉霁望着远方一脸期待的样子,她笑着说道:“这样,他回来的时候,我就能第一眼看到他了呀。”
爱尼基未曾接过话题,她静静的站到了院墙的另一边,看着吉莉霁许久,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疑惑还有些许好奇的疑问:“你喜欢我哥吗?”
吉莉霁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了爱尼基一眼,点头答应了一声:“嗯,喜欢。”
爱尼基看着吉莉霁,语气追更揪底的问道:“那你对我哥的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喜欢呢?是对于生存的依赖?还是一见钟情的欢喜?亦或是日久生情的习惯?”
“我……”听完爱尼基的问题,吉莉霁皱了一下眉头,并未直接回答,她静静的想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或许……都有吧。”
爱尼基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吉莉霁的肩膀说道:“我走了,记得对我哥好点,他呢,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天真烂漫。但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毫无保留得倾注出自己所有的心血。”
………………
爱尼基离开了,吉莉霁继续趴在院墙上等待,一直等到了日渐西沉,时近黄昏,吉莉霁看着渐渐远行的太阳,她满心欢喜的望着远方,期待着那个下一秒就会出现的、满载而归的身影。
她等待着……直到太阳落下西山,直到月亮缓缓地升起,阿赫第的身影始终未曾在吉莉霁的视野中出现…………她焦心的等待着,一直等到月亮落下,太阳升起,阿赫第却依旧未曾归来…………她看着远方,她焦急的等待着……一天……两天……三天……吉莉霁心境越来越慌乱、越来越焦急,她不知该如何才好…………她想出门寻找,但阿赫第的告诫却始终在她耳边环绕…………她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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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前阿赫第整理好打猎的装备,告别了吉莉霁,踏上了前往狩猎的旅程。
他在荒芜旷野中追逐野牛、他在悬崖碎石上戏弄山羊、在森林边上林间小径内采摘野果、他开心的四处奔走着,将卡勒瓦拉最美丽的花朵摘下,精心编制成美丽的花环,作为归去时作为吉莉霁的礼物。
天色已过了正午,慢慢的向着黄昏靠近,他记得还有鱼儿未曾捕捉,那是吉莉霁的念想之物,他奔向大海,途中路过一片高山,遇到了一位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友,在闲聊中他听对方说道:在前段时间他去了一趟莫德芬,并接受了当地一位部落酋长的委托,为他寻找并抓捕一只火鸟。
在斯拉夫人的传说中,火鸟被称为代表吉祥寓意的善鸟。但在历史的长河中,这种善鸟却少有露面,只是少数几名幸运儿曾惊鸿一瞥的看到过它,获得过祝福的赐予。
据说曾经有人幸运得到过一根从它身上掉落的羽毛,那个羽毛就像彩虹一样斑斓,散发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即使在黑夜中,亦能照亮整座房屋,并为人们带来美好的祝福……。
阿赫第向他询问是否抓捕成功时,老战友告诉了他,他找到了火鸟,但还未追捕成功,在他的驱逐与追赶下,在这附近失去了它的踪影。
老战友想要邀请阿赫第一同加入追捕,但阿赫第婉拒了对方邀请,他牢记着自己还有一个未完成的任务,那是关于吉莉霁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任务,于是他在老战友遗憾的眼神中为对方送上祝福。
休息了一会后,阿赫第告别了老友,他继续向着大海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大海的岸边,看见一只散发着闪耀光芒的奇特生物在海边的沙滩上悠然漫步,散发着温柔祥和的神性,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它的照拂之下变得安宁而祥和。
阿赫第运起神力,细细地观瞧着这个散发着祥和光芒的神性生物,祂有一个长着像鸡一般模样的脑袋,燕子的脸颔,蛇一般修长的颈部,乌龟一样的后背,鱼儿一样的尾巴,全身上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身高体长足足有六尺有余。
阿赫第看着眼前的这头神兽,祂突然有了一丝明悟,或许这便是自己那位老战友所寻找的火鸟…………。
阿赫第看着这头神兽,观想了半天,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将这只象征着祥瑞的神兽带回家中,为吉莉霁带来好运与祝福。
于是他张开了神性……温柔而祥和,祂期望与对方沟通,获取祂的好感,希望她愿意与自己一同回家。
火鸟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只是晦涩难通的语言,让双方都有些尴尬的大眼瞪着小眼,不知该如何继续。
最终耐心不足的阿赫第决定先将对方抓捕起来,然后在慢慢的沟通了解。
在阿赫第改变心意的同时,火鸟同样也感受到了一丝变化,她赶在阿赫第做出动作之前,扑棱着翅膀,急急地向着远方飞驰。
阿赫第不愿意就此放弃,他追随在火鸟的身后,飞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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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吉莉霁也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为阿赫第祈祷平安,一位老妇人路过了阿赫第家的院墙门口,她看见了吉莉霁,她开口问道:“嗨,吉莉霁,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需要帮忙吗?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什么不告诉你的丈夫呢?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英雄,我们遇到的任何问题,他都能完美的帮助我们解决。”
吉莉霁说道:“不,不一样,他出门打猎去了,说好了当天就会回来,可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很担心他……。”
那位老妇人的安慰道:“放轻松,吉莉霁,你的丈夫是位英雄,没有什么是他闯不过去的困难,或许他只是在打猎归来之后,为了庆祝一下丰硕的果实,躺在了某家姑娘的床上而已…………。”
吉莉霁打断了她的话语,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不,不可能,阿赫第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位老妇人耸耸肩满不在乎说道:“这天底下那有男的会一天到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陪着妻子的呢,就我家的那位老头子,年轻时可是一位非常英勇的战士,他留下的感情债…………。”
不待她说完,吉莉霁她再次打断道:“不,我家的阿赫第跟他们都不一样。”
“算啦,算啦,你既然不信,那我说的再多也没用,不信,你回头问问莎莉安娜,看看他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位老妇人说完向吉莉霁拜了拜手,自顾自的走远了。
吉莉霁不再搭理老妇人,继续为阿赫第祈祷着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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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又有一位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子从她家门前走过,她看见了吉莉霁,她说道:“嘿,吉莉霁,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吉莉霁回答道:“阿赫第出门打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在为他祈祷平安……你呢,卡纳塔?你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穿着黄衣服的卡纳塔回答道:“我在挨家挨户的寻找我的丈夫。”
吉莉霁疑惑的问道:“你的丈夫去哪了,找为什么你要挨家挨户的找?”
