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围

在隆美尔看来，把康布雷攻占下来，给这场闪电一般的突击战画上了圆满的句号。5月16日起，被挡在比利时境内的联军从防线上开始撤退。5月18日，德军装甲部队的右翼部队和法军第一军团后卫部队交火。德军装甲部队太强大，把勒托卡到康布雷的法军都打败了。敌人在德军部队侧翼部署了大量兵力，德军统帅部非常担忧，怕侧翼被攻击。因此，当古德里安和赖因哈特两支军队继续往西边进攻的时候，右翼的霍斯装甲军，包括隆美尔师在内却只能按兵不动，等待后面的步兵来到，以抵抗北边地区侧翼的敌军。

之后两天，隆美尔的记录大概是这样的：成功守住勒卡托和康布雷中间的缺口以后，他着手调整自己的队伍，补充补给，让士兵好好休息。他打算在19日晚继续前进，目标是阿拉斯西南高地。

那天下午，他在师部跟手下商议进攻的问题。这时，军长霍斯将军来到，下令行动暂缓。他说所有人都很疲劳，部队需要休整。隆美尔却反对：“部队已经原地不动超过20小时，要是在晚上前进，能减少伤亡。”在隆美尔的坚持下，霍斯最后还是点头了。

20日凌晨1点40分，隆美尔向阿拉斯发动进攻。他仍然坐在战车上，带头前进。早上6点，他们来到包内恩斯（阿拉斯以南约2.5英里）。可摩托化步兵团没有跟上来，隆美尔只好又返回去，督促他们加快速度，没想到法军已经来到他的前面。之后的几个小时，隆美尔都很危险，在等到一个步兵团带着炮来到以后，他才安全了。

5月21日，第七装甲师从阿拉斯的侧翼往西北进攻。隆美尔用炮兵掩护他们，还把装甲侦察营跟战车团合在一起，作为攻击的先锋，步兵团在后面。这样的安排很合理。

下午3点时，我让战车团开始进攻。装甲车辆因为故障或者丢失等原因，数量减少了许多，但它们之前的表现非常棒。当我看到它们作战的样子，就笃定第七装甲师跟之前几天一样会成功。我本来打算带上我的传令官莫斯特中尉、装甲车和通信车等跟着战车进攻敌方，可步兵团一直没跟来，因此又返回去催促第七步兵团赶紧跟上来。在费巧克斯东边约半英里的地方，我们遭到从北边来的敌人的攻击。

这个攻击是联军指挥官突然发动的，就是想突破德军的包围，让比利时境内的联军冲出去。英军第五师和第五十师带着第一战车旅冲到阿拉斯南面，法军也打算用两个机械化师和两个步兵师协助他们。5月20日，古德里安军冲到亚眠，晚上就来到阿布维尔周边，切断了联军所有供给线。

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英军指挥官不再等待法军的协助，立刻发动攻击。可这个时候，英军只有两个战车营（一共74辆战车）和两个步兵营，再加上法军第三轻型机械化师的一部分（大概70辆战车）在右翼协助他们。

敌人的机关枪猛烈扫射，步兵只好隐蔽起来，我与莫斯特从前面跑到炮兵阵地。我认为他们有能力对付敌人的战车。炮手们很冷静地发动攻击，可即便如此，我们的士兵还是陷入了慌乱之中。我们努力让部队恢复正常秩序。之后，我们开车到一个小山上，在一个谷地的森林里，发现了我们的一个轻高射炮连和几门战防炮。在西面大约1200码的地方，敌军的一辆重型战车已经越过阿拉斯和博梅特中间的铁路线，还把我们的一辆Ⅲ型战车摧毁了。在莫斯特的协助下，我让所有能用的火炮，不论是高射炮还是战防炮，都以最快的速度攻击敌人的战车。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了。炮兵指挥官觉得射程太远，可我们不管。没过多久，我们成功打中了敌人的战车。

