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传说中的秀才与小姐

第二日清早，赵母就派丫鬟来检查落红，余凉躺在床上也不得已起身，小翠给余凉梳妆，赵识一早就跟着师父舞剑，还未归。

余凉心底盘算着什么，小翠选中的鹤玉步摇，小姐与那书生之事闹得满城皆知，希望这赵老夫人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要刁难小姐。

妆罢，小翠跟着余凉前去请安，路上正遇赵识回来，夫妻二人走向正堂，赵老夫人也久等片刻。

丫鬟端来茶二盏，赵识跪在双亲跟前敬茶：“爹娘请用茶。”

赵氏夫妇接过赵识的茶，到余凉这里，赵老爷没有犹豫，唯独……

“请婆婆用茶”，余凉跪在地上敬茶。

赵老夫人没有用茶的意思，余凉一直保持着敬茶的姿势，手也已经酸痛，她依旧规矩着。

在赵识的目光下，赵老夫人还是接过了余凉手里的茶，轻轻抿一口放在桌上：“做了我赵家的媳妇，就要懂得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往后不要让我眼里进沙子就行！”

余凉将头压的很低：“媳妇知道。”

喝完茶，二老将红包递给余凉，谢过之后，便被同老夫人留下来看账本，余凉在老夫人跟前磨墨，老夫人翻看账本，时不时问一下余凉。

问的多是余凉对开支节流的看法，余凉也耐心将肚子里的墨倒出来回答，婆媳二人在屋子里翻看账本的气氛实在过于严肃。

耳中听到最多的就是纸页翻本声。

“冬日里的煤炭用的多谢，主家用的多是不呛的暖煤，其余的姨娘多用的是次等煤，这样一来冬日的煤花销到是多了些。”赵老夫人瞥了一眼余凉，手里的笔继续书写着。

余凉磨着墨，思量道：“若是伐东山上的树烧来必定呛人，但，要是从墙边弄炉子直束烟囱，屋里必定暖些。”

赵老太停住手下的笔，余凉将赵老太用去的笔在笔桶中清洗，小翠在一旁胆战心惊。

赵老太落下最后一笔，起身打量一眼余凉：“法子倒是不错，伐些枯树，来年新种上一批新苗，也算取之有道。”

对奴才说过交代的话，赵老太就让余凉回了房，路上赵识等着她，余凉见他将手伸过来，也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明日你便回门，命你身旁的丫鬟准备准备，东西我已命人备好。”赵识牵着余凉的手走出府门。

“但听夫君的话。”余凉未反驳。

东街的闹市人多繁杂，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拥挤些，余凉的肩膀正巧被撞上，一抬眸便是王恭那张脸。

“栢灵，是你？”王恭眼里迸发出喜悦。

余凉握紧赵识的手，双眼冷的吓人。

赵识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疑惑：传闻不是王栢灵爱这书生爱到计划到要私奔吗？再看王栢灵的眼睛，丝毫不像传闻所说的那样。

余凉后退进赵识的怀里，汪恭一脸受伤，正要开口，余凉抢过来话：“公子是何人？怎识我王栢灵？”

汪恭惊的双眸整圆，他一脸受伤捂着胸口：“你说的海誓山盟难道都不做数？你为了荣华富贵将所说的话抛之脑后，可怜我汪恭当了真！”

余凉眼见着周围的百姓凑热闹的越来越多，当即呵斥着王恭：“你这书生为何毁我清誉，未嫁前我不过觉得你这书生学识深些，正巧爹爹请的夫子回了老家，不过当你为知己夫子，家中皆知，你为何要散播谣言，毁我清誉，我生是赵家的人，死人赵家的鬼！”

余凉这番话引得周围纷纷抛去奸诈书生的眼光，原来人家王家小姐当他是夫子，他却想上位，还想毁了人家王小姐的清誉，这书生着实虚伪！

汪恭见百姓的眼神带着唾弃，他双眼间带着恨意，就算得不到王栢灵，也要毁了她！气的挥袖当场说出：“是你王栢灵说非我不嫁，是你要跟我私奔，你这伶牙俐齿怎能掩盖事实！”

余凉讽之以鼻：“我堂堂王家小姐，自小与赵家定亲，过得日子也是荣华富贵，怎会看上你一介书生！”

百姓看这情形，也看的出余凉真的不想传闻中的那样，而这书生则是败坏其内的奸诈之人，想要毁掉王家小姐的清誉，若是得到，他日后享尽富贵，现如今得不到王小姐，竟然想毁了王小姐的清誉！

百姓骂骂咧咧的，汪恭气的咬牙切齿，指着余凉：“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余凉冷笑一声，握着赵识的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