卡纳塔说道:“因为我不知道他现在躺在那家姑娘或者寡妇的肚皮子身上,所以我得挨家挨户的寻找……好了,我该说再见了,吉莉霁,趁着没天黑,我还得再找找看。”
吉莉霁又听到了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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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鸟向着远方飞行,她时而奔逃、时而躲藏,但无论它如何努力,阿赫第总是能找到它的身影。
这一日阿赫第与火鸟如往常一样一追一逃,只是今日的火鸟与往常有了一丝变化,多了一丝胸有成竹的气势。
阿赫第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并未多加思考,只是一如既往的追随在火鸟的身后,既不逼迫,亦不放松。
………………
时间渐渐流逝,阿赫第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虚空正在被破开,一股陌生的神性从火鸟的周围传来。
一位长相奇特的、从未见过的神性生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它长着老虎一般的身体,九条尾巴,锋利的虎爪,头颅上长着一张人类的脸蛋,目光锐利,眼神严肃,它静静的看着阿赫第,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阿赫第看到着这位从未见过的神灵,他想起来爱尼基曾说过她遇到过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神灵,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祂们的模样似乎也有些相似。
一想到此处,阿赫第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看着有恃无恐的火鸟,心中立即有了明悟,看来今日之事恐难善了了。
兽型态的神灵率先开口说道:“吾乃东土昆仑山神明:陆吾,是实惟帝之下都,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汝嬉逐之兽名曰:凰鸟,为天帝帝俊治下天界九域之善兽,…………。”
阿赫第听着对方说话,但对方的晦涩难懂言语他一句也未曾听懂,阿赫第一脸茫然,眉头也不由得越皱越深。
陆吾看着皱着眉头,一脸茫然的阿赫第,祂思绪良久,言语不通的痛楚他亦深有体会,只是这极西之地的语言,因为种种原因,自己也是所学不多…………。
陆吾思绪万千的看着阿赫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换了一种在极西之地被称为布匿语的南方语种,这也是他目前使用的最为纯熟的语言了。
只是阿赫第依旧未曾听懂,脸上迷茫的意境更加的深刻,陆吾见一次不成,便再次换了一种更加磕磕碰碰的语言,这一次听着像是希腊语,依旧是一种南方语种,阿赫第的脸色依旧迷茫,他打断了陆吾的话语,用纯熟的卡勒瓦拉语问道:“你是谁?”
