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重创（下）
很快，在守夜人游骑兵的远程打击下，登城的这数百名野人全部被格杀在城墙之上，浓稠的血液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自绝境长城的冰面向黑城堡下流淌而去。
“斩断绳索”
杰奥·莫尔蒙很快就从右侧的城楼中赶了过来，看着下方陆续撤回返回的瑟恩人，吩咐起守夜人将城墙上的绳索清理干净。
很快，除了死去的守夜人的尸体与野人的尸体之外，散落的武器与破损的箭矢都被清理了出来。
“将我们兄弟的尸体都送回黑城堡吧，至于这些野人的...都也处理一下，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本来刚想说将野人的尸体直接扔下长城的莫尔蒙，看到随意擦拭着阔剑上血液的阿利斯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后，还是决定正常处理野人的尸体。
“感谢您的助力，阿利斯泰爵士，如果不是您的带领，恐怕守夜人的损伤还会增加”
前熊岛伯爵来到黄昏骑士的身旁，带着感激的语气说道，而对方偷偷开启国王塔的行为早就被他所遗忘。
在这个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的时刻，一些古老的约束也难免被践踏，更何况如果不是对方和史陶一同袭击并吸引了敌人的注意，他带领的队伍也很可能被发现，更别说游骑兵队长莱克难以阻拦那么多的敌人。
“莫尔蒙阁下过谦了，就算没有我，史陶阁下也会很好的处理这一件事，守夜人的战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这一点他没有刻意吹捧，作为曾经高贵的黑骑士的守夜人军团，他们有着独立的作战方式与训练方法。
如果不是资源的匮乏与依赖性，赠地最少也是一个铁群岛的级别。
要知道曾经的守夜人军团曾在绵延数百里的长城建立了十九座城堡，军团中士兵人数达到上万人。
仅黑城堡就有五千士兵驻扎，此外还有他们的马匹，仆人以及装备。
一万名精锐的黑骑士，并且军团的配置自上到下都是维斯特洛最整齐的。
自由城邦有着丰富经历的阿利斯泰自然擅长商业互吹，一顿赞美之词让这位五十岁的汉子爽朗大笑着，之前因为战士死去了不少的阴翳也为之消散了一些。
“嗯？”
不过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鹰类生物自天际翱翔而下，扑腾了几下落在他的肩膀上，脚腕还绑着一卷纸。
“.....”
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原本还带着笑容阿利斯泰立刻变得有些担忧，变化之快让守夜人也感觉到不对劲。
“爵士，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么”
他自然是知道这种手段，易形者，黑火商会拥有易形者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此刻双方是交好的盟友，这一点守夜人司令官自然直接忽视过去，他可不想在这方面让朋友觉得在调查他们。
“....长夜堡遇袭，同时深湖居也发现了瑟恩人的足迹，好在男爵大人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男爵阁下怀疑信息被泄露了出去，不然黑城堡这边不会这么凑齐，同时长夜堡居然也恰的这么准”
他没有直言怀疑守夜人中有野人的奸细或者叛徒，易形者他们也有，哈根阁下和瓦拉弭都是易形者，连他们的朋友都没发现瑟恩人的易形者使者。
“呼....”
初冬的寒风冷的让人直打哆嗦，只是对于莫尔蒙而言，黄昏骑士的话更是让他如坠冰窟。
黑火商会需要在这件事撒谎么？人家甚至都不需要帮助守夜人防守绝境长城。
而且这两件事的时间确实发生的太过微妙了。
如果不是知道李察男爵离开黑城堡的时间，以及黑城堡在漫长的防线上的缺陷之处。
“下雪了啊....”
守夜人们离开了城墙，只留下黄昏骑士与前熊岛伯爵，重伤的莱克被拉文·凯斯带到医生哪里，他的全身上下都是刀伤斧伤，失血量过多，需要迅速救助。
伊蒙老学士接过责任，开始根据黑城堡的城墙安排巡逻，以及最快速度将黑火商会援助的武器分配下去。
雪花一如前几日，再度降临在塞北的大地，红色的猩红色液体渐渐的凝固，被白雪所覆盖。
“我总觉得，自由民不止这些”
领主大人的不好预感让黄昏骑士立刻警惕了起来，他将问题细致的和莫尔蒙一同进行探讨，虽然对方刚上任守夜人司令官没多久，但作为北境的实地领主，在某些方面他肯定是不如的。
“黑城堡的袭击...长夜堡的袭击...”
雪花飘扬在仔细分析着来自李察信件的守夜人身上，黑色的大衣很快沾染了一层白意，灰白的短发上也失去了灰色的痕迹。
陷入深思状态的莫尔蒙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块碎石上，还比较大，能够坐一个人，而阿利斯泰则走上冰封城楼，眺望着长城外的死寂森林。
“那么下一个会是影子塔么，亦或者东海望”
这一次野人的进攻让守夜人猝不及防，但无论是李察亦或者杰奥·莫尔蒙，都发现了一丝不同。
但这很难去猜测，毕竟长城实在是太长了，自东向西接近500公里，在这漫长的天际防线上只有接近一千的士兵去防守。
“又或者，应该调查一下时常侦查巡逻的游骑兵”
这份偶然又让他想到了另一个方面，既然阿利斯泰爵士怀疑黑城堡中有人泄露消息，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最近巡逻过长城之上，并在游骑兵北上时，在黑城堡目睹李察男爵离开黑城堡的一名守夜人。
昏黑的夜晚点缀着细密的风雪，一队守夜人战士体验着自己的新武器的同时，巡逻着黑城堡向深湖居方向的城墙。
“曼斯兄弟，你说这黑火商会的主人可真有钱啊，这锋利和工艺，我做梦都没见过”
说话的守夜人脸有些大，枯黄的长发自兜帽中透露而出，边走边用袖子擦拭着崭新的武器，脸上带着一种莫名有些猥琐的笑容。
“嗯嗯”
回应他的人处于对于的前方，不过由于之前仔细打量着黑火的武器，也就用皮革裹起来绑在背后。
他身材不过中等，双腿修长，体格精壮，肩胸宽阔，有着一头漂亮的褐色长发，听着自己好朋友的话，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曼斯·雷德取出胸膛口随身携带的纸张，有些陈旧，用一只破旧的笔写出自己的意思，然后伸给身后的青年。
'再好的武器，归根结底也是用来杀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