然后，我们开始对付从北巴克过来的敌人的战车。在我们的攻击下，一部分战车着了火，还逼得其他战车后退。这个过程里，我们也被敌人打击，可炮兵们的精神没有懈怠，勇猛还击。敌人的攻势减弱了许多，可这时莫斯特却倒在一门20毫米的高射炮旁——他被击中了，受了很重的伤。这个勇敢的军人就这么牺牲了，我太难过了。

这时，提罗-包内恩斯-艾格尼地区也在战斗，敌军很厉害的装甲兵从阿拉斯过来，狠狠攻击第六和第七两个步兵团。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建立起来的战防炮阵地，面对英方的重型战车毫无招架之力。敌人的战车轻松碾压我们的士兵，导致我们的士兵死伤许多。我们的车辆都起火了，只能往南边撤退。最后，靠着师炮兵和88毫米高射炮连等单位顽强抵抗，才勉强在包内恩斯-艾格尼地区南边把敌人挡住了。

与此同时，隆森堡的第二十五战车团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他们在原地等着侦察营和步兵团支援。晚上7点，我命令战车团往东南方进攻，方便从侧面和后方攻击往南进攻的敌军装甲兵。这一场恶战，战车团摧毁了敌军7辆重型战车和6门战防炮，成功突破敌方阵地，但我们伤亡也很大，一共损失了3辆Ⅳ型战车、6辆Ⅲ型战车和一些轻型战车。（编者注：据第七装甲师的战史记录，这一天该师一共89人死亡，受伤116人，173人失踪，是突破法兰西国界时的损失4倍以上。）

这一场恶战让敌人数量庞大的装甲兵陷入混乱之中，他们不得不退回阿拉斯。晚上，战斗结束。

这一场战斗的攻击力度不算很大，但也把德军吓得不轻。

让德军害怕的是英国战车的装甲很厚。英军用的是一种速度很慢但装甲很厚的步兵战车——马蒂尔达型战车，有58辆是小型的第一型（Mk.Ⅰ），上面的武器只有机关枪，另外16辆是比较大的第二型（Mk.Ⅱ），上面的武器只有两磅[3]的炮。即便是第二型，它的最大时速只有每小时15英里，可它的装甲有75毫米那么厚。普通的德制37毫米战防炮拿它没任何办法，炮弹击中它后会弹飞。

这一场进攻战，英国战车缺少步兵、炮兵和空军的支援，虽然一开始占尽优势，但最后还是惨败了。

虽然德军最后获得了胜利，但对德军心理上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在战后反省1940年战役的时候，伦德施泰特元帅说过：“当我们的士兵刚到海峡地带时，5月21日，英军在阿拉斯的南边发动了一场反攻。当时，我们的装甲师——因为步兵师没有跟上——有一段时间被敌人切断了联系，导致我们很恐慌。”克卢格和克莱斯特两个人最害怕。克卢格提议搞清楚状况再从阿拉斯往西边进攻。克莱斯特十分担心，因此在古德里安计划从阿布维尔向北边前进，朝着布洛涅、加来和敦刻尔克进攻时，立刻遭到克莱斯特反对，古德里安的计划被迫停止。

因此，在5月24日，古德里安和赖因哈特两支军队听从希特勒的命令，在离敦刻尔克只有10英里的地方被迫停了下来，导致英军从敦刻尔克逃走了。这个影响整个“二战”的命令，是希特勒在跟伦德施泰特会谈后做出的。但显然伦德施泰特是被克卢格和克莱斯特两个人影响了判断。5月26日，德军才得到命令可以继续进攻，可英军早就逃跑了。

最亲爱的露：

小憩了几个小时之后，我起来给你写信。我一切都顺利。我这个师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从迪南到菲利普维尔村然后成功突破了马其诺防线，一个晚上就在法国境内前进了40英里，来到勒卡托，之后是康布雷和阿拉斯。我这个师比其他师速度都快。下一步要打击的对象是包括英、法、比在内的60个敌军师。你不要担心。我认为不到两个星期，法兰西之战就会结束。

