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人的第一次
国庆节就剩最后两天的时候,王育按照和杜若溪的约定,一大早就坐车去了火车站。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一高挑的女子背着双肩包跟随人流走出,背包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王育又想起认识杜若溪的那一幕,那团柔似又软轻拨动着他的心弦。王育脑袋晃了晃,八颗大白牙闪烁着光芒,大声招呼着,杜若溪扶了扶精致的小眼镜,温婉一笑,快步朝王育走来。一个月没见,两人关系反倒亲近了些。杜若溪见到王育就拉起他胳臂,上下打量着,随即轻拍下王育的头,高兴地说道:
“不错呀!小伙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王育知道他说的是之前火车上的事,豪气地回道:
“那是,见识了您的风采,怎么也得向您学习呀。”
“臭贫!”
王育主动接过杜若溪的背包,两人一路嘻嘻闹闹来到师范大学。古都师范大学可比王育的大学有名多了,是一所历史悠久的重点大学。杜若溪学的是法语,作为大一新生,住在市内老校区。老校区虽然有些陈旧,但也古香古色,绿意葱葱,王育很是喜欢,特别是图书馆,古朴别致,看到就想进去坐坐。正值国庆假期,学校人不多,杜若溪放好行李之后,就带着王育在校园里走走逛逛,此时阳光正好,细碎的光斑,透过树梢洒落在杜若溪的脸庞,美好而漂亮。两人在树荫下漫步,分享着入学一个月来的趣事,清脆的笑声在林间荡漾。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王育就想着离开了,因为他觉得杜若溪旅途劳累,不太好再让人陪着。但还没说出口,就被杜若溪拽着去逛古都。王育见杜若溪精神饱满,自己又没有好好逛过古都,就欣然前往了。师范大学离古都的钟楼还有大燕塔都很近,他们先到了钟楼。随即在这附近的回民街兜兜转转,吃喝了一下午,王育被这条古街深深迷住。去到大燕塔的时候,天色已黑,但这里却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热闹非凡。音乐喷泉,古装玩偶,陶俑扮演,好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两人几乎走遍了广场的每个角落,之后又进到不夜城里看演出,玩的很尽兴。
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凌晨了。王育是回不去了,只能找个宾馆住宿,可杜若溪也说时间太晚进不去宿舍,两人只能一块去找宾馆。本来是还想着订两个房间,但因为是国庆,时间又这么晚,很多宾馆都满房,两人在街上晃荡了很久,有些疲惫,最后总算找到一个小宾馆有空房,不过却只有一个房间。两人面面相觑,王育打算再找找,最后还是杜若溪拿了主意,决定就住这里。
两人进到房间,狭小的空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中间放着一张小床,铺着洁白的床单,暧昧的感觉迅速蔓延,王育脑袋有些昏沉。突然,杜若溪噗嗤笑出声来,说道:
“臭弟弟,今天就便宜你了!这可是本小姐的第一次开房!”
一句玩笑将尴尬的气氛冲淡一些。王育顿时不乐意,反驳道:
“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至于桦山上的大通铺,王育是觉得不算的。王育主动说要睡在地板上的,杜若溪看着这粗糙脏乱的水泥地没有同意。她把被子折叠成条状,把床分成两半,说一人一边,王育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王育正要躺上去时,就见杜若溪脸色有些微红,支支吾吾“你……我……”了半天。王育不明其意,摸着脑袋等她说完。最后,只见杜若溪咬唇,快速地说道:
“你捂住耳朵,我要上卫生间!”
杜若溪说完,也不等王育回答,低着头就进了厕所。王育一脸懵逼,心想:“啥呀?你上厕所就上呗,关好门就得了,要我捂住耳朵干啥?”所以王育压根就没有任何动作,可一会他就明白了为啥要捂耳朵。寂静的深夜,不足两米的距离,某些声音格外的清晰。王育脸色一红,脑子不敢往下想,这是漫长的两分钟。杜若溪低着头,满脸通红的从卫生间出来,瞧见王育在那呆坐着,没有捂耳朵,心里羞愤,过来就踢了王育一脚,随即脱下鞋子爬上床。王育吃痛,反应过来忙解释道:
“人有三急,这……”
“你还说!”还没等王育说完,玉脚又是一下,踢在王育的屁股上。
“关灯,睡觉!”杜若溪已经是害羞的不行,强势的命令王育。王育哪敢忤逆,关了灯,悄悄的爬上了另外一边。
夜静的诱人,借着月光,王育瞥见杜若溪,胸前鼓鼓,他眼神有些发亮,内心躁动不安。他赶紧闭上眼睛,主动开口问道:
“明天去哪?”
“历史博物馆。”
“历史博物馆好玩吗?”
“好玩。”
“历史博物馆离这远吗?”
“不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一个对话都隔很长时间。杜若溪呼吸渐匀,王育睁开了眼睛,又是一个煎熬的晚上。咦?怎么说“又”呢!浑浑噩噩不知多久,王育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光亮洒落,杜若溪醒了过来,她睡得很好,并没有因为王育而担心什么。而此时的王育还在美梦中,他蜷缩着,中间的被子已经完全被他搂在了怀里,看样子睡得很舒服。杜若溪想到王育,转头看向身旁,两人咫尺距离,杜若溪此时虽然没有戴眼镜,但也能够清楚的看到他面部的轮廓,每一个五官,甚至紧致的毛孔,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一个男孩子。似乎想到什么她琼鼻一皱,捏起自己一缕头发就去拨弄王育,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眼看王育睫毛颤动,似要醒来,杜若溪先发制人,一脚踢在王育搂着的被子上,叫到:
“好你个王育,竟敢把被子挪开!”
王育受力,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无耻的行径,一脸歉意,主动做出各种保证,各种承诺,答应各种不平等条约。打闹中,两人离开了这个小宾馆,昨晚的旖旎似从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