这一次轮到陆吾流露出迷茫的脸色,这是一种它从未听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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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耐心不够的阿赫第,不愿意再与陆吾在言语上纠缠下去,既然言语不通,那就像个男人一样的先打一架,打完之后一切皆由输赢而定,就像当初自己初遇图尔萨的时候一样,当然最重要还是因为自己追逐火鸟而耽误了的归期,但更主要的是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祝福的力量……。
………………
阿赫第拔出随身大刀,大步流星的踏步向前。
陆吾见状,虽然心中差异,却也未曾惊慌,一道道白色光芒呈球形的在它胸口汇聚,然后向着阿赫第激射而出。
阿赫第看见一道白光飞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斩下,锋锐的刀光劈开光芒的阻扰,猛烈的爆炸将阿赫第的身形阻泄,漫天而散的迷雾将他的神识隔开。
阿赫第沉下身子,神情警觉的飞奔而出,当他踏出迷雾的一刹那,又有数道白光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
阿赫第左右腾挪,在白色光球的间隙间穿行而过,远远地立与半空之中,神情警觉的看着周围的世界,搜寻陆吾的身影。
而就在这时,一道利爪出现在了阿赫第的身后,夹杂着狂风的用力拍下,阿赫第也似乎早有察觉,大刀向着身后劈去。
大刀与利爪相撞,阿赫第被重新拍回了迷雾之中,而陆吾的利爪上也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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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另一边,吉莉霁日复一日的为阿赫第祈祷着……可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阿赫第依旧未曾归来…………村子中也慢慢的多了一丝流言……焦躁而低落的情绪在吉莉霁心中漫延,眼神中的明亮的光彩也渐渐地被迷茫与怀疑代替……。
吉莉霁站在院墙门口,看着外面的世界,村子里一片忙碌的景象,那是属于生育之神:桑普萨的节日:仲夏节,在那一天人们会举办一种神圣的仪式来将桑普萨唤醒,为大地带来新的生机。
村子姑娘们来到吉莉霁的家中,邀请她一同参与这场伟大的唤醒仪式,作为参与祭祀的姑娘,祈求在秋天能获得丰收。
吉莉霁依然记得阿赫第当初的告诫,可她的内心早已被迷茫代替,她答应了姑娘们的请求。
时间过得很快,仲夏节已然到来。
桑普萨的雕像立在了在村子中的一块草地上,其形象是一位即年轻又苗条的青年男子,一个篮子垮落在脖子上,雕像的面前是一颗刚刚种下的光秃秃的小树苗。
当仲夏节的仪式开始,人们围绕在雕像周围唱起了歌声,跳起了舞蹈,为了将生育之神唤醒,好让祂为所有的森林、所有的沼泽、所有的草地与岩石中将植被播种。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入,仪式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有三位盛装打扮的姑娘出现在了雕像的面前,她们手里捧着器皿,里面盛放着干净的清水。
首先是第一位姑娘,她是冬天的女孩,她在歌声的礼赞中将清水浇在了雕像面前的小树苗上,清水划过了枝干,为它洗涤了尘土,潮润了大地。
紧接着是第二位姑娘,她是春天的女孩,她在歌声的礼赞中将清水浇在了雕像面前的小树苗上,清水划过枝干,为它唤醒了沉睡的灵魂,枝丫在轻风中微微摇曳。
最后是第三位姑娘,也就是最漂亮的吉莉霁,她是夏天的女孩,她在歌声的礼赞中将清水浇在了雕像面前的小树苗上,清水划过枝干,一颗颗嫩芽刺破树皮,含苞待放…………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安静了下来,这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一遇的神迹,所有人都跪匐在地,口中高唱赞歌,内心无比虔诚的感谢着生育之神:桑普萨赐予的神迹,除了吉莉霁未曾跪拜、也不予跪拜。
仲夏节的仪式完成了,节日的盛典伴随着神迹的降临,在这一刻达到了最高潮。
与此同时吉莉霁也在那座雕像身上感受到温和的气息与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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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节到来的这一天,在仪式完成之后,爱尼基也来到了村子里,在村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仲夏节所带来的的欢歌笑语,……与此同时爱尼基还感受到了一股来自桑普萨的气息,感受到了他的降临。
她来到了村子中用来祭祀桑普萨的那片草地,看见了虔诚的村民们将吉莉霁围在中间,被当做神在陆地上的使者来看待……。
爱尼基向哥哥传去了一道信息,告诉他,吉莉霁违背了他的告诫,走出了院墙,来到了村子中间……以及桑普萨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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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第收到了爱尼基传来的的讯息,他的内心一片慌乱和焦急,但很快这种焦急便被镇定所暂时压制,他用力的挥舞着大刀,向着陆吾的方向疾攻而去,待将陆吾暂时逼退后,又高声念起了咒语,身形踏破了虚无,急急地向着家中奔去。
陆吾看着阿赫第离去的身影,并未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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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中的祭祀场地,阿赫第见到了被村民们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的吉莉霁…………。
阿赫弟穿过跪匐在地的人群,走到了吉莉霁的身后,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声音中透露一丝冰冷:“吉莉霁,你不在家,来这做什么,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么?”
吉莉霁听到了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她惊喜的转过身子,本能得想要扑进他的怀中,但是又在阿赫第那双酷若寒霜的脸色面前,让吉莉霁有些害怕的畏惧不前,气势上不由得弱了三分,一脸忐忑,内心犹犹豫豫得伸出一双小手扯住他的衣角,口中用软软糯糯的声音撒娇埋怨道:“……别生气嘛……你一出门这么多天,音讯全无……村子里……。”
不等吉莉霁说完,阿赫第便粗暴得打断了她的话语,他大声呵斥道:“这就是你不听告诫,走出院墙的理由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难道我对你的真心还抵不过一些盲眼瞎猜的流言蜚语?……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走出院墙,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吉莉霁也在阿赫第的呵斥中爆发了出来:“那你知道,在你鸟无音讯的这些日子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嘛?……我每时每刻,每天每夜都在担心你……你每日去了哪里、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我都无法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向虚无缥缈的天空祈求你的平安,没日没夜的为你担惊受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你变心、害怕一切我害怕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发现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全世界,而你的世界,我却无能为力……至于那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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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粗红着脸庞,背对着背谁也不再理谁………………
阿赫第撤去幻境,刚刚的一切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