1940年5月23日

最亲爱的露：

现在在贝蒂讷，我的身体很健康，每天都很忙，按照我的推算，战争一定可以在两个星期内结束。阳光很好，有点晒。

5月24日

最亲爱的露：

这一两天没有任何战斗，我们好好休息了一下，我部队中的军官有27人牺牲，33人受伤，士兵一共伤亡1500人，也就是说占全体人员的12%。但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最不堪的时刻都过去了，之后应该不会再有更大的战斗。我的饮食和睡眠恢复了正常。希拉普内已经回来了，但他的代理人在离我1码远的地方光荣牺牲了。

5月26日

5月22日至23日，隆美尔的部队从阿拉斯的西边继续深入前进，23日，阿拉斯的英军在夜里撤退到拉巴西运河边（该城北边地区约18英里）。这条运河流经拉巴西和贝蒂讷，然后经过敦刻尔克西南方入海。5月24日，希特勒命令所有装甲师停在这一条运河线上。隆美尔用这两天让部队休整了一番。

26日，希特勒准许部队继续前进。英军打算从敦刻尔克撤离。之后，隆美尔快速往北边移动，他们的目标是里尔城。他想通过占领里尔城，切断城内和城东联军的联系。

在这个过程中，英军的指挥官因为交通线被切断，对当时的局势充满了焦虑的情绪。可在德国人眼中，情况截然不同。隆美尔记录他这段时间的经历时，心情轻松。在他进攻的地区，英军只有一个营。

按照5月26日下午师部收到的空中侦察报告，敌人在运河以北方向打算撤退，我马上向军部提出赶在傍晚之前在运河对岸建立一个桥头阵地。

整个晚上，我和部队一起待在运河边。第三十七侦察营虽然一直被敌军攻击，但得到了炮兵的协助，他们的装甲巡逻队已经到达运河对岸，可敌人顽强反抗，他们没办法建立桥头阵地。第七步兵团进展顺利，它的两个营有一部分士兵成功渡过了底下都是沉船的运河。我相信这两个营晚上可以在北边建好桥头阵地。

5月27日一早，我开车到屈安希渡河点，想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敌人的狙击手击中了我们很多士兵。工兵营在运河旁的小港口造了几个浮筏，能当桥使用。但他们造的不是16吨型的便桥，而是8吨型的。工兵想用炸药炸出一条路，但沉船太庞大，一时之间工兵也拿它们没办法。

第七步兵团第二营有一部分士兵坐橡皮艇渡过河，已经在对面的丛林里扎了营。可这个营没有按照我所想的深入北边地区，也没有把吉芬奇村攻下来，他们更没有把对面几百码以外的敌人消灭，或是把战防炮和其他重武器运送过去。

我立刻让最新交给我负责的第635工兵营在屈安希原来被炸掉的桥梁周边再造一座16吨的便桥。

在我的指挥下，几门20毫米的高射炮，加一辆Ⅳ型战车开始逐个消灭对岸的狙击手。我命令部队把在第二营架桥点西边的、距离300到600码之间的房屋都摧毁了，把灌木丛也烧干净了。两天后，人们就了解到我们的作战能力是如何强了。

正当我们消灭对岸敌人、工兵努力架桥的时候，来了一个报告，说有一队敌人战车从拉巴西方向过来，正在攻击第七步兵团东边的桥头阵地，克拉米营被迫退到运河边。敌人的战车，包括几辆重型战车（编者注：隆美尔说的战车，实际上是马蒂尔Mk.Ⅱ型步兵战车，总重不超过26吨。德制的Ⅲ型战车重量是20吨，时速22英里，Ⅳ型中型战车重量22吨，时速20英里。但英国战车装甲很厚，行动很慢，因此让人觉得它是“重”型）。到了北边以后，它们用机关枪和火炮朝着南岸攻击。局势变得严峻起来。

我让工兵们加快速度，早点把浮桥建好，把几门炮和几辆战车送到对岸，可运河底下都是沉船和其他障碍物，浮桥没办法做成一条直线，运送战车就比较困难。当第一辆Ⅳ型战车渡河的时候，浮桥就摇摇晃晃。同时，我让一辆Ⅳ型战车从我们这边，向东边前进50码，隔着河朝着拉巴西过来的敌方战车进行射击。没花多长时间，我们很顺利地阻挡了敌方战车的进攻。

