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限制的世界
晚饭过后，各自呆着。无声的两人从另外的层次上体会着这种无所谓的陪伴，即使是没有语言。
就像是两个互相陪伴多年的老夫妻那样，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产物。仅仅是陪伴就能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天色渐渐晦暗下去，这里能看到的星星数量十分的稀少。干净的星空十分的难得，时不时能看到一两颗跑得很快的星星。分不清那是卫星还是飞机。
信号塔上虽然灯光闪动，但是人家还不会在意树下的两个人，些许漏出的灯光，也仅仅是余辉斑斓，没有办法照亮黑夜的脚步。
黑夜中四周变得清澈，太长时间没有人说话男孩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喂！我走了！”
一句话出来，却没有回复。男孩绕到树的另一边，那女孩已经睡着了。装粉的盒子还在一边放着，只是已经倒地，汤汁洒落在女孩的衣服上，那人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嘴角的口水表示，女孩怕是睡着很长时间了。
林间也能够看到远处村子传递过来的星光，别有一种这里是地上天堂的意味。
小心的绕着女孩走了一圈，发现这人都没有什么动静。
作为第一次看女孩子睡觉的他，看着那张小嘴，觉得自己再呆一会也不错，虽然哪里挂着口水……
女孩吃饱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觉得是莫名的心安。可能安全感本身就是吃饱？
自己睡着会不会打呼噜不清楚，舒适的地方，加上饱腹感，要是不睡会，真的对不起自己。
原本睡得挺好，感觉走人在摸自己的嘴，下意识就张嘴咬去……
“阿！！疼！疼！疼！你松开！松开！”
原本就想着去搽一下，哪知道刚碰一下，就被咬了。巧的是，正好咬在了大指头下方的那块肉上，肉厚，咬着还舒服些。
“松口！疼阿！”
男孩说着，手还下意识的甩两下，想要从那张小嘴挣脱出来。
医院！
听见病房动静的值班护士忙跑进去，就看到这个年纪不大的病人在挣扎，嘴里还喊着：
“疼！松口…”
“……”
第一次见到植物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亏得值班的是两个护士，忙去找来另外一个护士按住男孩的双手双脚。
就在刚在挣扎的时候，手已经碰到了放在一旁花瓶，里面放着的是昨天不知名女孩送来的花。
手还在柜子上碰的“嘭！嘭！”作响！
好在男孩也就挣扎了不到10秒，便停了下来！
“你注意到没有，他手上有一个牙印！”
“好像他进来的时候就有的！”
“是吗？没留意。”
“你说他是不是要醒了？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这样子！”
“你别和我说植物人还会做梦！”
……
两个人说着就离开了病房。
“嗯！？？”
男孩的动作，还是把女孩弄醒了，却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嘴里叼着男孩的手！
四目相对！看看男孩又看看手！
“你刚做什么了？”
“额！没做什么！”
“那你刚在好像不是在我这边的，怎么会被我咬？”
男孩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指动一下，还能感觉到疼痛。冰凉的感觉告诉自己，被咬出血了。严重怀疑会被咬断下来！！
女孩发现男孩不说话，从地上起来，跑到男孩面前蹲下。男孩低着头正好可以看到女孩抬着的脸庞。
“嘿嘿！~”
一声嬉笑，露出了尖尖的4颗小虎牙！
女孩也留意到男孩，手颤抖了下。威胁道：
“快说！你刚刚都做什么了！”
男孩没动作，也没回复。这会他心虚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下意识把手藏在背后。
见男孩还不说，威慑道：
“你再不说，我还咬你！”
男孩觉得自己小腿抽抽了一下，想拔腿开溜。刚转身，手就被拽了过去！
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那个配方！
撕喊声传了很远…
小镇上，关了门的卖粉大叔正在和小卖铺的那个家伙一起聊天，远远就听见了男孩的声音。
“来活了，我得去准备一些有营养的！”
“嗯！又到这一步了，但愿不会再错了！”
听完小卖铺主人的话，卖粉的大叔觉得自己一阵肝疼。
回复道：
“但愿了…”
然后漫步离开。
山顶上。
“说不说！”
声音，嗡声嗡气的。毕竟嘴里还叼着别人的手。
“你先放开！求你了！太疼了！”
听见这不知悔改的话，女孩再次加大力度！
“错了！错了！”
“错了也没用，你说不说…”
还是嗡声嗡气的说话，嘴巴里却尝到了一种咸甜的味道。甜和咸都不是很明显，就略微带有这么点味道，并不明显！却又无法忽略。
小舌头舔了一下，正好舔到伤口的位置上，液体的触感很明显，女孩一愣。
男孩被这一舔，也是一愣！两个人四目而对，红色在黑夜里不太明显，但是女孩能感觉到有东西从自己嘴里流出来，这绝对不是口水！刚才就品尝过味道了。
男孩的视角下，从女孩背后映照过来的光辉只能够看清楚女孩的侧脸，血液大概是夹杂着口水的，缓缓的从女孩嘴角留下。
女孩慢慢的松开嘴，眼神左右晃动，明显有些不安。原本只是因为不安，下意识的咽下口水。明显的甜咸味道就一下充满了口腔。
男孩眼里，女孩是松开嘴直接把嘴里的血咽下去了。很想问女孩一句：
“你是魔鬼嘛？”
就是说不出来，侧脸在灯光下，上下两颗虎牙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好不容易逃脱虎口，再嘴欠可能还要被来一口。
“那个！？我楼上有药…”
男孩也不知道说什么，原本慌张的男孩，现在一句话没说。女孩是因为尴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湿稠起来。
女孩走在前面嘴里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很想回头再尝一下。屋子里面光线很暗，女孩也发现自己衣服上的汤水，味道很大。想不发现都困难，在屋子外边还有风，一进屋子就味道就明显了。
女孩住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没窗户，门也没有。这间房间对面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到窗户。而这边的窗户，可以看到别墅背后的景色。
一进屋子，女孩就开始翻找自己的东西。一卷不大的纱布，一瓶红药水。拿过来，蹲在地上，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还来！”
男孩忙把手抽回去！
“我就是想再尝一下，绝对不咬你…”
“……”
这种保证……