之后，我们努力增强浮桥的载重能力。车辆一辆接一辆地通过，然后继续往北边前进。先通过浮桥的是野战炮、战防炮和20毫米高射炮，之后就是第二十五战车团，中间还有一个高射炮连。中午时，北边地区已经有了各种火炮。差不多这个时间，海德开普用无线电通知我立刻回师部。军部刚下达了命令：第五战车旅旅长是哈第将军，他们这个旅分给我们，加入里尔城一战。回到师部后，哈第将军带着他的团长向我报到。

第五战车旅属于第五装甲师（该师又属于霍斯装甲军）。该旅下辖两团，每团两营。隆美尔这个师只有一个战车团，下辖三个营。在战斗开始以前，这个旅一共有324辆战车，隆美尔全师只有218辆战车。

我带上哈第将军到屈安希桥头看看，我们到的时候，桥梁已经架好了。车辆都在加速过河，但因为两岸都有陡坡，因此速度不是很快。步兵旅已经到了北边，可车辆没跟上。第二十五战车团在吉芬奇旁边，炮兵和轻重高射炮都在北边阵地上。敌人的炮兵仍然在攻击我们的桥头阵地，我们在北边占领的地方还是太小。为此，我让第二十五战车团进攻罗尔吉斯，增加阵地的面积。下午3点左右，第五战车旅开始准备渡河。但因为桥头的坡度很大，进展不是很快。哈第将军提议暂缓进攻，我反对他的建议。我让所有已经渡河的战车准备18点发动新一轮进攻。

第二十五战车团冲到罗尔吉斯旁边，他们在行进时碰上了敌人，经过一番恶战后才顺利通过。战车团坚强地前进着，用火力在敌人的战线上打出一个明显的缺口。随后，整个师，加上第五战车旅，都顺利通过了这个缺口。让我嫉妒的是，第五战车旅有许多新战车，实力比我们师还要强大。

当我们到达弗尔尼斯东边1英里旁边的一个谷仓时，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在去里尔的路上追上了隆森堡的指挥车。在弗尔尼斯（约在里尔西南方10英里）的战斗看来结束了。虽然已是晚上，但我还是让第二十五战车团继续前进，要成功封锁里尔西面出口和到阿尔芒蒂耶尔的公路。这个团要在洛姆（在里尔的西边）构筑一个阵地，然后等待援兵的到来。

隆森堡询问我是否要加入这次进攻。我要是参加的话，想指挥全师就不可能了，因此我只好放弃这次机会。

最亲爱的露：

我一切顺利，我们正把在里尔的英法联军团团包围，我主要负责西南那边。我最近洗衣服很勤快，根舍（编者注：隆美尔的勤务兵）把我照料得很好，我还拍了很多照片。

1940年5月27日

隆森堡率领部队趁着夜色继续向北边进攻，击毁了敌军许多车子，火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线。我马上让第六和第七两个步兵团，好好防守刚拿下来的地盘。第三十七侦察营听从命令进入弗尔尼斯。把命令下达完以后，我就在弗尔尼斯看着他们行动。路上都是石头和深沟，这让我军进入弗尔尼斯的路程变得困难起来。

半夜时，我在弗尔尼斯西面郊区碰到侦察营营长艾德曼少校，然后跟他说，明天的行动时间早，让他做好准备。然后我带着手下在弗尔尼斯西部一个房子里休息了一下。

28日凌晨1点40分，隆森堡发来一份无线电报，说他已经到达了洛姆，这么说，里尔城西边的出口已经堵上了。我让侦察营准备行动，还把战车团的补给纵队移到了弗尔尼斯西北方。所有人都在凌晨3点左右出发。我们在黑夜里前行，路上看到很多敌军的车辆、战车和大炮翻倒在沟道中。快天亮时，我们发现隆森堡的战车不知所踪。我们开始担心，待会儿阳光照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敌人很容易击中我们。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隆森堡带着支援和补给赶来，让我们的心情由阴转晴。他把晚上战斗的情况向我汇报了一下。他们在弗尔尼斯—里尔这条路上发动攻击，越过铁路线后，就往北边进攻，然后跟敌人的战车还有一支力量很强的摩托化部队遇上了。后来敌人被他们打败了。战车团马不停蹄地来到洛姆，将里尔西面的出口攻下了。

我重新调整了一下洛姆旁边的部队。之后，在里尔城西面出口发生了一场恶战，困在城里的敌人想利用战车和炮兵从西边冲出重围。

上午7—8点，我发现敌人的力量变得很强大，立刻让重炮兵前来支援。我打算让第六和第七两个步兵团从之前在恩格罗斯和弗尔尼斯南边地区的阵地回来，然后去洛姆南北两边的防线去。

命令一发出，一阵弹雨突然落在战车团指挥所附近。在他们开始攻击的时候，我们就想那可能是我方的炮弹，因此我们立刻发出绿色信号弹，我想通过无线电让他们停下，可火力依然很猛，我们没办法接触到通信车。通信车就停在房子后面。我只好自己向通信车冲去，艾德少校在我前面几码远的地方也向通信车跑去。突然一颗炮弹打到门边，一阵烟雾散开后，艾德少校牺牲了。这颗炮弹还打中了其他几个人，但我很幸运，没有大碍。之后，我才听说是命令传送错误，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这些炮弹都是旁边一个友军师发射过来的。

把里尔城的西面出口封锁住以后，隆美尔把法军第一军团将近一半的士兵困在了里尔城。发现自己没办法突围，被困的法军各师在5月31日被迫投降。

这时，英军大部分士兵以及法国第一和第七两个军团的残余部队都已经退至敦刻尔克。防御战一直在打。5月26日至6月4日，联军把海上33.8万士兵——其中法军12万人——一同撤回英格兰。联军一共被俘几千人，这些人都是法军的后卫部队。在这3个星期的闪击战当中，德军俘获联军100万人以上，而他们才伤亡了6万人。

5月20日，魏刚将军接替甘末林将军担任联军最高统帅。他刚上台就面临严峻的局面。他的手里只有66个师的兵力，而且大部分都不是精兵，要据守的防线却长了许多。英军的12个师都逃回了英国本土，他们的装备丢失殆尽，需要几个月才能重新武装起来。待在法国境内的英军仅仅两个师，还有两个没有操练好的师也准备去法国。

隆美尔加入里尔的包围战以后，休息了几天，然后命令全师往南进攻，准备下面的战斗。

最亲爱的露：

里尔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是第一个站在最前线的师），我们在后方休息中。

5月26日，汉克中尉代表元首把骑士级铁十字勋章颁发给我，我还得到了元首的表扬。三个小时以后，我带领的师开始进攻里尔西边，半夜时到达目的地。我睡了一个半小时后又带着生力军和战车团的补给到了最前线。

眼下我们可以休息几天，法国可能会放弃反抗，假若他们还是冥顽不化，我们一定会把他们都打败。我一切顺利。还有，祝你生日快乐。我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们的部队在路上丢掉了许多装备，现在在努力补给。

1940年5月29日

最亲爱的露：

今天准备迎接元首。我们一切顺利。也许，明天会更好。

6月2日

最亲爱的露：

元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很振奋，他见到我就说：“隆美尔，我们都很关心你在进攻时候的情况。”他一脸高兴，我始终陪着他。在师长这个级别，只有我能得到这个荣誉。

6月3日

最亲爱的露：

我们今天又要出发了。6天的休息时间让我们基本上恢复了体力，装备也都补给完成。军队士气大增。

下一轮的行动不会很难，我希望它早点到来。战争发生得太迅速，我所在的地方几乎没有被战争污染。请把我在报纸上的新闻都剪下来保留。我将来一定要好好看看上面写的内容。

6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